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挨打
而林初也被红小兵的喊声给打断了干饭,好不容易从饭碗中抬起了头,回头往门口望去,却只看见了远处红小兵没抓到人气急败坏的身影,没发现什么状况,就也没当回事,继续干饭。
而窜进了胡同里的那个人,不断的左拐右转,直到跑进了巷子的深处,还不断回头张望看看红小兵有没有追上来,等发现身后没有红小兵追上来时,才累的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缓慢的抬起了头。
只见一张清丽动人的面庞露了出来,鹅蛋脸柳叶眉配上琼鼻小嘴,肤白胜雪,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美人,额头上流出的汗水打湿了额角的碎发,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娇弱,只可惜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却生生毁了原本清丽的气质,原本灵澈的杏眼里现在却满满的都是嫉恨。
一身新做的深蓝色棉袄,鼓鼓囊囊的,腰部却收的紧紧的,显得整个人的身段前凸后翘的,每当走在街上的时候老少爷们们都不住的看她,直到被一旁的媳妇给拧着耳朵带走还忍不住回头。
不过若是林初在这里看见她一定会觉得眼熟,这不就是她之前的死对头——宁妃宁悦伶。
宁悦伶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想起刚刚走在街上路过供销社,只是见到人多吵闹就随意往里面瞥了那么一眼,就发现了一个长的很是眼熟的小鬼,她擦了擦眼睛,还以为看错了,不过再仔细一看,就是那个坏了她好事的小鬼,样貌一模一样。
想当初她给林初的点心若是被吃掉的话,那她也就不会反被林初给害死了,都是那个小鬼误食了她下了毒的点心,才让林初逃过了一劫。
可是那个小鬼怎么会在这里呢,他不是早就死了吗,还是说只是长的一样的人呢,不过那个小鬼正在瞧什么呢,宁悦伶躲在供销社的门口顺着小鬼的视线看向里面拥挤的人群,只见里面那个正在买单的人无比的眼熟,那不就是林初吗。
见林初付完了钱从供销社走了出来,宁悦伶下意识的就躲了起来,生怕被林初给看见,见她们走远了一些,才远远的跟了上去,一直到国营饭店的门口。
其实她自几个月以前突然开始做了一些梦,梦境里总是发生一些故事,刚开始只是零零散散的一些碎片,随着时间过去,故事逐渐的连贯了起来。直到有一天,她才彻底的觉醒了过来,原来她就是梦中的那个宁妃。
不过一醒来面对的就是破败的墙壁挂着蛛网的房梁,油腻到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床褥,带着满满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墙角还“吱吱”的爬过一只瘦的可怜的老鼠,一切都是那么的令她难以忍受。
虽然记忆里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但是娇生惯养的宁悦伶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房子,刚想起身,身体却酸疼的厉害,这种感觉让她感觉无比的熟悉,从前那肥头大耳老态龙钟的狗皇帝宠幸完她以后就是这种感觉的。
连忙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雪白凝脂的肌肤之上满满的都是青紫色的痕迹,不过她也习惯了,就当被狗啃了就好。
扯动嘴角却发现脸颊也很是疼痛,看来也是被人给打过了,看来这个身体的丈夫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过他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扯过一旁的红色衣裳,看着上面补丁摞补丁还洗的发白的肥大棉袄,破的口子里还露出发黄打缕的棉花,这么大的姑娘却没有一个小衣穿,真空套外衣,就连内裤都破破烂烂的不知道穿了多久,宁悦伶连拿在手上都嫌弃它们恶心,可最终还是妥协了,毕竟没有其他的衣服可以穿,总不能光着身子出门吧,只能强忍着心中那股气穿上了衣服。
这算怎么回事吗,想她宁悦伶前世虽然不是什么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出身,可也没过过这种日子,也不知道老天爷让她来到这里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惩罚她曾经做下的事?
不对,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她出身比较低,在后宫之中若是没有什么手段,早就不知道埋在哪里了,想要过的好,只能竭尽一切不择手段的往上爬,谁也别想挡她的路!
若不是当初比那个林初棋差一着,笑到最后的人就是她了!
还没等她多想,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屋外的男人一脚踹开了屋门,抄起手机的床扫就直接冲床上的宁悦伶扔了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个破鞋还不赶紧起来去给我做饭,你这么个破鞋你爹娘还敢要二百五十块的彩礼,真是不要脸,还不赶紧交代那个奸夫是谁!”
宁悦伶没有反应过来被床扫给直接砸中了额头,破了一道口子,流出了几丝鲜血,却衬的得整个人更加的楚楚可怜。
但这里了没有人会心疼她,男人正在气头上,他花了大价钱“买”的媳妇却没有落红,昨天晚上他已经揍了她一顿,差点给打断气了。
昨晚他气急败坏的掐住了那女人的脖子,宁悦伶几番挣扎以后就渐渐停止了动作没了气息,他伸手一探鼻子,吓的他差点尿了裤子,不过还没等他想好把尸体怎么处理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又恢复了气息。
他就知道,一定是她装死,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就能躲过这一劫,可不能放过她!
这么想着,又随手抄起了一旁的竹条就往宁悦伶的身上抽去,而宁悦伶见男人走来,身体就先反应过来要下炕躲开。
可是她昨天被糟践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没能躲过男人的竹条,还被男人抓住了头发,细细的竹条一下子就抽到了她的肩膀,娇嫩的皮肤瞬间就红了一条,还火辣辣的疼。
宁悦伶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她懂这种男人,你叫的越惨,他就打的越开心,所以绝对不能叫出声来,她抱着头护着自己的脸蛋,身体蜷成一团,狠狠的咬着牙齿,忍住疼痛,安慰着自己这个男人没几天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