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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情定

一叶一剑杀天下 冰雪新天 3135 2024-07-06 09:58

  第十三回情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天衡逐渐有了意识,云清兮的药帮助他压制了体内游走的真气、毒气,连睡梦中都感觉呼吸自如,神清气爽,似乎昨晚并不曾经历那场恶战。于是,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靠躺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枝杈间,这大树似有百年之久,树杈也伸得老长,还十分有力。而云清兮就依偎在自己肩膀上,想来是她怕昨晚天下四门派的人寻找过来,才带着自己逃到了大树上。上官天衡回想着昨晚云清兮为自己挡下秦素清的一鞭,黑夜中又拖着受伤的身子带着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不禁感动得泪眼迷离。心头一激动,伸手便将她揽在了怀里。这时才发现云清兮肩上的伤口,竟然还没有包扎,连忙掏出金疮药给她擦了一些,又撕下自己的衣襟,轻轻地裹了两层,打好节。

  听着她微弱的喘息声,上官天衡拥着她柔软的身体自责:“都怪我不好,明明中了毒,还要喝酒,害了自己,又连累你无辜受伤。我真是该打、该打。”说着,便举起云清兮的手,往自己脸颊上打去。却不料云清兮的手异常冰冷,就像寒冬里大雪过后结起的冰块儿一般。猛然间,上官天衡隐隐记起了云清兮黑夜里在自己耳畔哭着说了好多话,似乎都是些与生死有关的辛酸话,然后便与自己手掌相对,灌输了好长时间的真气。隐约回想起这些,上官天衡大是害怕,带着云清兮跃下大树,又赶紧握住她的手,重新给她注进真气。

  过了好长时间,上官天衡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下,身体也渐渐进入虚脱状态。但是他不敢罢手,直到疲惫地再也无法进行了,才停下来稍作休息。上官天衡原想,这么多真气输进去,云清兮的身子该比之前暖和些了。可是,一碰到她的手不仅依然冰冷如初,而且脉息也越来越弱。上官天衡大惊,喘息道:“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输了好些真气,难不成是我输得晚了,她就要……就要……”想到这里,上官天衡顿时感觉周围空洞洞的,好像只剩下自己一样,忍不住大声哭起来,对着天空嘶喊:“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不能让我享受一下人间的真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呀。”就在他哭得涕泪纵横时,一只白净冰凉的纤手触到了他的脸颊,轻轻替他拭去了眼泪,“你怎么哭了?”上官天衡一扭头,看到云清兮就坐在自己的身边,深情地凝望着自己。

  上官天衡大喜,扶着云清兮的肩膀,开心地说:“你没死,你没死。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答应我,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一定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云清兮点点头,“你也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丢下我。”上官天衡举起手来指向天空,“我今日指天为誓,无论是上官天衡,还是百里恒,此生此世,来生来世,都会用生命守候云清兮,绝不丢下她一个人。”云清兮听了,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我相信你。可是我好累,还想再睡一会儿。”

  上官天衡使劲揽住了她,“你好好睡,等你醒了,咱们就去岳州。”云清兮“嗯”了一声,刚刚闭上眼睛,只听得十余匹健马从西南方火急火燎地赶来。为首的一人四十多岁,头上戴着帝王一般的高冠,眉宇间一个清晰明了的“王”字,全身黑色绫罗装束。后面的骑手只是简单的黑色布衣装束,显然是为首的手下。那人瞧见了上官天衡和云清兮二人,立即指挥下属加快前进。待到了巨石之前,这群人立刻下马。为首的拱手抱拳,“属下七殿阎罗王付德正见过表少爷。”众人也随他一起行了见面礼节。

  上官天衡也不瞧他们,只问:“你们到这里做什么?”

  “有探子打听到天下四门要与表少爷为难,夫人和少主怕您在他们手中吃亏,特地遣派驻守本地的七殿阎罗王率领各部属下前来寻找。庆幸老天保佑,公子毫发无损,一切安好。那咱们现在便……”

  上官天衡一向不喜欢与敬鬼教的人打交道,尤其厌恶那些阿谀奉承、谗上媚下之人。因而也不等他说完,便说:“我既安然无恙,你们也毋需再担心,都回去吧。”

  付德正面露难色,说:“这……公子,如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门齐聚一堂,势力也不容小觑。您孤身在外,万一碰上他们了,双拳总难敌过四手,不如就先到属下的阎罗殿里去歇歇脚……”

  上官天衡打断他,“然后再回天柱山敬鬼教,是不是?”

  付德正见自己心中的盘算被上官天衡道破,忙遮掩道:“夫人和少主在宫中日夜挂念表少爷的安危,您如能回去,他们一定要大摆宴席,为您接风洗尘。”

  “不必了,你只跟你们的夫人和少主说,端阳节我会回去的。”

  “如此,不仅是夫人和少主,恐怕连三星堡吕堡主和尊师都要怪属下无能了。”

  上官天衡一听,忙问:“你是说,赤金蛇和我师父‘笑面狂’去了敬鬼教?”

  “是啊。听说吕堡主还带来了表少爷盗出来的青龙回生令,夫人和少主都大是开心。”

  “老蛇怪一向不离开自己的草庐,即便是每年的端阳节也只是让二师父送药过去,怎的今年会到敬鬼教?”上官天衡自言自语道。

  这时只听得身体虚弱的云清兮说:“百里恒,这里好吵,咱们另外找一个地方休息吧。”

  “好,我这就带你去个安静的去处。”上官天衡说着抱起她,走下了巨石。

  付德正心想,凭敬鬼教四大护法之首的黑无常都无法请得动这位脾气倔强、性情羁放的表少爷,自己又怎么将他带回去呢,好在已经确定他没有受伤,也能够跟夫人交代了。于是,一挥手,率领身后的人策马离开了。

  上官天衡怀抱着云清兮,离了树林,顺着河流走了不久,来到一个渡口,租了一条小船。那船家问他,要到什么地方去。上官天衡心中盘算,自己夜闯青龙门盗走镇门之宝,又接连挫败薛五行和秦素清,恐怕扬州城内早就满城风雨了,便向船家说:“去离这里最近的小镇。”船家应了声诺,便划着双桨,一路顺流而下。

  约摸半个时辰,船家就将船靠了岸,向上官天衡说:“这里便是最近的春江镇了。”上官天衡付了钱,抱着沉睡的云清兮下了船,一路询问,来到一家仙人客栈。上官天衡怕再生事端,便以夫妻的名义要了一间上房,将云清兮安顿下来。可是一碰她的手,还是那样的冰冷,心里焦急。便出了房间,吩咐小二去买几支灵芝、何首乌回来。

  那老板一听,脸上有些不自在,道:“客官,若是些寻常药材,小人我自当先替您买了,可是这灵芝、何首乌……”上官天衡知道他是怕自己付不起钱,摸出钱袋,甩到了老板怀中。自古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人都难逃这一关。那老板连忙打开钱袋,看了看里面的银子,随即向小二命令:“快去给这位客官到东街的济世医馆里买二两新鲜的灵芝。”

  “不要那只长几年的,你将医馆里百年以上的都给我买来。”

  “客官这几十两银子,实在买不了那么带灵气的,当然,您若随身还有银子或者其他贵重东西,小店可以先帮您保存着。”老板说着,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上官天衡刚才掏钱袋时手腕上的一颗珠子。

  上官天衡将珠子掩到了衣袖中,然后一把夺过老板手中的钱袋,道了一声“不劳大驾”,便夺门而去。那老板直惋惜道:“银子,我的银子呀……”

  上官天衡也不搭理他,出了门,向旁边卖菜的摊主问道:“大叔,镇上可有什么恶霸或者奸商的?”那老人叹了口气,小声说:“壮士啊,我可跟你说,别胡来呀。东街拐角处的大宅子,家主人韩九霸巧取豪夺,又放高利贷,还霸占了本镇最有名的古玩店,可真是我们的太岁爷呀。你若真有本事,能把他打压下去,我们一定给您老人家建个生祠,天天烧香供奉。”

  “老人家?我不过二十出头而已。烧香供奉,那可不成死人了,不要不要。”上官天衡心中已有计较。那摊主怪道:“这人,这么大的好处,居然不要,脑子不正常了吧。”说完,继续又招呼起自己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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