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了？”

　　几乎是立刻，龙莲就和被踩住痛处了一样反弹起来。

　　“那个秋瞳的死，和‘金丝熊’脱不开关系。”

　　“为什么？”秋叶寒脱口问出来。

　　但龙莲似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又闭口不肯再说了。

　　“没有为什么。你跟我打听这些又是为什么呢？为了假装自己一无所知吗？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接近谏一哥哥的目的？”

　　她反问秋叶寒。

　　是啊。

　　已然远去的名字，已然远去的人和事，她又为什么一定还要追问，还要执着呢？

　　明明早就说好了，想通了，要彻底遗忘，要好好生活的。

　　秋叶寒无言地想了一会儿。

　　“因为我想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她站起身，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都收拾好，装回随身的手提包里。

　　“你既然坚信我是个谋财而来的骗子，那为了自证清白，除了把一切真相都彻底查清楚之外，我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再说——”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看着龙莲，无辜地撇了撇嘴。

　　“不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怎么让高谏一相信我不是他要找的那个‘秋瞳’呢？”

　　“你——”

　　瞬间，龙莲饱满的脸颊就彻底涨红了。

　　“你说这种话是在嘲讽我吗？”

　　她也跟着站起身来，姿态也不知道是要拽住秋叶寒不放，还是要把人彻底赶出门去。

　　那副模样竟像极了一个被人刺痛的小女孩，哪里还有半点龙氏千金大小姐的威风凛凛，与那天一句话就把《FI》中文版总编吓到遁逃时的气势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

　　秋叶寒简直忍不住要背过身去憋笑。

　　“总之，莲总今天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会放在心上好好弄明白的。”

　　她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

　　等秋叶寒出了本色，上了自己的车，才刚打火踩了一脚油门，就听见手机开始不安分地震动个不停。

　　但电话却不是高谏一打来的，而是叶天阳。

　　几乎立刻，秋叶寒就预感到他是要和她说什么事了。

　　她哭笑不得地按了一下车内的蓝牙接听见，果然听见叶天阳欲哭无泪地声音从电话那一端传来。

　　“你干嘛自己去本色跑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谏一和龙莲前后脚给我打电话，一个说你被人欺负了，要我解决问题；一个说你欺负人了，要我解决问题……你们真当我是神奇的机器猫啥问题都找我解决啊？怎么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呢？一点小事你就不能让助理去做吗？”

　　他那心力交瘁的语气实在是听起来有点可怜。

　　秋叶寒终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高谏一跟你说我在本色被人欺负了？”

　　她反问叶天阳。

　　“龙莲先打电话给他诉苦，然后毫无意外被他怼了呗。不然怎么会都来炮轰我呢？”

　　叶天阳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架势，开始和秋叶寒大倒苦水，末了听见秋叶寒的笑声，只好委屈地埋怨一句：

　　“你怎么还笑……”

　　秋叶寒连忙克制住自己不停上扬的唇角。

　　“既然要和莲总合作，我接下来还会更频繁地去本色。你还是先做好思想准备吧。”

　　她直接对叶天阳下了“通牒”，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作为保证：

　　“我不会故意和她做对的。至少我不会主动找她的麻烦。我觉得我和她不应该是敌人。”

　　“我不怕你和她作对。我也知道你不会。但是——”叶天阳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喜欢高谏一。”

　　秋叶寒微微扯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