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人守一关
青山听得朝廷兵马战败,临阵换帅,亦是大喜。他近前,与陆陵说道,“少主,朝廷的人马,如此不堪一击。此战怕是我们,太过小心翼翼。”
陆陵听言,未有吱声。他细细思忖,眉头一皱,总觉得这场胜利,来得太过容易。山门弟子与二十四堂堂众尽出,势如破竹,皆是胜局。朝小满为朝廷少有勇将,查其过往,南征北战,战功卓著。怎会如此不堪一击?陆陵不解,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各方人马伤亡如何?可有计数?”陆陵忧心,与铁由发问。
铁由伏跪,高声回禀,“山门弟子,折损三百。三崖四川,各有死伤。二十四堂弟子,由各堂堂主统领,与朝廷人马山道混战,尚未回报。”
“师傅,师傅……”唐秋梨急急叫喊。她飞身落下,及近陆陵跟前,喜不自禁,“师傅,你方才没见我的身手,着实可惜……那朝廷孙将军,被我一剑断了臂膀,灰溜溜地逃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带的一众人马,不敌我和易姐姐、叶姐姐、棠姐姐一阵打杀,被我几招冬剑诀,吓得屁滚尿流。这一战,打得真是痛快,不负我秋梨女侠之名……”唐秋梨张嘴,就是替自己取了江湖雅号。
陆陵轻然一笑,直直摇头,“你既是如此厉害,打杀得痛快,怎没替为师,斩获孙将军首级?将军逃命,折返军中,他定会调集更多人马前来。唐女侠,那时该如何是好?”
唐秋梨听言一愣,被陆陵问的哑口无言。她左思右想,吞吞吐吐,“我……我……我……”
实在想不到言辞,她只好耍起了无赖,“那还不是师傅你……武功教的不好……我想一剑杀了他,又没那个能耐……这冬剑诀,你就教了几招……哪里够用嘛……”唐秋梨撅嘴,反倒埋怨起陆陵来。
陆陵听言窃笑,又是直直摇头。他自知这徒儿,耍起无赖来,没人是她对手,只好静默不语。
说话间,一支人马浩浩荡荡,在远处现身。二十四位堂中及一众弟子,衣着各异,衣裳沾惹鲜血,脚步轻快,甚是欢喜。二十四位堂主,聚拢一处,谈笑风生,齐齐向陆陵走来。众人喜笑,方才与朝廷一战,大获全胜,大快人心。
众人及近,见得陆陵,齐齐拱手参拜,“属下拜见守门人”。众人谦恭,与陆陵甚为尊敬。陆陵点头,示意众人免礼。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妙啊,妙啊……不想这朝廷兵马,被我打得落花流水。这些个龟孙子,就知道挑软柿子捏。现在一个个,被我们打得灰头丧脸,可真是难看……”紫云堂堂主白礼,高声大笑,几分得意。
“可不是嘛,这一帮朝廷走狗,被我们关门打狗。任他再强再横,也是无济于事。守门人,可真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外,胡某人佩服。”胡说手握历阳刀,拱手夸赞。
“那是,我三人佯败,做足了样子,诱敌深入。朝廷人马,还真就上钩了。张堂主与我等,齐心配合。众堂齐出,就是一举致胜,杀他个措手不及,挫了朝廷人马锐气。张堂主,计谋了得;守门人,调配得当。二位,皆是山门智囊。”流夏堂堂主游夏,亦是夸赞。
众人听言,皆是大笑,聚在一处,三言两语,皆是叹服。众人闲言,或夸陆陵计谋了得;或赞张草际不负将名;或颂唐掌门用人得当。众人叨叙战况,也是闲散,自觉胜利在望,游云门之危已解。
唐少橙手握秋刀,一个飞身,身影落下。她满脸愁容,心事重重,不甚欢喜。
众人见得,纷纷伏跪参拜。一声“掌门”声音洪亮,整整齐齐。
“起来吧,不必多礼。诸位一路辛劳,为山门抛头颅,洒热血。我唐少橙在此,替山门拜谢诸位援手之恩。”唐少橙拱手,与众人行礼。礼节庄重,言由心生。
众人见得,庄重回礼,齐声应喝,“山门不负我等,我等亦不负山门。愿为山门抛头颅,洒热血,一身肝胆,只为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唐少橙听言,喜笑颜开,点了点头,“山门得诸位效力,必定百年昌盛。”
众人听言,又是齐齐应声,“游云门必胜,游云门必胜,游云门必胜……”众人吆喝了片刻,心中豪气万丈,恨不得再有敌手,可作拼杀。
唐少橙安抚了众人,及近陆陵跟前,与他低声说话,“黑面鬼,你说的,都照做了。我入望都峰,拜见梅山长老,将山门今日之危,与他们细说。望都峰的老家伙,脾气一个比一个臭,直直摇头,就是不愿出战,可真是奇哉怪也。”
陆陵一愣,亦是小声回话,“望都峰傲立山门之上。按常理,山门之危,自当出局,助山门度过危机。今日怎如此反常,不愿出手?几位师叔,说了些什么,到底何意?”
“梅山长老训教:山门立世,皆为求存。若为自保,可与各门各派,殊死一战。战胜战败,均有活路。唯朝廷一派,不可一战。战者,万劫不复。若因此,山门弟子手足亲疏,尽成阶下之囚。山门威信不存,为天下所不耻,难长久不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唐少橙低声,将望都峰之意,皆是传达陆陵。
望都峰之言,代表了山门前辈先贤的意志。好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陆陵苦笑,心中感叹。原来千百年来,他们早做决断,于朝堂如此委曲求全。这倒是出乎陆陵预料。
陆陵一声叹息,“这是朝廷为案板,我们只能为鱼肉。罢了,望都峰之意,听听就好。师叔们既是不愿相帮,就随他们去吧。山门之危,仅靠师叔六人,也无济于事。今夜山门小胜,山门之危,也不甚紧急,”
唐少橙听言,点了点头。她与陆陵细细商议,决议将众堂安置山中,静观山下大营之变。待山下大营撤军,再行回山。众堂主听言,伏跪领命。
而后,唐少橙与陆陵,领了三守堂的弟子,先行撤回山门修整。唐秋梨与青山,紧随其后。二十四堂堂主及堂众,聚拢一处,捡拾柴火,安营扎寨,暂作歇息。
夜半,秋亭山下,营地里常亮火把。众人接得上级指令,纷纷收拾行囊,在营地集结。众人刚吃败仗,灰头土脸,一脸沮丧。马副将看着众军,一声号令,“弟兄们,我们走”。众军得令,人马自营地而出,一路小跑,就是往远离秋亭山的方向撤离。
林间潜伏的云川堂堂主袁雨欢,一路追随,跟着大军,走了数里,确见大军远离秋亭山,越走越远。袁雨欢大喜,急忙飞身,折返山门回报。
众堂主围坐篝火,吃着山中狩猎的野兔,吵吵闹闹,也是惬意。袁雨欢飞身,喘着粗气,与众人说话,“大军……大军……撤……走了……”
众堂主闻讯,皆是大喜。看来这朝廷人马,真是被打怕了。这是出战不利,要蹿逃出山。众人欢笑调侃,喜不自禁,分食野味,更是欢愉。袁雨欢伸手,擦了擦额头汗水,心弦一松,亦是坐下,与众弟兄吃肉闲聊。
及近子时,一支人马,浩浩荡荡,向山道奔来。人马旌旗飘展,迅疾如风,在山道迅疾而过。众军身披黑色玄甲,腰间各挂一把黑色大刀。大刀在夜色之中,泛着寒光。
为首的马副将,脸色冰冷,看不出任何表情。众将紧随其后,默不作声。人马浩荡,杀气腾腾,足有一万余人。
兵马在山道飞驰,及近众堂歇息处。马副将大刀拔出刀鞘,一声高喊,“弟兄们,为我们死去的将士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众军摇旗呐喊,响亮应声。一把把大刀,亦是出了刀鞘。而后,众军目露凶光,齐齐向游云门弟子奔来。一把把大刀,泛着寒光,肆意挥砍。
游云门弟子见状,纷纷起身,拾了地上刀剑,与朝廷人马对战。二十四堂堂主,见朝廷人马蜂蛹而至,皆是大惊,急忙带着各堂弟子,上前御敌。
双方对战片刻,游云门弟子不敌朝廷人马众多,被一路碾压,向山门溃败。朝廷军马吹起号角,号角声震天。众军齐心,怀抱必死之心,满腔怒火,与游云门弟子,继续激战。不多时,游云门弟子,伤者众多。
二十堂堂主会首,简要商议,决议撤离。众人带各堂堂众,纷纷自山道向游云门撤离。
陆陵在睡梦中听得号角声,急忙出了三守堂。铁由拱手,看着山下明晃火光,几分忧虑,急忙回禀,“堂主,山下有情况。这号角声,该是朝廷人马。”
陆陵看了看山下,眉头一皱,急忙将一个锦囊,交给铁由,命他传讯。而后,他一声吆喝,“今夜怕是没法睡了。三守堂弟子听令,且随我下山一战。”
“是”,三守堂弟子拱手,接连飞身,跟着陆陵,就是往山下奔来。
道途之中,陆陵遇得各堂,经山道往山中撤离的弟子。二十堂堂主惊慌逃窜,见得陆陵,终是停下。
袁雨欢高声,回禀内情,“守门人,朝廷人马使诈,我眼见他们撤军离去,不想竟是带兵折返,闯入山道,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弟兄们难敌众多人马,败下阵来……”
陆陵恍然,难怪山下如此混乱,原来是这般。陆陵点头,示意了众人,“二十四堂先行,回山门暂避。这里由我三守堂断后。”
众堂听言,皆是应诺。二十四堂堂主,带着各自堂众,飞身撤离。三守堂弟子断后,镇守山道,长剑横档身前,堵杀御敌。
一匹黑马惊现,缓缓走来。来人策马近前,朝廷人马紧随在后,未敢逾越。
陆陵看着马副将身影,正要言语,只见马副将看着陆陵,伸手将头发一扯,惊现庐山真容。
陆陵见得,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你没死?”
朝小满大笑,“死的是本将军副将。本将军身经百战,怎会如此轻易,中你们诡计?不过乔装之术罢了。你们想诱敌深入,本将军将计就计。可惜了,还是死了我不少弟兄……”
陆陵听言,一脸惊愕,而后大笑,“也是,你若真如此无能,朝廷也不会派你前来。”
“今夜,我死了够多弟兄。朝堂新主初立,尔等勿要与陛下添乱。今夜,你们该死的都得死,该逃的都给我逃,该降的都给我降……”朝小满大刀一挥,就是吆喝。
陆陵大笑,“生死皆由你定,你问过我们么?”陆陵冷笑,手中破云剑一挥,一众山门弟子聚集。
而后,山门弟子与朝廷大军,又是混战。鲜血再次流淌山道。朝廷人马威压,如山如海。游云门不惧,奋死拼杀。一百零八名护门卫士,接陆陵号令,再度从密道而出,冲杀众军。卫士席卷,奋力杀敌。不多时,朝廷人马,死伤加剧。
双方拼杀了半个时辰。朝小满眼见身旁弟兄,死伤众多,他举起血刃,终是止杀。陆陵冷眼,亦是号令山门弟子,不再打杀。
号角声响起,朝小满杀红了眼,心有不甘,领着众军暂时撤离。陆陵见状,身影后撤,与山门弟子,亦是撤离。
云梯之下,响草堂堂主沈七临,见得陆陵,急忙飞身停下,拱手伏跪,“属下参见守门人。掌门忧心守门人之危,派我前来接应。”
陆陵点头,急忙应声,“来得正好。沈堂主,你精通奇门阵法,烦你在云梯之下,布置阵法,阻拦官军入山。我三守堂四十一名弟子,尽归你调遣。”陆陵示意,四十一名弟子,立时出列。
“好,守门人稍待,我这就去办。”沈七临手握七临剑,一声吆喝,“三守堂的弟兄,且随我来。”众人应声,齐齐跟着沈七临,前去布阵。
翌日起早,晨光有照,万象更新,
“报……”刺探军情的探子飞奔,前来禀报,“启禀将军,游云门在山道之处,布置阵法,阻拦我等进山。”
朝小满点头,示意探子下去,而后与众将商议,“昨夜朝廷使者传信,命我等七日内,与东川王达成合谈。而今,东川王誓要拿下游云门。诸位可有人,愿前去一战。”
“将军,末将愿往。”司徒将军伏跪,请求将令。
朝小满点头,手持令箭,掷于地上,“好,司徒将军,本将军给你三千人马,命你火速破敌。”
“是,末将领命。”司徒将军拱手,自地上拾了令箭,就去准备。
片刻后,司徒将军策马奔驰,自山道入山,行途数里,只见山间隐雾,悄然缭绕。不多时,众军迷失在山道之中。司徒将军策马,奔行良久,不得而出。
司徒将军勒马,顿时叫骂,“他娘的游云门,莫不是在这摆了奇门之阵?”司徒将军细细观察,只见山道穿行数里,四周景致,皆是一样。
司徒将军气急,寻思一计,命人在四周,放了一把大火。火势迅疾,向远掠去,尽情焚烧。不多时,山道被破坏,只见一条隐道,在不远处出现。
“就知是你游云门的诡计。”司徒将军冷笑,急忙带着人马,沿隐道前行。
众军行途数里,终见游云门云梯。云梯纵横,直插云霄。梯上石阶林立,向远而去。云梯尽头,云影多变,变幻莫测。
司徒将军见得云梯,心头一叹,游云门前人,能修缮出如此云梯,也是鬼斧神工。云梯跟前,陆陵手握破云剑驻守,仅凭一人,阻拦了众人去路。
司徒将军诧异,策马近前,只见陆陵眼睛未睁,身影一动不动。司徒将军见状,大喝一声,“来人速速让开,莫要阻拦我朝廷人马进山……如若不然,我取你项上人头……”
司徒将军话还没说完,只见陆陵侧耳聆听,眼睛未睁,就是出了一剑。这一剑,轻描淡写,自司徒将军身旁而过。剑气纵横,顿时将他身旁一名兵卒,斩成两半。
司徒将军诧异,原来跟前的,竟是武林高手。
陆陵嘴角轻笑,“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见,你若愿意,还可再说一次……”
司徒将军见状,也不搭话,一个伸手,就是示意了百名兵卒上前。兵卒将陆陵包围,大刀出鞘,正要动手。
陆陵一笑,耳朵灵动,破云剑搁置身前,而后一剑挥过。一道剑气,威猛霸道,自一名兵卒身上掠过,直将他剖开。众军惊恐,面面相觑,壮着胆子,继续打杀而来。
陆陵挥剑,铛铛铛,几声脆响。而后,他破云剑出,无拘无束。剑气肆虐,一剑一个。陆陵继续出剑,接连出了百余剑。百名兵卒,接连倒地。地上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流了一地。陆陵的一身白衣,亦是染了鲜血。
“有我在此,你们休想过这云梯。”陆陵破云剑一挥,一道剑气纵横,直击地面,斩出一道一寸刻痕。陆陵将剑横档身前,眼睛一睁,看着朝廷众军,神色傲然。
司徒将军冷笑,“你这狂徒,可真是自大,仅凭你一人,就想拦我朝廷千军万马?一人你杀得,若有千万人,你也能杀得?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你若不信,就试试看……”陆陵看着司徒将军,神色俊冷,起了杀心。
“试试就试试,本将军身经百战,岂能怕你……”司徒将军银枪一挥,“众军听令,给我上……”
众军领命,齐齐上阵,又是百余人,将陆陵团团包围。
“我不想徒增杀业,你又何苦逼我?”陆陵质问,一个飞身,出了手中宝剑。破云剑在百人之中,飞快掠过,剑气纵横,寒意四起。片刻后,陆陵收剑,只见百人身影,竟是同时,齐齐倒下。
司徒将军见得,大吃一惊,一个伸手,又是招呼了众军,“来呀,弓弩手,给我放箭……”
司徒将军一声令下,身后百名弓弩手,箭羽上了弓弦。而后,弓弩手将弓弩拉满,一箭射出。箭羽如疾风骤雨般,向陆陵奔袭而来。
陆陵看着漫天的箭羽,毫不畏惧。他手握破云剑,身影走近了几步,而后一剑挥出。剑气在地上肆掠,地上无数落叶飞转。陆陵破云剑舞动,瞬时引起了一道飓风。
陆陵出剑,剑气席卷,飓风向漫天箭羽掠去。剑气将箭羽包裹,陆陵顺势一收,将箭羽吸引,而后运了内力,将箭羽调转方向,瞬时释放。
漫天的箭羽,齐刷刷向官军袭来。司徒将军惊恐,急忙挥枪抵挡。一众官军,措手不及,被反向射来的箭羽射杀,顿时死伤遍地,呻吟哀嚎。
“将军,如何?在下可能凭借一己之力,镇守此关?”陆陵质问,长剑滴血,一头长发散乱,像极了杀红了眼的疯子,“这云梯之后,就是我游云门。纵是你千万人马袭来,我也会将你千万人拦下。我游云山门,不可欺辱。若要我等低头,请将我等,人头取下……”
陆陵字字句句,烙印司徒将军心头。司徒将军又急又气,回身见一众弟兄,死伤无数,不由得动了怒火。
“你既是那么想死,本将军就成全于你。”司徒将军呵斥,策马近前,挥枪与陆陵一战。陆陵提剑,站于马下,与司徒将军对打。剑与枪相互碰撞,擦处细碎火花。
陆陵出招,一道剑气,迅疾而出。剑招过处,剑气绽开出一朵青莲。这是花间清酒剑法,如此豪迈之剑,怎能没有美酒?陆陵大笑,自腰间取下酒葫芦,就是开怀畅饮,全然不顾进攻的司徒将军。
陆陵将半葫芦流云醉,豪放入腹。而后,酒意上头,更是洒脱自在。司徒将军见得,更是难忍。他飞身下马,提枪就是打杀。陆陵大笑,破云剑出,剑招更是自在洒脱。
“饮得葫芦逍遥酒,来一人,我杀一人……”陆陵杀意骤起,一剑横出,接连出招,直将司徒将军逼到一旁。而后,一剑刺来,直直刺入司徒将军肩头。
“啊……”,司徒将军疼得直直叫嚷,急忙挥枪格挡。
陆陵一笑,又是出剑,“世间唯我醉逍遥,你要杀我,我便杀你……”陆陵横眉冷笑,一个弯身,破云剑奇袭,就是一剑,刺入司徒将军腹部。
司徒将军面目狰狞,心有不甘。他的表情渐然扭曲,一瞬之间,手中银枪坠落,滚落一旁。陆陵收剑,一道鲜血,自他腹中流出。而后,司徒将军身影,立时轰然倒下。
众军见得,皆是惊慌,急忙叫喊,“将军,将军……”数名兵卒近前,将司徒将军搀扶,将他火速带离战场。而后,众军溃散,皆是逃离。
陆陵看着撤离的众人,也不追赶,只是冷笑,“真不喜欢,当这打打杀杀的剑客。是你们,逼我不得不出剑……唉,若能饮尽葫芦酒,此生虽死也无憾……”陆陵大笑,伸手将酒葫芦举起,又是豪迈地,喝了余下流云醉。
流云醉映衬阳光,金灿灿的,弥漫着浓郁酒香。陆陵在云梯石阶安坐,又是闭目,静待下一场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