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动了齐浩的衣摆。齐浩长剑直指,剑长四尺四寸,泛透寒光。剑柄之处,镶嵌一块红玉,红玉状若铜钱,唤作铜钱玉。分水剑上,长悬一根青色剑穗,剑穗上有一汉白薄玉。玉色纯白,纹理精致,上雕一尾青鱼。分水剑身,亦有类同青鱼纹饰。
齐浩分水剑动,剑引气虚,而后身法轻动,站定关不约身前。紧接着,他分水剑出,数道剑气同时斩出。剑气迅猛,三分凌厉,直直奔向关不约。
关不约见状,自知在劫难逃。他天星剑挥动,暗运内力,欲强行接下这凌厉的剑气。关不约提剑横斩,接连受了这数道剑气。剑气将其逼退数步,关不约站定,嘴角一笑,“好剑法,山门弟子,果然非同凡响。”关不约嘴角渗血,他伸手擦了擦。
“你也不弱,若是半年前,想来我不是你的对手。”齐浩夸赞。
关不约一笑,“齐兄,你隐匿山门多年,可知凉山关家剑法?”
听得此言,齐浩眉头微蹙。凉山三杰,关星云为首,曾创关家剑法三招,流传于世。十余年前,关星云凭借此剑法,名动江湖。
“你会关家三剑?”齐浩问道。
“会与不会,你试上一试就知。”说罢,关不约身法轻动,天星剑离手,剑飞而过,消失无影。关不约飞身,纵跃空中。那天星剑不知何时显现空中。关不约紧握天星剑,从天而落。此招名唤“天落”,落剑之间,包裹浑厚内力。
齐浩机警,急忙凌波三步施展,自原地消失。再见他时,他已飞身躲到擂台旁侧。
天落威力不俗,直直而落。天星剑抵地,瞬时将擂台上击出一个大洞。大洞约有六尺六寸,擂台原先铺设的木板,被天落击为齑粉。
关不约收剑,在旁气喘吁吁。他横眉看向齐浩,心头暗忖,若不是他借助轻功身法巧妙躲开,只怕这一招必定能将其重伤。
齐浩提剑,缓步走来,“关家三剑你只出了一剑,便是功力不济。你可还有后手?若是没有,便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能耐。”说罢,齐浩分水剑紧握,一剑挥动,一道火光自剑而出,向关不约迅猛袭来。
见得此招,台下立时有人窃窃私语。
静心崖弟子讶异,“这不是我山门弟子所习的星火燎原么?我修习多年,也只是学得皮毛。不想他竟是如此地娴熟。”
明心崖的弟子应声:“这有何稀奇?齐师兄在山门已是十余载,通习山门诸多功法,有此能耐实属寻常。”
擂台之上,齐浩施展星火燎原完毕,又是分水剑一挥,只见场上一道雾气自分水剑出,将整个擂台密密笼罩。齐浩分水剑再挥,只见点点雨水自宝剑而出,擂台上竟是飘落一场细雨。一道凌厉剑气向关不约奔袭而来。
见得此招,场下弟子又是讶异。
“这一招一蓑烟雨,我练了十年也不过点出数滴雨点,他这……莫非是拜了掌门或撞钟人青山为师?不然怎会有如此修为?”忘川的弟子见状,忍不住夸赞。
“他的武艺何时如此精进?莫不是我近来太过慵懒?未有好好练武?”静心崖的弟子应声感叹。
擂台之上,关不约再也抵挡不住齐浩的剑招。他缓缓起身,高声说道:“我认输。”说罢,他一时气竭,沉沉倒将下去。
三守堂弟子高声宣告:“闲云坛竞技第一百零六场,啼月堂关不约对阵静心崖齐浩,齐浩胜。”
而后齐浩在台上守擂,当夜再战一十六场。一十六场,亦是胜出。
闲云坛竞技第二日,照例是齐浩守擂。经一夜修整,他精神抖擞,在擂台上又是打斗二十五场,亦是胜出。这战果,比关不约还要辉煌,擂台底下,又是嘀咕声四起。
“这齐浩武艺真是了得,昨夜打斗一十六场,不落下风。今日又是打了二十五场,也是胜场。确实不俗。”月湖堂弟子夸赞。
“这厮也是奇怪,你看他身手,昨夜鏖战十余场,本该累乏。今日出手,反倒更是干净利索。这人莫非是神人,越战越勇?”离影堂弟子讶异问道。
说话间,齐浩在场上又是胜了七八场。至此,台下见齐浩武功超凡,又是怯弱,不敢应战,竟是连着十余次,山门内外的弟子皆是怯战认输。
齐浩站在台上,收剑拱手,“台下诸位,齐某不才,侥幸胜了几场。我游云门人才济济,底下弟兄若有不服者,只管上台指教,我齐某愿与一战。”
话音落下,终是有弟子不惧,飞身上了擂台。只是片刻,这弟子便是被齐浩以剑招“林中枫叶”打下擂台。紧接着又有弟子应签,上台挑战,不出须臾,被齐浩以山门剑招“秋去冬来”打倒在地。
而后又有弟子上台挑战,又是被齐浩以“冰泉”、“繁花似锦”、“枫叶漫天”陆续打败。这些剑招,山门之中的弟子也少有人见得。似齐浩这般熟练施展的,更是绝无仅有。
台下有人议论,“这剑招,总觉得哪里见过?”明心崖一弟子说道。
“怎会?这剑招山门我从未见过。”静心崖弟子应声。
“你好生忘性,你可是忘了,当年唐掌门秋刀大会之时,用得就是这些剑招。据说这剑招是山门先人所创。非是掌门传承者,不得偷学。”悔川弟子说道。
“你瞎说什么?你这般说,莫非这齐浩当是下一任山门掌门?这怎么可能?”情川弟子说道。
一日内,齐浩以罕见的游云轻功身法,各种罕见的游云门剑招,守擂一百一十二场,皆是胜场。
场下诸位弟子,见齐浩身手不凡,又是一日立于不败之地,纷纷吆喝喝彩,由衷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