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信城赵家。
“欺人太甚,他们李家简直欺我赵家无人。”赵家家主赵忠在书房大骂道。
赵玄真附和道:“他们李家处处打压我们赵家,惹急了我们就跟他们鱼死网破。”
发泄之后的赵忠也冷静了下来,无奈说道:“李家在这遵信城发展了数百年,积累的人脉底蕴非是我赵家区区数十年能比的,不然我赵家的生意也不会一直处于下风,说到底还是你这逆子不争气,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连内气都没有练成,只知道掷骰子,逛窑子。”说着又发起火来。
赵玄真闻言顿时一怂。
赵忠看了火气更大,怒道:“你还不如焉然一个女儿身。”并作势要抽赵玄真。
就在这时一个点子顿上心头,急忙对赵忠道:“爹,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赵忠本也就是装腔作势,虽然儿子不争气,但也舍不得打坏了,听闻儿子有了点子,也就借坡下驴道:“说来听听。”
赵玄真凑过来道:“爹,最近听闻张家的那个独子学武回来了。”
“那又怎样?”赵忠没好气道。
“爹,我们可以与张家联姻,合两家之力难道还斗不过李家不成?”赵玄真阴气森森的道。
赵忠考虑了一会儿道:“你是说将焉然嫁给那个小子?可那是个病秧子,这不是把你妹妹往火坑里推吗?不行。”赵忠还是不愿委屈了女儿。
赵玄真急忙解释道:“我哪能把亲妹妹推进火坑啊!不过,爹,你的消息早过时了,那小子的病治好了,而且武学修为已成内气。最关键的是:他是金佛寺住持的弟子。”
赵忠摸了摸胸前长须,终究下定决心道:“就这么办,明天就去与张守诚通个气,看看他是怎么个想法。到时候你妹妹从药仙谷回来了,你就撮合撮合。”
赵玄真积极应道:“这个我擅长,就看好吧!”说完得意的大笑三声。
翌日清晨,张浩然练完功。正要去给父母请安。
“少爷早安!”护院,家丁看到张浩然皆躬身见礼。
“免了!”张浩然摆了摆手,接着就向前走去。
到了屋内却不见张父,便向下人打听。方才知到赵家家主赵忠来访,老爷夫人正在会客。
张浩然便又往客厅而去。进得客厅便看到父母正与一五十来岁的男子相谈正欢。这男子身得大腹便便,但步伐稳健,犹如百年老松,显然有不菲的武学造诣。料想这就是赵忠了。
张浩然急忙上前见礼道:“见过父亲、母亲”说完又向男子一礼道:“小侄浩然给赵伯父见礼了。”
赵忠看了看张浩然,点头满意地对张老爷笑道:“浩然真是气质不凡,二位教导有方啊”
张父连忙说道:“哪里哪里,当不得,当不得啊”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张母在一旁就是笑容满面。
一番寒暄后赵忠再次提议道:“张兄对在下的提议考虑得如何啊?”
张老爷闻言起身双手抱拳道:“兄长好意,小弟怎能不应允选个良辰吉日定当上门。”
赵忠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是满脸微笑道:“那就一言为定。”
张浩然在旁边是一头雾水,压根就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待送走赵老爷后,才张口向张母问询。于是张母笑着将他跟赵家二女赵焉然结亲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张浩然听后脑子一片浆糊,迷迷糊糊回去了。
回到房间后,迷糊的张浩然望着窗外的花坛就是一阵发呆,完全沉浸在要成亲的迷茫中,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回程途中在客栈遇到的美貌少女。
接下来几天张浩然都是魂不守舍,连练武都没以前用心。两位小婢看在眼中,又是捉急又是心疼,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告诉他三媒六娉已完成之后,张浩然才清醒过来,可惜为时已晚。毕竟父母为大,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又能何如?
张赵两家联姻之事办的极为轰动,光流水宴就大办了天五夜,闹得全城上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据小道消息说:李家家主当天一怒之下摔碎了他心爱的琉璃杯。究竟是否属实终究没人看见,只说是李家下人说漏嘴传出来的。不过后来李家活活打死了几个下人倒是真的。
丐帮之中舵主与几位长老谈论帮务,提到张赵两家的联姻时,相视一笑道“从此遵信城多事矣!不过先让兄弟们去填饱肚子吧。”
斧头帮主则是如此说道:“叫兄弟们招子放亮点,看看有没有机会咬一口肥肉。”
有人欢喜有人愁,但这件事终究慢慢过去,人们也渐渐不再提及。
最近张赵二家联合渐渐压过了李家,李家终究根深蒂固。二家虽占上风,但也不敢欺压太过。鹬蚌相争,渔翁夺利。其他三家也有可能抓住机会咬上一口肥肉。此事虽大,但处于底层的苦哈哈们是不了解的。
遵信城的局势陷入了僵局,反之张赵二家的关系却愈加亲厚。张浩然也经常被赵玄真拉去喝酒,当然上青楼是绝对不敢的。要是让赵老爷子知道自家儿子拉女婿逛窑子,还不吊起来打?
开始张浩然是拒绝与赵玄真去浪的,但一起玩的次数多了,也就发现赵玄真虽然混蛋,但也不会做什么大恶之事。顶多耍耍公子哥脾气,秀一秀富二代的优越感。
如今张浩然除了雷打不动坚持早上练功以外。大多时候都在呼朋引伴,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转眼半年过去了。
儿子的情况自然瞒不过张氏,多次想要劝,说但却被张老爷劝住。
张氏不满自家相公,于是便道:“然儿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再过几天,就真的成一个纨绔子弟了。”
张老爷攀着张氏的腰道“多给他一点时间,孩子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其实初始几月多半是借酒浇愁,但与狐朋狗友玩儿多了就渐渐有点偏了。定亲之事将他张家公子哥的身份传了出去后,路人见他不是敬畏,就是刻意讨好。成为人上人的他心也飞上了天,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张浩然经过赵玄真半年的熏陶,渐渐从订婚的打击中走了出来,说谈起未婚妻来也不再愁眉苦脸。毕竟听说他的未婚妻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肯定是稳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