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走啊…这两个人要怎么办?”任薛定格怎么喊也没用,一溜烟这群人就跑没影了。
这时候酒吧安保也出来了,你们来的还真及时,怎么不早5分钟来。
一阵手忙脚乱,叫救护车的叫车,给那个叫芸馨的女人松绑的松绑。但好像没人去关心地上的男人,也没人想报警…
“obr /br /a,坚持下,救护车就要来了。”还是那个女人有情有义,就算刚才差点就被卖了,可见情深义重,这么点小挫折还不至于能击垮她。
薛定格看了看好像一切步入正轨,没自己事情了,就准备开溜,省的要是找警察自己还得去录笔录,万一有个意外,人家里面有人,自己不是纯找麻烦。
“这位先生请稍等。”是那个女人,薛定格就当没听见,准备加快脚步了。
“薛定格xi,请留步。”
“?这女人怎么知道我名字,难道认识我?”最终还是经不起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
从一群穿着花里胡哨的二代和安保圈里走了出来,来到薛定格面前就是深深鞠了一躬,抬起头还能看到她略显紊乱的呼吸,眼角还哭的泛红了。
“您好,我叫李芸馨,刚才谢谢您的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等我送男亲去医院后确定没事了,会上门感谢的。”说完又鞠了一躬,礼数方面倒是诚意十足。
“您好,李芸馨xi,冒昧问下您认识我?”薛定格仍然不知道眼前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今天遇到的事情也够怪的。
“本来不认识,不过刚才您不是自报家门,咏春薛定格吗?我突然想起我们首尔大去年有个围棋冠军的高考状元,应该就是您了吧。”李芸馨那句咏春薛定格用的是中文说出口的,非常标准。
真相大白,原来以为没人听得懂自己说啥的薛定格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不仅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还知道自己来头。
‘...那我那句喵喵百裂拳不是也被听到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中二表现被一个女人看到了,这让薛定格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听口气好像还是自己的同校前辈,态度立马就180度大转变,“前辈,您客气了,不用上门来道谢的,我父母最近都不在家,我也挺忙的,最近实验不顺利哎…冒昧问一句,前辈您是几年级?”
“我是梨花女子大学毕业的,现在在首尔大读研究生,当不得你的前辈。感谢自然还是要的,请不要推辞,这是我的名片。”女人说罢就从包里掏出名片,看来薛定格不想接也不行了。
人前辈都先给了,你还不掏名片?
那还真掏不了,因为没带啊。
“这个,不管哪所大学,学海无涯,无论在哪里学习您都是我的前辈。还有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今天出门逛街也没带名片,给您留个手机号可以吗?”
李芸馨赶忙从包里翻出手机递给了薛定格。
“那前辈我先走了,如果后续还有什么事情您可以联系我。”
嘴上那么说,心理想的是‘这都是客套话,你有事千万别真的后续联系我,我可懒得和条子打交道。’
就这样,薛定格今天的大冒险结束了,匆匆忙忙赶回家洗洗后上床了。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张名片,‘李芸馨这个名字总觉得很熟悉啊,不知道在哪听过。’心理不藏隔夜事的薛定格还是起身打开电脑决定查一下。
‘这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搜吓一跳。李芸馨,三桑集团的小公主啊,那个李芸馨助学基金,怪不得这么熟悉。这是位大金主啊,要是能忽悠来资助责任之家...那不是起飞了?’
即使现在薛定格自己也有造血能力,靠着那个外贸公司蒸蒸日上,已经小赚了一笔,不过很快他就再投入扩大规模了,在稳定的运营扩张前,慈善事业还是得靠社会的力量才是根本王道,总靠个人的力量始终都是涸泽而鱼的做法。
此时的李芸馨正在医院病房陪着赵文虞,好在伤的多却都不重,休息一周应该就能活蹦乱跳了。
李芸馨心理明白自己男友的遭遇完全就是受了自己的牵连,这让她更加自责和不安,在棒国她那个父亲真要让一个人消失都是轻而易举的,现在只是看在自己面子上不想撕破脸而已。
陪着男人嘘寒问暖,互诉衷肠了一晚,看着他慢慢入睡,自己却毫无睡意,脑子里一片乱如麻。
‘当年大姐以绝食和放弃继承权相逼才让父亲低头,或许最得利的是二哥和三姐了,所以他们一个劲帮着大姐促成那桩如今看来就是彻头彻尾失败的婚姻。
而自己又有什么底牌去抗争呢,从没有被当成继承人培养,所以被所有人宠着爱着,但总归是李家的人,利益联姻几乎是必然的,这就是自己要为这看似美好的生活所付出的代价,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特别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对你好或许也只是想补偿你。
如果能有那个学弟的自信和实力或许就有机会摆脱这种枷锁了吧。当他出现的时候,我以为只是一个有正义感的莽夫,当他报出姓名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就是新闻里那个年少成名,狂妄自大到说所有人遇到他都只能饮恨败北的天才,然而事实就是无论他想做什么最后都能让人哑口无言。
如此桀骜不驯,如此洒脱不羁,却一直保持着清醒的认知,或许这就是他没有在荣誉中迷失自我的关键。
我在想什么呢,拳脚在厉害难道还能一个打十个嘛?读书再好又难道能颠覆权和利嘛?
我究竟要怎么反抗父亲?难道只有妥协?最后败北认输?不知道那个有趣的学弟会有什么真知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