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皆是行人,道路两旁偶尔会传来小贩的叫卖声。
天和酒楼作为沐城最大的酒楼,坐落在沐城的主干道上,此时,天和酒楼内的说书先生正神情激昂的说着他们沐城人人皆知的故事,
“要说咱们沐城,最有名的一定是曾经的洛云门世,提起洛云门世啊,诸位一定知道八年前的少年天才——洛云淮......”
此时的沐城城门口,来了一位衣衫褴褛的青年,青年头戴斗笠帷帽,让人辨不清样貌。
城门口的官兵,百无聊赖的看着远方,行人们匆匆忙忙,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青年。
青年脚步落地无声,轻盈稳健,穿过城门,走进了沐城。
时下,初春的风还带着寒凉。
青年衣着单薄,似乎感受不到空气中带着的冰寒。
走了许久,青年终于停到了一个大宅的门前。
大宅高墙红门,已有斑驳之色,再往上看,便可看见大宅门口上方气势磅礴的牌匾,上面写着:洛云门世。
青年似乎近乡情怯,徘徊在大宅门口许久,踟蹰的不敢上前。
突然,大宅的红门发出“吱呀”一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从门里匆忙的走了出来。
老汉似有急事,压根没关注站在门口街道上的青年,但在老汉经过青年身边的时候,青年突然张开口,喊了一声,“张管家。”
老汉,也就是青年口中的张管家,他脚下一顿,看向青年,“你是?”
青年掀开帷帽,露出脸来,“是我。”
张管家眯着眼,凑近打量了一下青年,他先是迷茫了片刻,随后一脸震色惊呼:“二少爷!”
青年颔首,“是我,我回来了。”
张管家情绪乍起乍落,抖着唇,片刻后,才哽咽出声,“二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青年面上亦有动容之色,“我回来了,我爹他,在家吗?”
张管家面色一滞,嗫喏半晌,未发出声。
青年察觉出了他的异样,他双眉微蹙,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管家避开青年的视线,突然,他一拍大腿,说道:“二少爷,你回来的正好,老夫人她刚刚被气晕了,若是见到你回来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快,快,二少爷,你快随我来。”
说完这句话,张管家便慌慌张张的带着青年朝着大宅内走去。
青年跟着张管家走进门内,路上还担忧的问道:“奶奶被气晕了?可找了大夫?”
张管家摇了摇头,然后拉住一个路过的小厮,交代了几句,小厮便跑开了。
青年安静的看着前方,耳边是张管家交代小厮找大夫的声音,再然后,更远的声音慢慢的传进了青年的耳中。
“张管家身后的青年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不过看这穿着,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嗤,还重要的人呢,怕不是来打秋风的。”
“说不定是乞丐呢。”
......
青年面色不变,更加远的声音又渐渐传入耳中,
“今日可洒扫了回廊?”
“已经洒扫过了。”
......
“老夫人今日怎么晕倒了?”
“被老爷气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