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信城金佛寺驻地
“几乎全军覆没,你们这帮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赵玄真面容扭曲。
对面黑衣人身穿紧身黑衣,以黑巾蒙面,只是头上干净的没有一根头发。似乎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底气小声反驳道:“谁也不知道云姬那娘们儿竟是如此高手。”
“你们是不是对高手有什么误解?当初你们不也信誓旦旦的自称是什么高手吗。”
黑衣人先是羞愧欲绝,而后愤怒难当。要不是在这遵信城中还需要用你,区区蝼蚁敢如此辱我,早就一巴掌拍死。想当年自己纵横江湖之时,屠村灭寨只是等闲,要不是踢到了铁板,也不至于躲在坐禅山受这鸟气。不过这蝼蚁还有些地位,以往的手段倒不好使了,罢了,姑且忍他一忍。
强压下怒火说道:“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哦?”
“动手之前我们偷听道一个消息。”黑衣僧人神神秘秘的说道。
见他如此表情,赵玄真好奇道:“什么消息?”
黑衣人也不卖关子,将这个秘密娓娓道来……
“这么说城主府里那个女人是幽冥谷圣女,难怪这两年我们处处被动。看来得先除掉她才行。”赵玄真听到消息后碎碎念念道。
“你可别乱来啊!”我可没把握去城主府里杀人。
“我也没指望你,我自有办法。”赵玄真眼睛一转就计上心来。
黑衣僧见不波及自己,长舒了口气。
法缘前几日败在长生观周云深的手下,心情颇为失落。看到赵玄真找到自己说一些红尘俗事。不耐烦的道:“你不好好做你的事,打扰贫僧干嘛?”
赵玄真的手在袖子里拳头握得紧紧的,面色谄媚道:“在下听闻大师前日输了一场论道,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法缘打倒在地。
“你敢来嘲笑我?狗一般的东西,你也配?”法缘踩在赵玄真的头上不带丝毫表情道。
“小的哪里敢嘲笑大师,只是为大师不值。”语气不改的道。
“不值在何处?”脚下微微用力。
赵玄真心中抽搐,怒火焚烧。道:“张浩然已背叛坐禅山投靠了魔教。”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法缘语气冰冷。
“要不然为何魔教众人处处压制我等,步步料得先机?”赵玄真打声反问道。
“你就凭这个就敢挑拨我们师兄弟的关系,看来我对你太温柔了!”不在寒冷似冰,反而笑脸如花。
赵玄真赶忙喊道:“幽冥圣女是他女人!”他知道再不快点将会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又接着重复道:“城主府的那个女人是幽冥圣女,张浩然受那个贱人迷惑已经倒向魔教,法难师兄可以作证,这个消息是他探听到的。”
“竖子!暗敢欺我?”说完大步而出,好似缩地成寸。
独留下赵玄真趴在冷冰冰的地上,指甲早已深入手心而不自知。脸色扭曲道:“是你们逼我的!”
城主府后院
赵浩然抱琴而坐,琴声响起,亦扬亦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叶片随声舞;湖面凝波光。仙女玉足踏着音符翩翩起舞,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
法缘带着滔天怒火闯进了后院,府中护卫知道他与城主得关系,不敢强留与他。
“魔女受死”,看着风骚的妖妇,想起自己论道失败的羞辱,法缘哪里还忍得住,飞身上前使出全力一拳捣向王怜君心口。
王怜君专心为郎君跳舞,哪里会注意突然袭击的法缘,想要躲避却是迟了,伏魔拳还没临身拳风已经将一张美人脸刮得生疼。眼看拳劲将至,不甘受死的她奋力调动真气想要鱼死网破之际,张浩然已挡在她身前。
法缘眼看就要立毙这贱婢,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又看这贱婢还想奋力反抗,嘴角扯出不屑的笑容。直到张浩然出现在身前以身庇护这妖女,心中更是怒火熊熊。
“那就干脆打死这对妖人”法缘下定决心。至于有什么后果,他完全没有想过。有什么事情是金佛寺解决不了的?大宗们弟子就是这么自信。
“马上就要打死这对狗男女了!”
“什么?”笑容还没绽放,只见张浩然衣袖一挥舞,就像抚动一片云彩。一道风墙撞了过来。
不可抵挡,不可反抗,法缘直接被吹退数十丈,落地后又后退几步才将风劲卸到地上。站稳后原本的得意化作不可置信,表情的极速变化就好似四川的变脸,说变就变。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脸色很冷,话说的也很冷。
追进来的护卫早已下的跪倒在地,深怕城主一掌劈了自己。作为城主得亲卫,深知自家这位宅男城主得厉害。
法缘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出府了。至此护卫才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那句话也是对他们说的。
法缘回到了禅院,回头瞟了瞟城主府的方向。双拳紧握道:“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阿弥陀佛。”
再说城主府中险死还生的佳人缩在张浩然怀里,好似寻求庇护的小猫。不过实话说这里也却实很安全。手中抚摸爱人的背,轻轻的安慰道:“一切有我。”
佳人闻言抬头,红唇轻启咬在张浩然的嘴唇上。四肢缠在他身上,活像是一只八爪鱼。
翌日清晨
以法缘,法善,稷下学院的宋择仁为首带着一队年轻俊杰拜访城主。宋择仁以论语名篇《里仁》中的“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而得名,位列凌云榜第二位,可见其真才实学。他三年前来遵信城,论道,比斗上百场,无有败绩。照理说他应是榜首才是。可排名第一的却是从无一场胜绩的张浩然。
他一路过关斩将,横压一代,可所有人都认为平平无奇的张浩然才是第一。这叫他怎能服气?这才是他到此的真正缘由,勾结妖女只是法缘送给他的一个争当理由罢了。
二人知道后,王怜君抓着他的手担心道:“只怕来着不善。”
“逼宫罢了,跳梁小丑。”语气不屑如同看待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