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兄,天色不早了,今日是去不了剑泉山庄了,这地方也没什么客栈投身,要不咱们先找户人家将就一晚,明日再赶路吧。”卓不凡道。上官飞羽视目望着黑夜下的镇子,点了点头道:“也好,赶了一路,我们三个大男人倒也无妨,只怕婉婷姑娘身体吃不消了吧,我们就在此处歇一晚吧。”
卓婉婷含羞一笑,跟在三个男人身后,她还真是有点不自在的,更是在上官飞羽为她设身着想的时候,她脸上骤然一红,羞怯的低下了头。四人轻骑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家气派的府宅之外,门外左右有着两个石狮子,甚是威武,一看便知这户人家是个有钱人。
“张府。”卓不凡望着那宅院府外的一块横匾,轻轻一笑,既对着上官飞羽道:“上官兄,就这户人家了。你们稍候,代我前去叫门。”
卓不凡身姿矫健的跃下马来,上前数步用手打着府门,却迟迟不见里面人的回应,再次重重敲门几下。“嗯?”他回头一望身后三人,几人一时甚感奇怪。“恐是这家主人不便见外,咱们还是换一家吧。”上官飞羽道。卓不凡轻轻一叹,失望地转身,那扇大门却于此嗡嗡的打开,走出一个身材高挑,面瘦枯黄的老者,那老人手里挑着一个灯笼,上下打量着几人问道:“方才可是几位敲门。”卓不凡恭手一礼,笑道:“无意讨扰主人家,还请老人家多多包涵,在下与几位同伴途经此地,因人生地不熟,可否讨扰主人家一晚,所用物品,银两当一分不少,奉上主人。”那老人再次打量几人一番,见他们都极为俊俏,不像是奸诈之徒,恭手过过一礼,说道:“这老奴可做不了主,三位请稍候,待老奴问过我家主人,若是他愿意让几位小住,老奴再来相请。”
“那就劳烦老伯了。”卓不凡笑着恭手一礼,天色已晚,他们很难赶路,上官飞羽、马向前、卓婉婷与此跃下马来。“哟,大哥快看,这两个狮子雕的可真像,这也有些年头了吧?”马向前上前摸着府门外的石狮子,一脸新奇的说道。上官飞羽随声望去那尊石像,当真是雕的栩栩如生,生相威武,两个狮子口中各含着一个石球,门前摆放是为镇压妖邪,看着马向前稀奇的表情,上官飞羽只顾摇头一笑,这汉子一路可给他添了不少乐趣。
四人于府门外静候片刻,不多时从门内走出一个身材微胖,身穿锦袍的老者,见他五十上下,竖着一头黑白相间头发,枯瘦苍黄的一张脸上饱经风霜,下巴蓄着硬渣渣的胡子,老人模样倒也慈眉善目。
“想必几位便是张五叔提及的客人吧?”老人和颜悦色的问道。上官飞羽几人笑脸相迎,恭手而礼,上官飞羽说道:“深夜造访,打扰老伯了。”
“来者即是客,几位也就甭客气了,快快请进。”锦衣老者伸手请道。上官飞羽几人牵着马随老人走进府院,四下打量的院落,鹅卵石铺成的地面,建有假山,一看便知是一户大户人家,三人在老者的陪同下拴好马匹,一阵冷风徐俆吹过好似鬼叫声,那老人面色大变,啊的一声应声倒退,上官飞羽急于上前一把搀扶住老人,看着老人吓出一头冷汗,面目苍黄,上官飞羽甚为奇怪地问道:“老人家没事吧?”
“哈……没,没事……人老了,不中用了。”老人苦笑一声,用手抹去头上的冷汗,强掩去面上的恐惧,却令上官飞羽几人极为奇怪起来,几人暗暗注视着四周,却未发觉什么异样,不多时随老人一同走进一间宽敝的房内,这里灯光明亮,一眼望去摆件古玩不胜其多,墙壁上更有名家张旭的书法,上官飞羽观其上面写道:“北阙临丹水,南宫生绛云。龙泥印玉简,大火练真文。上元风雨散,中天哥吹分。虚驾千寻上,空香万里闻。”
上官飞羽忍俊不住地赞道:“好字,当真是气势磅礴,有翻江倒海,剑舞长空之势,观其笔式,如君子练剑,有一泄千里,回绕江河之奔腾,波澜壮阔,令人荡气回肠。”卓不凡四处闲看下,听到上官飞羽对那书法的评价,也生好奇之心,目光看去,眉头当即一紧:“这,这是张公的《道士步虚词》?这是真迹么?”见他表现的极为惊疑。那字的意思是‘宫殿北面的门楼靠着丹河,南面的宫殿为此升起红色的云彩。用龙印泥钤玉制的简札,大火锻炼真理文章。上天的风停雨散,中天声音也已分离。凭虚驾空在千寻之上,或闻到万里天空的芬芳。’张伯乐看着几人的表情,笑道:“哈哈……这位公子,如若让叔父大人知道你对他的字,有如此高的评价,若他还在世的话,怕是要与你一醉方休啊。”
卓不凡望着那老人惊讶的问道:“您是张公的后人?”方才老人称张旭为他的叔父,想是此人定是张旭的后人,天下名士无不想收藏一副张旭的字,连字见都尚且没有机会,又谈何收藏呢?如若此人真是张旭的后人,那想必十有八九是真迹,真没想到他今日会在这里见到张旭的真迹,这可真是一大缘分啊。传闻张旭曾观公主与挑夫争着过路而悟得草书笔法的意境。后来观公孙大娘舞剑而悟得草书笔法的神韵。
张伯乐笑着点了点头。马向前好奇的问道:“一副字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上官飞羽闻言,生怕那老人不悦,急忙说道:“马兄弟,不得造次。”
卓婉婷见马向前短浅无知,倒是微微一笑,说道:“马兄弟,你可知道写此书的人是谁?大诗人李白曾亲自为他写诗:“楚人每道张旭奇,心藏风云世莫知。三吴邦伯皆顾盼,四海雄侠两追随。唐代杜甫更在《饮中八仙歌》中道“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他可是与贺知章、张若虚、包融并称“吴中四士”,又以他的草书与李白的诗歌、裴旻的剑舞并称“三绝”,嘿嘿……”马向前闻言表情呆滞的说道:“这么说,还真是个大人物。”
“哈哈……无妨,无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在家祖上也曾出过官老爷,也是书生及弟,三位就此安心住下无需多礼,还请稍后,我这就吩咐给三位准备饭食。”老人张伯乐笑道。上官飞羽三人闻言,面对老人超乎常人的身份,有极为好客,甚感到舒服,再次对着老人恭手一礼,那老人微微一笑即大声喊道:“小兰……”
“哎。”门外传进女子的应喊之声,上官飞羽,卓不凡、卓婉婷视目看去,只见一个约十八九岁,年轻貌美的女子,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着老人张伯乐行过一礼,张伯乐道:“小兰,快给三位客人奉上茶水。”又对着四人笑道:“几位来到舍下莫要拘谨,暂切坐下品些茶水,老夫我还有要事处理,待忙完正事,在来陪几位小饮几口。”
“张伯伯先忙。”卓婉婷笑道。上官飞羽,卓不凡抱拳施一礼,张伯乐微微一笑,即转身而走,走到门口,像是忘吩咐了什么,对着那丫鬟说道:“小兰,一会儿将人做好的饭菜,给几位客人端上来,再取坛三十年的女儿红,待几位客人吃好,让张五叔给他们安排一下住所。”
“知道了,老爷。”叫小兰的女子应道。老人张伯乐片刻消失在了几人眼线,那丫鬟儿已经为上官飞羽四人沏好了茶奉上,待那丫鬟走出房外。卓不凡扫视了一下四周,小声道:“上官兄,你觉不觉得那老伯方才行为有些奇怪么?”
“恩?”上官飞羽端着青花瓷茶具,闻着沁人心脾的茶香,突然间凝目望向卓不凡。卓婉婷笑道:“弟弟你又在一惊一乍什么啊?难不成这家还闹鬼不成。”卓婉婷本是一句无心之语,却令卓不凡汗毛一竖,浑身打一哆嗦。上官飞羽吹着茶淡淡地饮下一口,挑着眉头说道:“是有点奇怪。”
“啊?那老伯人那么好,你俩不会是疑心病又犯了吧?”卓婉婷睁大了眸子,狐疑的说道。卓不凡道:“天才刚黑却已关闭门户,尤其是那老人只闻一阵风声,便已吓得魂飞魄散,难道你不觉得此事蹊跷么?”
“这又能说明什么,天黑了关门睡觉不是很正常么,害怕风声,说明老伯只是胆小罢了。”听到卓婉婷的解释,马向前也点了点头,没什么奇怪的呀,卓不凡同上官飞羽互望一眼,只觉眼前女子心思单纯,卓不凡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说道:“我说姐姐,你啥时候才能长大呀?”卓婉婷闻言只觉气不打一出来,撅着粉嫩的小嘴,没好气的道:“臭小子,你又说你姐姐的不是了,敢情我是你妹妹呀。”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可没说,小弟可不敢以下犯上。”卓不凡笑道。“哼。”卓婉婷气的一跺脚,将头撇向了另一方,胸中直生起闷气,不再理会卓不凡。“噗……”上官飞羽只觉得两人甚是有趣,直接吐出一口茶水,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意,却被卓婉婷投来冷冷的目光瞧着,他强压下的脸上的笑意。卓不凡望着女子模样,一时眉开眼笑地摸了摸下巴,似是有点哭笑不得。
“听,什么声音?”上官飞羽肃然站起身来,他耳力惊人能听出百米之内的细微声音,卓不凡、卓婉婷,马向前被上官飞羽这一惊乍,惊了一跳,竖耳听着,隐约听到铃铛相撞的金玉声。上官飞羽大步而走,就在夺门而出的一瞬间。
“公子这是要去哪啊?饭菜已经给您备好了,小兰先给几位客人带来一壶酒,几位先品着。”丫鬟小兰抱来一坛酒,笑盈盈地说道。
“有,有劳姑娘了。”上官飞羽视目一笑,将女子手中的一坛酒接过。“三位客人先坐着,夜深了,最近府内不太平,几位晚上没事的话,还是少出门为好。”小兰道。“嗯?”上官飞羽闻言疑惑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身前的丫鬟,却见小兰微微一笑即转身离开。“敢问姑娘府上出了什么事?”上官飞羽望着小兰的背影问道。
“府上之事几位还是少管为好,明日天一亮还希望你们早早离开,免得惹祸上身。”小兰道,见她未有转身,而是停足一语,而后迈步离去。
“上官兄,好奇也是干好奇着,想不想去一探个究竟?”卓不凡上前一步,微笑道。上官飞羽望着大院,半眯着眼道:“我们是客,张老伯好心收留我们,他既不愿意让咱们知道,咱们还是少添麻烦为好。”卓不凡道:“张老伯人这么好,我想他府上定是遇到了事,我们若是能帮得上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么。”上官飞羽思考片刻,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笑道:“既然卓兄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去会一会,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哈哈……原来上官兄早就发现咱们进门之后,就有人跟着了。”卓不凡笑道。“你们两个究竟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卓婉婷双眼迷惑的看着二人,马向前也一头雾水。卓不凡望着女子微微一笑,道:“姐姐你只需要跟着我二人,一会你自然就知道了。”
……
张府后院之内,只见一张八仙桌上摆有猪头,羊腿,鸡三畜,白烛黄纸,桌上左右一男一女两个稻草人形似金童玉女,见一人身穿道袍,两鬓斑白,山羊胡子的老者,他背缚桃木剑,手拿铜铃铛,嘴里念念有词,而在地下跪着的一人便是先前的老人张伯乐。
道士取下背上的桃木剑,将事先用黄纸写好的符咒一并沾起,见他喝道:“太上老君吉吉如律令,何方妖孽,速速显身。”
“哗……”空中一阵火花四射,跪在地上的张伯乐只感心头一惊,头皮发麻,见那道士骤然喝道:“汝已身死,还敢逗留人间,扰乱于民,如若还不返回鬼门,我定用三味真火让汝魂飞魄散。”
道士挥舞起手中的桃木剑,空中一阵红光四起,与此月色下一阵乌鸦飞过,只见一白影飘悬于空,显得鬼魅之极。
“啊?有鬼。”躲在房顶上暗处观看的几人,卓婉婷是时吓得面目苍白。“姐姐,别叫。”卓不凡同为一惊,急于一把捂住卓婉婷的樱桃小嘴,马向前则倒吸一口凉气,吓得浑身哆嗦着,相比那女子要好一点。
“女儿,爹爹对不起你,我给你烧很多钱,你就安心的离开吧。”老人张伯乐身体发颤,直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既然你怨气极重,还不知悔改,那老道我就只好替天行道,让你魂飞魄散。”老道士望着悬于半空的白影,目光阴狠着说道。“去。”老道士一喝,将手中的桃木剑仍出,嗖的一声,木剑直直地飞出直扠中那白影的身体,半空中一时间燃起熊熊烈火,那盘飞在上空的乌鸦也一时飞尽。
“女儿……”老人张伯乐哭着噪子喊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见他用手垂着胸腔哭喊道,那老道士眼神偷偷一撇张伯乐,神色有似痛苦地抿了抿嘴唇。
“江湖把戏,装神弄鬼。”上官飞羽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暗中望着那老道士目光很是不屑地道。卓婉婷受到惊吓的面孔,呆呆地投向上官飞羽。
“木剑之上定事先涂有红磷,遇火必燃,木剑而挥,所以红光四起。”上官飞羽解释道。对于这种做法只觉得太过小儿科,可却世俗的迷信已经根深蒂固,那些心术不正者,正是借他人的忏悔心理,从中牟取暴利。
“那,那方才半空中出现的鬼魅身影又作何解释呢?”卓婉婷疑惑的问道。“是轻功。”卓不凡道。“恩?那可是十多米来高啊,怎么可能呢?”卓婉婷疑惑着问道。这世上又有谁能做到凌空虚度呢?
“轻功自然是无法做到凌空而立,但如若事先用细小的钢丝缠绕在相当高的物体上,在黑夜之下,就不难做到了,至于他是如何将乌鸦引到这里的,就不从而知了,不过我敢肯定,那些乌鸦的出现,正是为了冲击视角,以便借机脱身。”上官飞羽道。“他们为何会巧妙地布这样的局,他们居心何在?张伯伯又是为谁设的法事。”卓婉婷疑惑的问道。上官飞羽望着女子微笑着道:“问的好,可这我也不曾知晓了。”
卓婉婷前秒还对上官飞羽满是崇拜,后秒可真是打脸,得知上官飞羽也不知其中详情,她微微一怔之下,抿了抿嘴唇,目波四转。“不过么?”上官飞羽眉眼似笑,望着眼前二人,卓婉婷一下子打个激灵,琉璃眸子紧紧的投向上官飞羽,问道:“公子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上官飞羽道:“卓兄,这神棍就交给你了,我去追他的同伙。”卓不凡笑道:“上官兄,放心吧,对于这坑蒙拐骗之人,我的拳头可不怎么好说话。”上官飞羽微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脚下一点飞身而出,好似流星赶月,踏着屋瓦而过,卓不凡赞道:“好俊的轻功。”
“哼,这都些什么嘛,也不给人家说清楚。”卓婉婷见到上官飞羽施展轻功而去,蹶着小嘴道。卓不凡望着女子,俊逸的脸上浮出灿烂的笑容,说道:“姐姐待我拿下他,你就自然知道了。”
“张老爷,贵府上的秽物老道我已帮你出手解决了。”那道士望着张伯乐说道。张伯乐缓缓站起身上,恭敬地对着老道士行一礼,声音嘶哑着道:“多谢大师,一百金稍后定当奉上。”
“哈哈哈……”一阵爽朗笑声传开,那老道士骤然一惊,一双眼睛四下飞快地看着,只见从房顶之上,一人飞身而下,一把扇子在他身前怀绕一圈,那人一个华丽的转身,被他握在手中,双足立地。
“我说大师呀,捉了一晚上的鬼,你也累了吧,你是从实招来呢?还是和我交过手,然后再说呢。”卓不凡望着老道士微微笑道。“你……你是什么人?在说些什么,老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那老道一脸惊慌,暗道自己的计划难道被人识破了,可转眼一想,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即又一口否认。
“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一旁的张伯乐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一脸疑惑地问道。卓不凡说道:“老伯我不知道你为谁设的这场法事,但这人定是个江湖骗子,在此故弄玄虚,别被他的伎俩骗了。”
“哼。”老道士一声冷啍,双目阴沉下来,愤然说道:“一派胡言,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污蔑贫道,今日就让你这小子知道贫道的厉害。”见那道士即握紧拳头,大伦大臂冲向卓不凡身前。
“你这捉鬼骗人的把戏,倒是让我心服口服,只不过手上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只有打过了才知道。”卓不凡扬嘴一笑,即挥着铁扇而上,那铁扇在他身前如影行随,空中掠起一片风声,那道士骤然双腿飞踢,显是身手不凡,两人身影交错开来,卓不凡手中铁扇就如飞盘时而飞出打向那老道士,那老道士慌忙躲避开来。
“两位都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在一旁观战张伯乐急切着道。见两人交战一起,如火如荼,他不知道卓不凡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与他相请的老道士打在一起。无论怎样这二人都是他府上的贵客,还是让他们先停下手为好。
“卓姑娘,这道士的身手还真是不简单,不如你下去帮助卓公子吧。”马向前看着院落激斗的两人说道。卓婉婷微微笑道:“我那弟弟还没出手呢。”
“这小子好像看出了我们的计划。”老道士与卓不凡交手数合,只见对方身手不俗,他暗自一语,随即目光一狠,将身一挺,单足立地,于背后握掌,即大步上前,正是一招“鹤海无涯。”伸手真抓卓不凡的胸前,卓不凡见来势凶猛即倒退一步,那老道士又在地上横扫一腿,卓不凡直跃起身,那道士目光一冷,右腿飞踢而上,像是早料到卓不凡会侧身一躲,他左腿又一横扫,整个动作连贯下来,且快且狠,卓不凡于空一惊,双臂护于身前,被那老道士一腿横扫飞身而下,直踉跄着后退。
卓不凡稳重身形,笑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含着笑意,望着面前的老道士,叫道:“再来。”老道士面色一沉,暗道:“你既要多管闲事,那就做好被杀的准备。”
两人目光紧紧一对,即见杀招,再次上前交手一起,见他二人身形在院落交错开来,张伯乐只一个紧张看着那二人打斗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