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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路遇山贼,仗义出手

青州刺客传 神郡小生 2692 2024-07-06 10:06

  月色之下,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山间古道上,车厢内的花曦月正歪着头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

  忽然,马车车轮压过了一块山间滚落的碎石,一阵颠簸摇晃,一不小心的花曦月身子微斜,慌忙中一只手摁在了坐垫旁的包袱上,稳住了身形,才回味起了刚才从手上传来的硬质感。

  百无聊赖的花曦月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微微拉开遮蔽风尘的布帘一角,偷瞄了一眼正在赶车的白晓天,然后悄无生息地打开了白晓天的包袱,直切主题,拿起了那个显眼的黑帖,默默地阅读了起来。

  正看得入神的花曦月耳畔突然响了一道声音,“看出什么了,我的花大千金。”

  只见花曦月双手微颤,赶忙把黑帖藏在了背后,过了好一会儿,见白晓天没有动静,才快速放回了包袱里。轻舒一口气,强装出三分恼人的气势说道:“怎么...我还看不得了。”

  白晓天一听,忽然转过头来,笑意中带着些不屑,说道:“以后在我这样的地境高手面前不要耍什么小动作,因为你完全不了解你和地境高手之间的差距。”

  轻哼一声,脸上略带些尴尬,身为京城豪门花家的千金,她还是对江湖中人的境界划分略有耳闻,大致分为人、地、天、玄四境。在江湖上,地境高手也绝非籍籍无名之辈。

  只见她带着些惊讶而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承认,我与地境高手之间的差距是很大,但是我以后一定会成为天境高手的,到时候你就等着接受我的怒火吧。”

  此话一出,白晓天突然面无表情,双眼露出看傻帽似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又是微微摇头,轻声说道:“据九州谷成立三百多年的历史记载,这天下十三州到目前为止只出过寥寥几百人,而这其中近八层诞生在前两百多年前,而近几十年只出现过几十尊天境高手。”

  静静听完后,花曦月小嘴微张,满脸羡慕地说道:“这么说....成为一尊天境高手,在江湖上岂不是可以横着走。”

  白晓天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儒子可教的表情,也沉声说道:“曾经我们九州谷下的附庸势力,不知怎么得罪了一位天境,最后那人一怒之下,一夜之间,一人杀尽了那个势力。”

  轻咦一声,花曦月露出一丝不解,好奇地问道:“九州谷对此就没什么行动吗?”

  微微摇了摇头,白晓天轻叹一声,若有深意地说道:“在没有触及根本利益的情况,普天之下没有人愿意去触碰天境。”

  花曦月也不由得唏嘘一声,心中充满了对天境的向往,同时也在心底悄悄埋下了一颗追求武学的种子。

  马车继续慢悠悠地向着前面走去,前方的一片树林中,一阵乌鸦突然惊起,在满月之下扑腾着漆黑的翅膀,飞向了一处气势宏伟、古木参天的山峦。白晓天微微看了一眼那满月之下的乌鸦,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

  前方,路面渐渐宽阔了起来,一颗盘虬卧龙的古槐斜歪着,粗壮而繁多的枝干上点缀着茂密的绿叶,远处,十几户村民的农舍依旧亮着烛光,此起彼伏的啼哭声响彻山野,细细听,不难发觉其中的婴儿声和妇女声。

  在满月的清辉下,十几个穿着暴露,手拿砍刀和木棒,凶神恶煞地看着聚拢的几十个村民们。

  白晓天被那凄厉的哭声扰乱了心神,脑海中又浮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一旁的花曦月面色带着三分畏惧七分关切,看了看不为所动的白晓天,焦急地说道:“村子里有婴儿的啼哭声,快去看看吧。”

  作为常年在江湖行走之人,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这村里此刻来了山贼,先前的乌鸦并不是无缘无故地惊起。

  轻叹一口气,看了一眼焦急的花曦月,白晓天最终还是沿着村口的大道,朝着那啼哭声的来源缓缓前行。

  ..........

  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手处一节古木的老头颤巍巍地站在那身形高大、气势威猛的盗匪面前,只见他哀求道:“各位大爷,放过我家小女吧,老丈给你跪下了。”

  说时便扑通匍匐在地,四周的村民皆是不忍直视,唉声不断,有些年轻气盛的农家小伙更是捏紧拳头,准备上前拼死一搏,却被自家老人死死拽住,丝毫不放。

  屋内婴儿的啼哭声一阵接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凄厉,那女子身穿素衣,哭得双眼直欲流下血泪,痴痴地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黝黑农家汉子,摇着脑袋,想要扑上前去,却被两山贼架住身子,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农家汉腹中不断流出鲜血。

  那老丈见此一幕,更是悲痛欲绝,追上转身欲走的山贼,扬着那节古木,向前挥去。

  却只是无力的倒在那为首的山贼面前,那山贼听见扑通一声,转身看见倒在身后的老人。不由得面色一怒,狠狠地咽了一口,抬脚便欲蹋在老丈身上。

  此时,坐在马车前的白晓天手中出现了一把飞刀,狠厉一挥,极速之下的破空之音刚落,伴随着一道骨裂碎的声音,一阵狂怒的惨叫声响起,只见那高大的山贼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捏住那不断颤抖的脚踝,殷红的鲜血从指缝溢出。

  十几个山贼围在了那为首的山贼面前,皆是面露惧意,看着从车上走下的白晓天,却丝毫不敢妄动。

  只见背着包袱的白晓天丝毫没有迟疑,走到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农家汉身旁,解开了那汉子的上衣,又打开了包袱,取出一副银针,内蕴真气,手捻银针,极为干练地插在几处穴位之上。

  不多时,那莫约二寸的伤口处的鲜血渐渐干涸,一时竟止住了血,白晓天却没有停手,拿出红烛点燃,又从包袱里拿出一把金色弧形弯针。略微在泛黄的火焰上漂了几下。

  便穿上了棉线,将那伤口小心翼翼地缝合了起来,做完这一切,才轻轻松了口气,四周的农家老实人一个个呆若木鸡,就连一旁的花曦月也是唏嘘咂舌。

  白晓天缓缓起身,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十几个吓破胆的山贼,脸上露出了不可言喻的戏谑,慢慢走近了那为首山贼的身旁。

  慢慢蹲着身子,双瞳在这一刻散发出了那埋藏心底的杀意。

  那瘫坐在地上的山贼只一瞬间,便感觉心快要蹦出来一般,强忍着剧痛,双眼止不住的颤抖,尖叫着看向周围的兄弟。而他们却像是一个个疯子一般,头也不回地就往村外冲去,丢下了手中的木棒或砍刀。

  留下绝望的为首山贼,看着那笑盈盈的白晓天,不断用双手撑着身子后退,只见白晓天随手捡起了一把砍刀,缓缓朝着他走去,一步一个脚印,无奈地说道:“既然你的弟兄们都丢下了你,说明你作恶多端啊!还是早点投胎,下辈子做个人吧。”

  说完一刀飞出,直插进那人心脏,鲜血顿时顺着刀口飞溅,脖子一歪,便断了气,双目圆睁望向夜空下的那轮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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