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自是觉得有些尴尬,不自然的挠了挠后脑勺。
太虚没有在意太昊的小动作,好似陷入了回忆:“千年前,域外天魔入侵,仙秦与百家奋力抗争,历经百年厮杀,虽然大退了魔军,可也打坏了这方世界的根基,现在你可知晓为何千年都无有天人诞生了吧!不是资质不高,也不是才情不够,而是天地负担不起。”
太昊闻言也是略微失落,转而又被域外天魔这个词汇吸引,魔这个称呼从来都是落魄百家的代称,可太虚明显指的不是这个,便忍不住问道:“什么是域外天魔?”
“史书记载,我们这方世界不是唯一的,还有许许多多相似的世界存在,有些世界较为强大,能诞生出天人存在,就如我们这方世界;有的弱小无比,几乎只能容纳凡俗。而有些强大的世界诞生了一些掠夺者,他们靠抢夺其他的世界本源补充己身,这样的人我们统称域外天魔。”太虚回忆了一下,给他解释道。
“那他们长什么样?是三头六臂还是身高三丈?”
“跟我们长得差不多。”
“那这么分辨出哪些事天魔,哪些又是自己人呢?”
“气息不一样的,他们从外界而来,带有深深的恶意,世界自然排斥,周身气质与本世界格格不入,说了你也不懂,反正见了就会自然明白。”太虚也没见过域外天魔,只是多看了几本史书秘本罢了,哪里能应付太昊这些层出不穷的问题,只能三两句打发了他,转身逃一般的离去。
望着太虚的身影没入黑暗中,太昊嘴中默念:“域外天魔?”
自此以后,太昊好久才能见到一次太虚老道,好似躲着他一般,他还想多问一些关于上古的问题,见此也只能作罢,专心研究炼丹之术,不知外界纷纭变迁……
“大捷…幽州大胜突厥…”早晨中都的城门刚刚打开,就有一匹马飞奔进来,哪怕带着深深的疲惫,这军汉也咬牙挺着,嘴中还不忘喊着幽州大捷的消息,显然这个消息对于他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出摊的百姓听闻这个疲惫的声音,只觉得春风细雨抚来,放松了下来,这场大战终于打完了,这是每个老百姓的心声。
朝会之上,老皇帝看着手中的战报,眼中阴沉无比,但脸上却挂着开心的笑容,口念:“天佑我大汉…”接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刘公公接过皇帝手中的战报缓缓念给朝中大臣,天子看着大臣们反应如一,如同排练过一般喊道:“天佑我大汉…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天子看着呼啸朝堂的臣子们,心中不知为何堵得慌,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但他理智战胜了情绪,将怒火压在心底道:“爱卿可有什么想法?”
不出意外,所有人都是先歌功颂德,然后才是提到主题,只见恽秀林站了出来,这是一个刚刚兴起的儒家子弟,道:“陛下,既然幽州大胜,还请陛下下旨让大军班师回朝。”
“你是在教朕办事?”天子声音冰冷刺骨。
恽秀林顿时浑身冰冷,一股寒意直冲脑门,跪下求饶道:“陛下饶命,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来啊,还不快快给我拉下去?”天子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理会上他的求饶,直接就让人拖了下去。
“陛下饶命啊!陛下…”
群臣看着恽秀林被两个金甲卫士杈将下去,虽有兔死狐悲之感,可也没有人站出来为他求情。直到外面恽秀林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鬼谷子方才站出来道:“陛下,恽秀林虽然大逆不道,可百万大军驻扎幽州消耗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太子坐镇幽州多年,也该回来尽尽孝心。”
杀了恽秀林后,皇帝的怒火也得到了发泄,又听鬼谷子进言,前一句他到是不在意,可后一句却是点醒了梦中人。太子文有数位儒家宗师,武有百万骄兵悍将,留在外面始终是个隐患。虽然回来后对自己的大计颇有挚擘,可这个威胁实在太大了,他不敢赌臣子的忠心,而且还是在他于朝中大杀特杀的背景下。
感激的看了鬼谷子一样,心想:“不愧是自家囯丈,心还是向着自己的。”于是下旨调太子回宫,同行的还有刘登云与姜承之两位宗师,而徐景升则是以防备突厥为名留在了幽州。
儒家官员牺牲了一个恽秀林,换回了两位宗师主持大局,也不算亏,只是徐院长没能回来稍有一些遗憾。可看天子的神情,他们也不敢多加插嘴,毕竟脑袋是自己的。就算只有两位宗师归来,他们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远在南疆的太师收到幽州大军班师的消息,看着中都的方向喃喃自语道:“看来儒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罢了,这戏陪你演了十年,也该结束了!”
幽州
太子拿着双手微颤,他在幽州待了足足三十年了,人生有能有几个三十年,他现在终于要回去了,回到他梦想的那个地方。
刘登云将圣旨与太子的表现完完整整的回报给看徐景升。
徐景升听完道:“不出所料罢了,只是太子始终摇摆不定却是个问题,看来他还是不死心啊!也罢,人总是药吃些亏才懂的成长,你们只要不要让他死在中都就成。”
刘登云拱手问道:“老师的意思是?”
“人总是药吃些亏才懂的成长!”徐景升看着天空皎洁的明月叹道。颇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意味。
时间悠悠,太昊欣喜的看着手中的疗伤灵丹,不禁生出一种成就感,试问还有谁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就能熟练的练出高阶丹药。丹药到了高阶就被称做灵丹妙药,就如同宗师于人间的地位,光是药材就需要数味百年灵药,数十种十年药材,这样的消耗可不是一般的豪富之家能拿的出的,也只有大汉朝这样的帝国才能供应,可即便如此,灵药也不能源源不断的提供,现在炼丹师都停滞了炼丹,把药材都聚起来给太昊练手,要不然,即便是在高的天赋也只能空叹一口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