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戏
“桑大哥，这么说就不对了，没有一环扣一环事情，哪能知道“笑怜花”来胧去脉。哪能查出大赵门以外案子。”
“姐姐，你怎么像变了一个人呢。”水笙打趣道。
“你笑我？”
“不是呢。”
“还不是跟你们学的。”夏如飘假装脸沉。
“好了好了，希望姐姐多学一点。”水笙扮个鬼脸。
桑无痕此刻看一下墨子。
“墨兄，你伤势无大碍吧。”
“我想休养半个月，就能下床走路。”
“好了之后，希望墨兄重振大赵门。”
“大人，现在您把所有谜团都已经解开，看来，离破案不远。”墨子答非所问。
桑无痕理解他不正面回答原因，是叶问天没抓到，怕自己和绿华出去被追杀。
“无痕大哥，既然认定凶手就是叶问天，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他。”水笙说。
“一个很现实问题，谁都想尽快抓到他，如猜测不错，他现在应该在荆州地盘内。”
“为什么这么肯定。”夏如飘问道。
“因为还有一件心事未了。”
“嗯，我知道，杀墨子和绿华姐。”
“如飘，你只说对一半，杀墨子是肯定，但赵绿华，叶问天不可能让她消失。”
“嗯，有理，他只想让绿华姐下半生沉浸在悲痛中，其实，这也是一种杀人，心灵虐杀。”水笙接话。
桑无痕点点头。
“就是说，他现在到处寻找她们踪迹。”夏如飘有点明白。
“是的。与其静，不如动。”
“无痕大哥，你意思……”水笙欲言又止。
桑无痕看看床上半卧的墨子，又看了看赵绿华和小女孩紫烟，诡异地笑笑。说道：“叶问天一直撑握着我的行踪，肯定知道我们到五堤来会墨子，这正是他最担心的事，你猜他会怎样？”
“想尽一切办法让墨子消失。”水笙说。
“对。”
“有我们在，他敢动？”夏如飘问。
“当然不会。”
“既然不会，你又怎能让他现身？”
“我们可以演一出戏。”
“演戏？”
“引蛇出洞。”
“什么意思？”夏如飘不懂。
“叶问天生性多疑，心胸狭隘。想让他上当不容易，必须分两个地方利用墨子和赵绿华引他出来。”
“哪两个地方？”水笙问道。
桑无痕没有说话。
“怎么？说了一半，吊别人胃口。”夏如飘埋怨。
却见桑无痕向墨子和赵绿华拱了拱手，“墨兄，时间也不早，我们想就此告辞。”说完，便向外走去。
“无痕大哥，什么意思？”水笙和夏如飘感到莫名奇妙，脚步边跟着走边大声问道。
留下墨子和赵绿华一脸茫然。
…………。
子夜。
大赵门。
四周寂静，高大的院墙在夜色中让人感觉一种肃杀。
此刻，三个人影站在院墙门前。
“华妹，大赵门现在空无一人，想想真的心酸。”男子低沉声音。
“墨哥。不要提了，心里都难受。”那个叫华妹女子声音略带哽咽。
“好，请你把大门打开。”
黑暗中，华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小声说道：“紫烟，别乱动，娘去开门。”
于是，身子上前一步，拿出钥匙，插进孔洞中一扭，再用力一推，大门便缓缓打开。
接着，华妹一侧身墨哥右边，用双手扣住他胳膊，柔声说道：“进去吧。”
“好的。”
墨哥在华妹的搀扶下，左边用手带着紫烟，慢慢迈入院内。
突然，他们三人就感觉后脑有一股劲风袭来，墨哥一扭头，往上一看，满眼点点白光，挟着剑鸣声，在半空中向他急飞而来。
来势似闪电，容不得人半分细想。
眼看白尖就要刺进咽喉。
只见他倏地伸出一只手，猛地一抓。随着“当啷”一声，一把剑已落地。
然后目光一聚，看见一个黑影口中“嗯”了一声，身子就向后一转。
墨哥知道他想逃，猛然向前一扑，手便到对手胳膊，稍用力一捏。
黑影嘴里发出含糊不清声音：“你，你，不是墨子，是，是，无形手，桑无痕。”
“谁说我是墨子？”桑无痕冷笑一声说。
“他，他妈的骗人，如知是你，多少，少银子，我，我，都不会来。”很显然，对手被他捏的疼痛难忍。
其实，桑无痕只不过用了二成功力，若不然，黑影胳膊早就废掉。
“无痕大哥，他不是叶问天。”华妹原来是水笙。
“知道。我扭头看的时候就知道。”桑无痕有点沮丧的答道。
水笙从口袋拿出蜡烛点燃。
看见发呆的紫烟，说道：“别怕，姐姐和大哥哥正在抓坏人。”
“我不怕，姐姐，长大后，我想学你一样。”紫烟大声说道。
水笙摸了摸她的头：“好，过几年，姐姐教你功夫。”
“谢谢姐姐，不要说话不算数哦。”她睁着一双大眼，小嘴往上一翘，显的特别可爱。
“不会的，姐姐说话一定算数。”说完，往桑无痕方向走了几步，微俯身子，用蜡烛在黑影脸前一照。
就见一个脸上有一块疤的青年男子。
“你就是别人雇你，给捕快放假消息的黑疤男子？”
“是的。”黑疤男子很痛苦回答。
“今天是不是上次的人派你来？”水笙杏眼一瞪，厉声又问。
“不，不是派我，我来的，是雇佣。”
这时，桑无痕松开了手，冷冷地站在一边，任凭水笙问话。
“你认不认识，他是谁？”
“不认识。他每次雇我都带着面具。”
水笙站起来，向桑无痕看了一眼。说道：“看来，叶问天雇佣他打探虚实。”
“是的，我们伎俩骗不过他。”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
“回五堤。”桑无痕没等她说完，知道意思。
……
石洞内。
灯光依然。
二个人。
墨子斜躺在床上。
赵绿华则坐在他身傍，双目微闭。
“绿华，等我好后，立即下山，重振大赵门。”墨子挪了挪身子，轻声说道。
“墨哥，你现在安心养伤，一切以后再说。”
“华…”这个字还没说出口。
鼻中便嗅到一股淡淡清香。
墨子和绿华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头一歪，晕了过去。
倾刻。
一个头带面具的人缓缓地走进来。
他看一眼被迷香迷晕的两个人，发出一声怪笑。
“桑无痕想骗我？哼哼，没那么容易。不过也多亏了他，若不是他，我怎么找得到你们。”
“是吗？”一个女子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面具的人一扭头，眼神一暗，显然吃惊。
只见如飘正站在前面，冷冷地看着他。
“你们不是离开了么？”
“对呀，不过又回来了。”夏如飘嘲弄的语气，随后，脸色一变，“叶问天，你撕下面具吧，不必装神弄鬼。”
“好，好，既然都明了，我也就……”话没说完，手便一扬，几粒“笑怜花”飞向夏如飘。
这是急速的偷袭。
也是谁也想不到的偷袭。
一眨眼，便到她眼前。
“你以为下三滥的手段可以成功么？太小看本姑奶奶。”随着一声话语，夏如飘身形往上一跃，手中长剑挽出无数剑花，带着冰霜寒气，直逼叶问天。
“谁忘谁”剑法虽说比“相思泪”剑法差一点，但在江湖上绝对顶尖，基本无人抗衡。
可想而知，它的威力。
叶问天见偷袭不成，对手杀招又到。
谁甘心束手就擒？
慌忙中，他身子往前一滚，险险地避开剑峰，稍一站定，就向外面飞去。
夏如飘一招落空，一扭头，见叶问天已飞到洞口，口里大喝一声：“哪里跑。”
身子一飘，追了过去。
刚到洞外，又见几粒“笑怜花”飞来。
她猛一斜身避过，再定眼一看，哪里还有叶问天影子？
外面。
微风吹拂，树叶发出“沙沙”之声。
这时，水笙抱着紫烟和桑无痕飘然而至。
“姐姐，他跑了？”
夏如飘点点头。
“无痕大哥，这下麻烦。”
“嗯，有点。”桑无痕见自己看似天衣无缝计划落空，心里很是失落。
让夏如飘在这里等候叶问天，是经过深思熟虑，凭她的剑法擒拿叶问天应该没问题。但，出现这个结果，真的让人意外。
他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