“对了,还不知少侠尊姓大名是哪里人士”高维问道。
“在下姓秦名寿,在洛阳长大”秦寿回道。
“秦寿,禽兽?”高维念叨两声脸色不太自然。
“这名字与禽兽同音,实在是不雅”高维忍着笑意说到。
“这是我义父给我起的,说是贱名好养活”秦寿不忿说到。
“你这义父真是孤陋寡闻,禽兽,飞禽走兽之类,皆非人也,取做人名实在是不妥”高维摇头晃脑的笑着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秦寿不再接话只是闷头吃菜,高维见秦寿不搭话脸色逐渐变的阴沉,宴席上的气氛变的凝重,众人见此也都不再言语。
席后秦寿被安排在船尾一间房中休息。
深夜船上某一间房中几人聚首密谋。
“这个秦寿真是不识抬举高,大哥的面子都不给”。
“就是你是没见高大哥那脸黑的”一人附和道。
“这可不行得让他知道知道规矩”其中一人道。
“那小子武功可不低,你有什么法子吗”另一人问道
“要什么法子,等下我们几人并肩子齐上,麻袋一套就是一顿好打,他的双拳还能敌过我们这么多拳脚不成?!”
“说的也是”之前这人应道。
“好就这么办”其余几人纷纷附和道。
几人备好麻袋偷偷摸摸到了秦寿房外,此时秦寿睡的正香忽然一股尿意涌来,把秦寿给憋醒了,几人并不知道秦寿已经醒了,摸进房后就见秦寿睡在床上,直接将麻袋套上,接着一顿拳打脚踢而来。
见莫名其妙就要被围殴秦寿这能忍?那肯定是忍不了,一阵血风卷着虎啸而过房间就剩下一堆残肢,几人已经是不分彼此堆在一起。
秦寿没有回头多看径直去了茅厕方便,此间的动静不可避免引来了的巡逻黄巾小兵,这小兵推开门见到满地残肢断臂堆成一堆,鲜血流淌铺满了房间的地板,月光的影子照在地板上被映成一轮血月,小兵当场直接吓尿了,两腿发软,连滚带爬,边哭边喊的汇报去了。
二楼最大的一间卧房内,秦寿座在桌子上一脚踩着桌面,一手持剑,剑正架在高维颈间,质问高维为何要派人谋害于他,高维套着一件麻布长袍跪在地上,头上冷汗直流,口中连呼误会。
“真的是误会啊,秦大侠”
“我真的没有派人去大侠的房间啊”
“更不要说什么谋害了呀”
高维满脸愁容边说着用膝盖又往前挪了几步,已经到了秦寿身前了。
就在这时门外连呼带喊来了一群人,直接推门就进到房间中来嘴里还在喊着“高大哥,大事不好了,那个小禽兽爆起杀人了”
来人正是一群藤甲符兵,张义清也在其中,众藤甲符兵见到房间内的场景,本来到了嘴边的话直接咽了下去,抽出刀剑木叉等兵器弓背缩头围拢过来。
“停下,谁在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秦寿回头见此大声喝止道。
“你这秦寿真是禽兽,我们高大哥见你落难把你迎上船来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就这样对待他”其中一个藤甲符兵不忿的说道。
“就是啊,简直是个白眼狼”另一个藤甲符兵接着说道。
“是疯魔,不是白眼狼,你是没见着他那房间里堆成小山的尸骨”又一个藤甲符兵反驳道。
“我还想你们问为何三更半夜,会有一群人跑到我房间内来围杀与我”秦寿回着头伸着脖子红着脸急忙辩解道。
这时跪着的高维隐晦的打了一个手势,众藤甲符兵见了手势,手中一紧刀剑棍棒一齐向着秦寿砍杀上来,高维也是趁机一手格开颈上长剑,一手拽起秦寿吊在桌面下的另一只脚,拽的秦寿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倾去,刚好倒向了一众藤甲符兵的刀剑挥砍之下。
此等危机关头要是换了其他人,哪怕是武功再高也是难留全尸。
不过秦寿有血风神通护体,只见血风席卷秦寿被荡开的长剑忽然一快,一声虎啸传来,秦寿已经翻身钻到桌底,大半圈兵器全部砍刀桌面之上,包漆的实木桌子被砍的满是伤痕,待各种兵器碰撞到木头的声音传来,高维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齐腕而断,而那被剑削断的手掌还抓在秦寿小腿上。
一从藤甲符兵见此情形,抽回兵器就要再次攻来,秦寿却没有再次给他们机会,只见血风在房间内一卷,阵阵虎啸声混合着兵器落地的声音在一起回荡,再看房间内众人,持有兵器的手皆是齐肘而断。
先是一静,接着是一齐的倒吸凉气,然后便是一声声的哀嚎响彻全船。
“我的手!~”
“手断了,断了,啊~~~”
“手,手,手~~~”
只有几人只是捂着伤口没有跟着一起哀嚎,张义清便是其中之一。
“叫什么叫,再叫吧你们舌头都割了”秦寿恐吓到。
听了秦寿话众人登时紧紧闭上嘴巴。
“高维你老实交代,到底是不是你派的人”秦寿持剑指着高维质问到。
“秦大侠真的冤枉啊,冤枉啊”高维弯着腰,捂着断手伤口,连连点头喊冤。
秦寿见高维的伤口再看依旧抓在小腿上的手掌眉头一皱,脚下一发力就将断掌甩开。
张义清捂着伤口在一旁冷眼旁观,眉头起伏不断,心中想着“现在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怎么活命啊”
秦寿扫视一圈见张义清的脸色有异便问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小的,小的不清楚”张义清瞄了高维一眼连忙低头道
“说!”秦寿持剑转向着向张义清逼问道。
“小的只是在席后听闻高大哥说,,,说大侠你,不识抬举!”张义清紧张的回答到。
“你放屁!”高维怒急大声呵斥到。
秦寿瞪了高维一眼。
“秦大侠你别听这小人胡言乱语,我根本没说过这话,我对大侠是敬仰的很”高维被秦寿一瞪连忙低声下气解释道。
“秦大侠,秦大侠,高维这厮绝对说过这话,在场的各位兄弟都可以作证”张义清边说边向其他几人使眼色。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亲耳听到的高大哥,啊不是,高维这厮说你不识抬举,不道好歹”从藤甲符兵纷纷附和到。
“还说,还说大侠你是人如其名禽兽一个”其中一个干瘦如猴的藤甲符兵更是添油加醋道。
“嗯!”秦寿瞪了这人一眼,接着又提剑瞪向高维。
高维遭此诬陷被气的面红耳赤,没想到往日里一个个唯命是从的手下,在这关键时候反起水来也是这么的果断,说起假话来更是脸色不红气不喘。
高维越想越气,气的右手伤口都不疼了,反手抄起地上一把刀就将那个瘦猴的藤甲符兵头给砍了下来,接着又砍向张义清等人。
秦寿见他们内斗,没有阻止反而退到门口将门堵了起来。
只见张义清众人没有束手等死,纷纷捡起地上的兵器与高维对打起来,高维占着人高马大,硬挨几刀又杀几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是别说高维只剩一只手又没穿他那藤甲,没过多久便被一众藤甲符兵打杀了。
张义清领着一众藤甲符兵捂着伤口到秦寿身前拜道“秦大侠,罪人高维已经伏首”
秦寿望着下跪的众人陷入沉思,月色照在血迹上映的房间内血影斑斑“这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算了,高维都死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秦寿对众人说道。
“张义清你带人清理一下这些尸首吧”秦寿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