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手拿大刀走到场地中间,抬手对萧灵儿道:“萧兄弟,得罪了。”一招“力劈华山”,手中大刀带着风声向萧灵儿天灵盖砍来。
见对方力大刀沉,萧灵儿不感硬接,身子向旁一闪,让过了杨安当头的一刀,接着手一抬,手中紫虹枪如同一条灵蛇,带着破风之声奔向杨安喉部,这是惊鸿枪法中的“形意疾风”,杨安大惊,身子急向后退了一步,手中大刀由劈变斩,一招“横扫千军”砍向萧灵儿腰部。
萧灵儿没等招数使老,借着向前的惯性,身体腾空飞起,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杨安大刀从身体下砍过,萧灵儿双脚刚落地,右手一轮,紫虹枪由刺变扫,扫向杨安的腿部,这招正是杨安刚才使的“横扫千军”,萧灵儿变招很快,杨安急忙后退,可裤子还是被枪尘划了一道口子,
王顺在边上脸上挂着笑意,微微点头。
瞿冰如脸上却带着一丝怒意,“好你个萧灵儿,武功这么高,在我面前却故意装着不会,敢骗人,一会看我怎么教训你。”
杨安裤子被萧灵儿划了一道口子,心里大怒,大喝一声,使出了看家本领,大刀舞得呼呼风声,向萧灵儿招呼过来。
萧灵儿手中惊鸿枪指东打西,上挑下撩,杨安的大刀竟占不了便宜,两人战了三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杨安看萧灵儿拖枪转身走,口里喝了一声:“哪里跑。”快步追了上来,待两人距离不过三尺,手中大刀向萧灵儿后脑当头砍下,萧灵儿听得身后脚步声近,身子突地停下,接着一个转身,手臂一震,紫虹枪从地上弹起,枪法如同暴长数尺,只见一道白光直奔向杨安喉部。
“住手。”只听一声爆喝,王顺制止了两人,此时萧灵儿的枪尖离杨安喉部不过几寸,杨安的大刀还在空中。
王顺走了过来:“胜负已分,你们两人就此停手。”
杨安看枪尖就在自已喉部,背上冷汗已经冒出。
“哈哈哈。”杨安大声笑道,“萧兄弟枪法出众,我杨安佩服,愿听萧队长指挥。”
萧灵儿连忙摆手:“我没想过当队长,杨队长刀法很是厉害,我差点抵挡不住。”
王顺看着萧灵儿:“没想到你竟在最短的时间就领悟了我的惊鸿枪法,刚才那招回马枪本是在马上使用的,你竟然在地上用,很是了得,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高的内力,不错,日后必定为一名大将。”
萧灵儿对刚才自已表现也很惊奇,自已没有学过武功招式,刚才能撑过去,确实是靠记忆来对付邹贵和杨安,听王顺这样一说,难道自已真的在无意中学会了某种神功?可是回想起来,除了师傅教了自已打坐方法,并没有任何人教自已,难道师傅教自已的是一门上乘武功心法?可是师傅为什么不给自已说呢?
王顺接着道:“只是感觉你对自已的内力不能运用自如,还不能随意念使用,难道你师傅没有教你吗?“
萧灵儿不好意思道:“我没有学过武功,我师傅只教我打坐吐气之法,我就每日练习,对于武功招式确实没学过。”
“你师傅一定是一个顶尖高手,教你的也是一套高深的内功心法,不然在你这个年纪不可能有如此的修为,不知你师傅名号是谁。”
“我师傅整日乞丐打份,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也没给我说过,我们相互称老乞丐和小乞丐。”
王顺哈哈大笑:“老乞丐,小乞丐,有意思,不过现在的中原江湖,在江湖上行走的乞丐不少,但是年龄大的除了丐帮的帮主百里通,这个神龙见头不见尾的老乞丐,几乎没有其他他自已打份成乞丐人,只不过百里通说过,他这一生是不会收徒弟的,你师傅不可能是百里通。”
萧灵儿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师傅名号是什么。
萧灵猫儿战胜了邹贵和杨安,按之前杨安所说的,萧灵儿便是卫队队长,杨安大声喝道:“从现在起,我们卫队全体听从萧队长号令,如有谁不从,休怪我杨某刀不认人。”
这时,一个士兵惊慌的跑了过来:“报告将军,我军东面出现了一队金兵,人数不下千人。”
王顺及所有将领大吃一惊。
又一个士兵惊慌的跑过来:“我军西面出现了一支金兵,正向我军营地冲来。
王顺大喊一声:“所有人上马,准备迎敌。”
所有人上了马,还没冲出大营,金兵已经冲进了大营,义军抵挡不住,四散奔逃。
王顺不知道,他围困了唐州城,捉了守将完颜美派出寻救兵的颜骨达的,完颜美接着放出了求救信鸽,驻扎在邓州和蔡州的金兵,接到完颜美的求救信鸽,便派出了一千人的部队,前来解唐州之围。
义军忙着准备攻打唐州,没想到金兵救兵来得很快,一时间,义军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大营被冲的七零八落。
这时,唐州城里的金兵看见援军已到,一声炮响,完颜美带着一彪兵马,冲出唐州城,和其他两路援军一起,三面夹击义军。
王顺带着萧灵儿、瞿冰如、潘豹等人,奋斗力冲杀,等冲出了包围,卫队大部战死,身边只剩不到五百人,后面金兵则紧追不停。
跑了几里路,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队金兵,为首一名金将高喊着别走了宋人,舞着兵器冲了上来,潘豹大怒,当先一马冲上去,只一个回合便把金将斩于马下,金兵发一声喊,退了回去,接着一阵箭雨飞了过来,等冲过去杀散此队金兵,身边只剩两百人不到。
萧灵儿和瞿冰如紧跟着王顺,一路奋力拼杀,萧灵儿显的神勇,一杆长枪碰着便亡,挨着即死,此时的萧灵儿已忘记了害怕,一心只想着冲出去。
又跑了几里路,来到一座山前,所有人都疲惫不堪,王顺叫大家休息一下。
王顺懊悔的道:“是我轻敌大意了,孤军深入本是兵家大忌,如今害得众将跟着我一起逃跑,真是忏愧不已。”
潘豹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不用难过,等我们重整旗鼓,杀回来便是。”
王顺叹了一口气:“我怀着抗金报国的决心,才组织了抗金队伍,如今被金兵打的一败涂地,如果全国军民上下齐心,还怕金人否?”
听见王顺这样说,所有人都不讲话了。
跑了大半天,人困马乏,众人都昏昏欲睡,忽听一阵马蹄声,一只金兵骑兵部队出现在面前,在一箭之外停住阵脚,众人急忙拿起兵器上马。
潘豹道:“和他们拼了。”
众将士同声道:“我们不跑了,和金狗拼了。”
王顺心里一阵难过,对众将士道:“如果我大宋都有这样的血性男儿,何愁国破家会亡,你们停留在此,我去会会他们主将。”
王顺策马上前,奇怪这支金兵骑兵为何不冲锋,以金兵骑兵的实力,只要一个冲锋,自已剩下的两百来人,跟本无法抵挡。
王顺不知道,此时围困顺昌的金兀术,被顺昌守将刘锜用计打的大败,只好率军北归,眼前的这只骑兵部队,并不是来追自己的,而是金兀术的一支前锋骑兵部队,在退回的路中,看见了王顺的小部队,由于刚吃了败仗,他们也见识了宋人小股部队的实力,这只骑兵部队没有选择直接攻击,而是跟了上来。
王顺走到阵前,高声喊道:“金人主将出来答话。”
从金兵骑兵队伍中,走出来一个脸色通红,手拿狼牙棒,骑一匹枣红马的将领,此人名叫宇文源,是金兀术手下十大骑兵将领之一,刚才看见对面宋兵只有几百人,正想冲过来,副将提醒宇文源,宋兵步兵的长枪很是厉害,金兵骑兵最怕的就是宋兵的长枪兵,他们手持长枪,上刺士兵,下刺马腿,每次对战,宋兵总以小股长枪兵对战金兵的骑兵,让金兵骑兵苦不堪言。
此股宋军应该是一只孤军奋战的部队,虽然人数少,但从武将到士兵,都手持长枪,已方只有五百人,胜算不大,等大部队到来再消灭他们不迟。
看见王顺一个人前来对阵,宇文源策马上前,对王顺道:“来将何人,你等已是残败之军,何不快快下马受降,免受兵刃之苦。”
王顺哼了一声:“你等鞑子侵犯我河山,还有脸在此口出狂言,何不敢紧滚回上京,也免我们动手脏了我等兵器。”
宇文源大怒,转头道:“何人上去拿了此人。”
一名百夫长喊了一声:“让我来。”拍马举刀向王顺冲来。
百夫长手中刀砍向王顺头部,王顺一动不动,百夫长心中大喜:看我一刀不把你砍起两截。
王顺看得真切,手中紫虹枪如灵蛇一般,快入闪电刺向百夫长的喉部,百夫长眼前白光一闪,喉咙已被紫虹枪穿了个透明,王顺手一翻,百夫长尸身翻下马背。
义军阵营一阵喝彩。
宇文源大怒,挺起手中狼牙棒冲了上来,王顺挺着紫虹枪,和宇文源大战起来。萧灵儿在后面眼睛睁得大大的,王顺的惊鸿枪法,时而入灵蛇出洞,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凤翎流光,让对手无从适应。
两人大战了二十回合,宇文源感觉王顺力大枪沉,枪法奇特,自已跟本不是对手,心中大怯,手中狼牙棒也开始乱了招数,这时,金兵骑兵队里一名千夫长看见宇文源快支持不住了,偷偷拿出弓箭,瞄准了王顺,待两人兵器缠在一起时,射出一了支冷箭,王顺听见弓响,心中知道不好,待要躲避,宇文源的狼牙棒和自已长枪缠在一起,无法躲开,被箭射中左胸,翻下马去。
萧灵儿等人心中大惊,一声大喊着冲上来档住了宇文源,把王顺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