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振华英俊潇洒,一脸正气凛然,浓浓的眉宇透着一股怒气。此时的他真是威风凛凛,迅速抽出了双刃剑,只听“当啷”一声,双刃剑出鞘,紧紧地握在手中,正等待他们来复仇呢。可李满江狠狠地向黎振华喊着。
“振华,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快跑吧!绝对打不赢他们,现在保命要紧啊!快带上双喜有多远走多远呀!今天我拼了这条老命……”李满江义愤填膺、不甘示弱、也豁出去了,手持切瓜刀拦截了他们的路,怒目圆睁地盯着这一伙歹徒。
“老不死的,滚一边去!”那个挨打的兵爷飞起一脚踢倒了李满江。
“爹……”李双喜一声尖叫,李满江爬起来喊着。
“带她快走……”他举起西瓜刀乱砍,兵爷抽出大刀向他头乱砍。
“大叔,我来了。”黎振华呐喊一声,好似晴天霹雳,这十几兵爷震住了。
“就是这小子……”那个兵爷指着黎振华。
“你敢妨碍公务,给老子抓县衙去。”一声令下,十几人把黎振华包围的严严实实。黎振华用敏锐的目光迅速扫视了每个人,尽管他们气势汹汹,但黎振华手中的双刃剑也不是吃素的。
“哈哈,抓县衙去?还得看这把双刃剑答应不答应,哈哈。”黎振华大笑几声,这声音洪亮震耳欲聋。这十几个人开始一震然后借着人多势众,他们都横刀冷对虎视眈眈。
“臭小子,口出狂言,你也不掂量掂,兄弟们,上。”随着一声令下,大刀都向他砍来。黎振华有条不紊,他双刃剑快如闪电,刀光剑影,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李满江也参入其中,他飞舞着西瓜刀乱砍一顿,也给几个兵爷措手不及,也难以招架。李双喜参与撕打兵爷,她不顾生死保护着她爹。
十几个回合,五六个兵爷倒在地上,都挂了彩,疼痛得嗷嗷叫。其它兵爷死死盯着黎振华,只见黎振华身轻如燕,双刃剑在空中飞舞,一招一式十几兵爷见势不妙,捡起兵器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爹,爹,你手出血啦!”李双喜哭泣着,黎振华撕下内衣帮忙包扎伤口。就这样黎振华凭着一把双刃剑轻描淡写地把十几个兵爷打发跑了,心里不禁暗暗高兴,他在李双喜的面前露了脸。李满江虽然挂了彩但心里热乎乎的,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从李满江的脸上可以看出他非常满意。尽管李双喜又惊又喜,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父亲严重的伤口。
“爹,我们抓紧时间回去。”李双喜推着土车,黎振华插好了双刃剑,包扎了李满江的伤口后,主动地抢着帮忙推土车。
“大叔,坐上,我推你一程?”黎振华为了获得李双喜的芳心他大献殷勤,弄得她的脸更红了。
十几里路程,已经离李家坞不远了,快进村了,黎振华望了一眼李双喜,又看了看车上的李满江。
“大叔,就送这儿,振华该走啦!”黎振华佯装地仰望天空,然后低声细语对李满江说道。
“哟嗬,大叔有些天旋地转,走不动了,双喜也累了一天,哈哈,振华还是你送进屋吧?”李满江故意这么说,他也舍不得黎振华就这么走了。
“这个……好吧!大叔你坐稳,双喜扶着爹。”黎振华斜视着车上的李满江,他也知道李大叔这是不忍心他走。
夕阳西下,太阳快要落山。李家坞在烟雾中若隐若现。黎振华推着李满江很快走进了村口。此时村内,又见袅袅炊烟,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到家啦!振华辛苦啦,快,屋内坐,双喜去把凉茶端来,振华口渴啦。”李满江下了车,站立起来。
“爹,那凉茶是昨天的,不是有西瓜吗?”李双喜娇滴滴地说道。
“哎呦,看你爹糊涂,唉!老了,快快切西瓜,哈哈。”李满江哈哈大笑起来。李双喜小跑去屋后的地窖里抱来了一个大西瓜。她拿起西瓜刀正准备开破。
“别别别,振华有凉茶就行,这西瓜明天推上镇卖。”黎振华按到她的手,李双喜脸蹭得一下如火烧的样热烫烫的,黎振华缩回手尴尬了,李满江看得满心欢喜。
“小伙子,还在情,以后双喜就有靠山了。”李满江从女儿手里拿着刀,只听“咔嚓”一声,红红的西瓜两半,他又娴熟地切成小片。
“振华,西瓜有的是,如果喜欢,我还准备送你两个特大的,今天就你侠义气,我佩服你的为人,功夫不错哟,哈哈。”李满江幸福挂在脸上。
“大叔,过奖了,振华也是性情中人,爱打抱不平,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胡作非为的人。”黎振华微笑地说,李双喜打心眼里高兴。
“好,好,振华啊,爹、娘还好吧?”李满江又送上了一片西瓜。
“还好,还好,托你的福啊!”黎振华边啃着西瓜边回答说。此时李双喜含羞地走进了房间。
夜渐渐地深了,山村宁静。当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地,到处风景如画,那山,那树,那水,还有那亭亭玉立的李双喜,他们从这晨景中挥手告别……
时过境迁,转眼间二十三年。李双喜已是阮氏家媳妇,她这二十三年中,由于种种原因,李满江病重而忧死于二十二年的冬天。李双喜远嫁给了阮江杰。
“娘,娘,你在想什么呢?”阮来沅喊着母亲,李双喜转身揩了揩泪水。
“来沅,刚才你去找爷爷他怎么说?”李双喜望着儿子。
“爷爷,他太担心死了,我爹出门已半个月了,弟弟也的确难找,所以我打算……”阮来沅望着忧伤的母亲又哽咽了。
“夫人,夫人,给老爷找。”万管家匆匆忙忙找来。
“知道了。”李双喜说。
万管家转身离开了亭边,阮来沅牵着娘的手从亭的台阶上慢慢地走下。
阮氏厅堂,太师椅,黑漆方桌。椅上端坐着阮经天,李双喜和阮来沅走来。
“爹,您找双喜有事?”李双喜万福金安。
“爷爷……”
“双喜啊,江杰已半多月了,昨天晚上爹做了一个梦,江杰在外碰上了麻烦,连续几天右眼跳个不停,我担心江杰凶多吉少……”阮经天一本正经地说。
“爹,放心,梦是反的,江杰他一向为人善良,应该平安。”
“爷爷,我娘说得不错,我爹有功夫行走江湖,绝对没事。”阮来沅抚摸着爷爷的手。
“老姥爷,有客人来了。”万管家走到阮经天身边行礼说道。
“客人?什么样的客人?”阮经天疑惑地望着万管家,他一下子来了精神。
“是位姑娘,好像是黎家寨的姑娘。”万管家小声地说。
“她来干什么?来沅为她都挨了一剑,厚着脸皮还来找麻烦,岂有此理!”阮经天瞪眼圆睁。
“爷爷,她是来找我的。”阮来沅话没说完就跑了。
“来沅,来沅……”李双喜喊着,阮经天咳嗽了几声,不悦地说道。
“双喜,让他去!”
“爹,爹,不行……”李双喜顾不了,她也跟随离开了厅堂。
阮氏院子里,一阵一阵风在吹着,院子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黎君茹正围着院子里欣赏花台的花草。
“君茹,君茹,你哪天要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阮来沅来到她的身边,李双喜望着他们突然间停止了脚步,她躲在门边观察着。
“振华,振华,我一定要告诉你,来沅,来源是你的骨肉……”李双喜咬着牙,流下了伤心,悲恨,无奈的泪水。
“振华,你知道吗,那一夜,你好没有良心,一走就是二十三年,整整二十三年,我爹就是被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活活地气死了。原来你是一个负心汉,背着良心的伪君子,双喜恨死你啦!虽然你死了,我还是不会原谅你,你知道吗,来沅来源和君茹都是你的骨肉。眼看君茹与来沅好上了,怎么办?怎怎么办?我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吖?苍天啊,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大混蛋,双喜就是死了,我也要到阴曹地府也找你评理去……”李双喜呜呜的哭了起来。
黎君茹和阮来沅手牵着手来到了李双喜身边,她浑然不知。当黎君茹喊叫她婶娘时,她匆匆忙忙擦拭着泪水。
“娘,你是怎么啦?这十几天总是哭哭啼啼的?娘,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爷爷,我爹?现在爷爷老了,脾气如春天的天气说变就变,爹又不家,有什么伤心的事说出来儿子也可以帮你分担些,娘……”阮来沅絮絮叨叨地问。
“你们俩不能在一起!”李双喜冷冷地说。
“为什么?娘,我和君茹从凤阳镇,到东阳镇,再到西凤镇,最后又到朱仙镇,她为了儿子做了多少无畏的牺牲,她为了儿子连黎家寨子都不当了,难道娘您就看出了她是假心假意的?”阮来沅的质问使李双喜更加难过。
“你们……你们真的不能在一起……”李双喜咬着牙,歇斯底里地尖叫。
这时,阮经天拄着拐杖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反了,反了,你们究竟在吵什么?啊!江杰不在家,最近我身体不太好,噩梦连连,都是不吉祥之兆,你们还添什么乱?”阮经天气喘吁吁喊叫。
“爷爷,我和娘没有发生什么,娘只是担心我爹的安危。”阮来沅轻轻地说道。
“不要说啦!什么我都清楚,你和黎家姑娘好上了,她为什么要反对?刚开始爷爷的确反对过你们,你不应该和仇人的女儿在一起,可是我仔细想过,阮黎两家结为秦晋之好也是好事一桩啊!这个喜事我赞成,哈哈。”阮经天说完后走进了厅堂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那个高兴的样子甭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