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大气磅礴的太和殿早已争的面红耳赤。
锦衣卫指挥使陆白云首先站出来道:“启禀陛下,探子来报雍州边境匈奴蠢蠢欲动,已经集结百万大军,还望陛下定夺。”
群臣一片哗然,国内的“学术”之争,朝堂的权利之争都还没有落下帷幕,边境有开启了国土之争,这可怎么是好?扼腕叹息有之,训斥匈奴无耻蛮夷者亦有之,但唯独没有提出解决办法的人。
天子端坐龙椅,扫视群臣,这两年服食丹药可谓大有成效,原本花白的双鬓已变得乌黑透亮,配上三指长的龙须,更是显得威严不凡。见群臣把这太和殿都当成了泼妇骂街的菜市场,天子哪里能忍?
“嗯!不知各位爱卿讨论的如何,可有和良策教朕?王爱卿,素闻鬼谷子足智多谋,一定是想到了妙计,不妨道来。”天子最终还是将目光定在鬼谷子身上。
鬼谷子整理仪容,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实则心里已经在骂街了:“老子是来争权夺利的,发扬我鬼谷学术的,哪里有时间去打打杀杀?”走到正中间,手持笏板行礼后,曰:“我大汉人才济济,匈奴野蛮不开化,只要陛下遣一大将就可杀溃敌军,又有何忧虑的呢?”说完后看了当朝太师一眼。
张正天迎着天子的目光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道:“雍州自有天险可守,数百年都没让蛮夷越雷池一步,今次亦然,陛下只要下召让边关将士严防死守就是了。”
天子想了想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陛下!今时不同往日,以往只是小股匈奴,这次可是有百万大军啊!”梅若华这时站出来说话了,雍州是他好不容易才收复的,甚至还搭上了他的宗师修为,可以说是他的心血所在,哪里肯轻言放弃。
本已下定决心的皇帝顿时又犹豫了起来,别人的话他可能不甚在意,可梅若华可是他心腹中的心腹,就依他所言问道:“那爱卿可有良策?”
“陛下!上任遵信城主已死,坐禅山也已破败,境内没有宗师坐镇,要是匈奴高手不顾脸面斩首我军大将,只怕大军溃败只在旦夕之间,还请陛下调遣几位宗师前去威慑敌军。”说完看了太师。见太师低眉闭眼,有看向儒家众人。
以刘登云,姜承之为首的官员目不斜视,还是没有看到梅若华的目光。梅若华见众人如此,顿时也没了主意,要是以前,他绝对敢见谁怼谁,没有之宗师之力说话就是不硬气。只好可怜巴巴的看着天子。
天子也看向他,君臣二人对视,眼神中具是无奈,他虽是帝国的主人,可他也不能强行命令宗师,若真的这么做到时候出工不出力还是好的,只怕怀恨在心帮倒忙啊。
梅若华曾经就是宗师,自然知道宗师有何能为。强逼一途是万万行不通的。
朝堂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朝会不欢而散,天子气冲冲的发泄了一番,心情稍加平静之后才来到王怜君的居所。看着王怜君细心给花浇水的样子,天子躁动不知为何变得格外平静,像是湖面无风,平滑如镜。
王怜君发现天子在一旁观看,放下手中水瓢,施施然走到天子跟前,挽着他的手臂没有说话。
天子就这么和她站在过道,任凭灼热的阳光照在脸上。
过了好几天,朝事一直没有起色,皇帝好似也不再关心雍州之事,群臣也遗忘了,没有人去提起。梅若华与陆白云也只好干等着,他们相信天子能解决,因为他们是天子的心腹。
通天观后院厢房
太昊袒胸露乳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怀里抱着疲惫的皇后娘娘。
王怜君强忍着睡意道:“雍州的是你知道了吗?”
“嗯!”没有多余的话,眼睛都不曾睁开。
“我…”王怜君张了张口,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道人紧了紧环绕美人的左手道:“我会过去。”四个字说的古井无波。
可王怜君听在耳中却不是这样,泪水忍不住的流淌。道:“对不起!”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只有她的抽泣声。
太昊安慰道:“不光你的事,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老家了!”
王怜君破涕而笑,将他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腹部,温柔道:“我要做娘了,你是孩子的父亲!”
张昊然闻言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将头放在她的小腹间,运用宗师感知探寻王怜君小腹,只发现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虽然气机微不可察,可那勃勃生机却是做不了假。
他激动的将她拥在怀中,只感上苍待他不薄。至于孩子是不是他的,这个问题他没有任何怀疑,吃了三年丹药,老皇帝要是还有生育能力张昊然是绝对不信的,太微老道虽然有时候不着调,可炼丹这门手艺他可是有金字招牌的。
又过了两天,王怜君回到皇宫,向老皇帝报喜。
“喜从何来啊?”天子问道。
“陛下,这一喜嘛就是臣妾已说动人宗宗师去雍州…”她绘声绘色的将她是如何一三寸不烂之舌……
“那第二喜呢?”见她一直说第一个,老皇帝迫不及待的追问。
王怜君支支吾吾就是不肯道来。知道天子拿出天下之主的威严,命令她快快讲来的时候她才肯老实交代。摸着小腹微微道:“臣妾…有了!”
老皇帝顿时大笑,猛然将王怜君拥在怀中,只是她没发现天子虽然在笑,可眼神中甚是苦涩。
第二天朝会
梅若华实在等不下去了,不顾众臣眼中的不善,又将事情了提出来。
见还是没人搭话,天子怒发冲冠:“难道我泱泱大汉国,连一个宗师都拿不出来吗?”虎目圆睁,瞪着下手群臣,今天的天子格外暴躁。
群臣不敢直视天子眼睛,尽皆低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老道愿意引举一人前往,为陛下效劳。”这一声是格外突兀。众臣闻声望去,只见太微老道躬身请命。
“哦?国师有人选,快快道来。”天子神情激动曰道。
老道不卑不亢,缓缓道来:“老道早年收有一弟子太昊,可堪一用。大汉风雨飘摇正是他回报陛下之时。愿为陛下守卫雍州。”
“好好好!人宗的心意朕看到了,就封太昊道人为我大汉护国法师,坐镇雍州。道家人宗为我大汉国教。”连忙说了三个好字接连就是豪气的封赏。
文武两列大臣闻言,羞的满面通红,即使对于人宗成为国教再怎么不满,可也不能再此时说出口。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以后再行分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