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送酒,选择
从后院把板车取出来,三长老家定的花酒已经被姐姐装好放在一旁了。
“一二三!”
猛地一用力,四岁半的智久直接把酒缸搬上了车。
有的时候他也挺纳闷的,记忆里那个奇异的世界中,好些大人的力气都没有自己大。
“走了,姐姐!”
智久从后门把车子推出去,向着门里喊了一声,然后将门锁上。
“快去快去!”
姐姐催促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智久笑了笑,双手扶着两个把手,将车子拐了个弯,推到了正门前的街道上。
三长老家就在不远处,按照这个距离来看,其实两家还算是邻居,这也是姐姐愿意给他家送酒的原因,要是远了,才不给送呢。
横穿过街道,斜对角处,有一个褐色的双开木门,这是一种很名贵的木材制作成的,据说坚硬无比,而且不会发霉损坏。
智久放下车子,确认了酒缸固定好不会掉下来,走上前去,敲响了门上的铜环。
“咚咚咚!”
声音清脆,没有一丝空洞,这说明木门的密度确实很高。
“吱呀!”
木轴转动,门从里面被推开,露出了开门人的样子。
这是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和其他同龄女孩的粉雕玉琢不同,她的脸上显着些干练,还显着点婴儿肥的脸上已经开始有了些棱角,柔顺的长发已经过肩,散落在后背上,但是很明显的是,她把自己的头发打理的非常好。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孩甜甜地一笑,智久有一瞬间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那……那个,你好。我是来送酒的。早见爷爷从我家居酒屋定了花酒。”
不过说起话来,就有底气多了,慢慢的也就不磕巴了,很顺利地表达出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三长老全名叫做宇智波早见,很愿意亲近小孩子的一个老人,族里多数孩子在外面都喊他早见爷爷。
“是这样啊……那你进来吧”
女孩伸出头去,看了看智久身后的板车,然后把大门完全敞开。
“需要帮忙吗?”
似乎是看到智久有些呆愣,没什么动作,她又转过身来,嘴角微翘,礼貌地微微弯腰,问道。
“啊!不用不用!”
智久连忙摆手,为了证明自己没问题,赶忙跑到车子后面,把酒推了过来。
看着智久放下酒缸,女孩回过头来。
“进来喝杯茶吧”
三长老也从里面探出头,
“小智久啊,进来吧”
“那……那好吧!”
三长老家智久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这是头一次见到这位女孩子,也是头一次被正式请入会客室。
会客室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里面的用具被保养得很好,并且有很多东西,一看就知道是非常珍贵的。
正对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看样子是用毛笔绘成的;中央的榻榻米上,放置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有一整套陶瓷做成的茶具,看起来十分典雅;门口处,有一个专门用来存放鞋子的木制柜子,靠近的话就能闻见它散发出的阵阵木香,完全遮掩了鞋上的汗臭味。
宇智波家族传承久远,对自己家族从属人员的礼仪要求非常严格,即便是孤儿也大多会在四到五岁的时候接受族内的礼仪教育。
“请进!”
女孩首先脱下了自己的鞋子,站在门口的边缘,微微弯下腰,左手放置在腹部的位置,右手略略弯曲,手掌打开,这是引领着智久进入房间。
“谢谢!”
智久的礼仪大多是和姐姐宇智波汐学的,双手下垂,紧贴大腿两侧,弯腰十度到二十度之间,脑袋下垂点一下,以表达对对方的尊重。
随后,智久作为客人先行进入,女孩在后面关上玄关上的推拉门。
三长老已经落座,坐在正冲着大门方向的主位,智久坐在左侧的客位,女孩从旁边拿来热水后,将茶壶填满,随后坐在智久对面的主陪位置上。
三长老似乎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
“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孙女,名叫宇智波美琴。”
他的手呈掌状,自然弯曲不用力,指着宇智波美琴的位置。而后,作为被介绍一方的宇智波美琴站起来,微微欠身。
“请多指教!”
智久站起来回礼,这时候眼睛是不能乱飘的,要看着对方双脚前面的方向,持续一到两秒。
“请多指教!”
“好,好啊!”
三长老宇智波早见,嘴角上扬,然后开启了正题。
“今天呢,叫你来是有两件事”
顿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随后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包裹。
“第一件事呢,是这个酒钱,一共是三万两”
智久接过这个钱,认真的数了数。和其他地方不同,宇智波的礼仪要求中,对方给钱,当面点清是对对方的尊重,也是为了不会因为钱而产生纠纷。
“承蒙关照!”
对待大客户和散客是不同的,像这样大规模购买的,属于礼待的对象,对方来买你的东西是照顾你的生意。
智久当着三长老的面将钱收起来,随后坐直身体,钱货两清之后,两人的关系变不再是平等的了,而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别看大多数宇智波的族人在外面甚至会用老人开玩笑,但是如果是正式场合,长辈就是高一等级的存在,尤其是宇智波早见还同时是族里的三长老,地位就更高了。
“至于第二件事,就和你自己有关了”
“请您指教”
“族内适龄的孩子要准备加入忍者学校的事宜了,你今年四岁,如果决定要去忍者学校上学成为忍者的话,下个月开始,你需要加入家族的学龄前培训。”
成为忍者,就要面对随时可能会死亡的战斗,但是反之,就会再没人保护的时候对忍者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格。
宇智波家族虽然是个忍者家族,但是族内也有强烈不愿意杀人和战斗的族人,他们大多是在家族的支持下做生意,为家族提供充足的资金。
姐姐宇智波汐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人,也正是因此,她在一次进原料的路上,由于忍者战斗的波及,意外死亡。
三长老看着智久有些犹豫,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笑着说道:
“智久啊,你拿着这个,回去和你姐姐商量一下吧。这个星期末给我就可以。”
智久从思考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双手接过,恭恭敬敬地鞠躬道谢。
“谢谢您!”
随后,后退两步,转身离开了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