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枪手的支援下,城墙的防守堪堪坚持住。
这些火枪手在孙武别出心裁的安排和夏羽的财力支持下,完成了一分钟射击接近十次的壮举。
财大气粗的夏羽知道这种前装弹滑膛枪装弹慢,哑火率高,枪械损毁率高的缺陷,提前用黄金兑换了一万多把火枪和大量的铅弹火药。
此举几乎将他从达洛部获取的黄金消耗一空,但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而孙武也很有创意的让一部分建造者跟随着火枪手,组成了一个射击小队。
其中,两名建造者负责帮助射击好的火枪手重新装填火药和铅弹,另一名建造者则负责传递火枪,并保证弹药的搬运工作。
在四人的协同下,三千火枪手的火力密度实际上等同于接近一万名火枪手同时射击的频率。
这对于依靠肉体之躯攻城的联军来说,几乎等同于噩梦。
无数穿着锁子甲和链甲的士兵被铅弹打进体内,当场暴毙。
即使那些没用被打中要害的士兵,往往也因为铅弹较为柔软的特性,在体内出现了难以治愈的空腔,因为失血过多,慢慢死亡。
而一些当时看来比较幸运,仅仅被打中四肢的士兵,也会因为铅中毒得不到有效治疗,日后将面临着中毒身亡或截肢的命运。
铅弹,可以说是非常歹毒非常不人道的一种子弹了。
但夏羽这时候顾不上这些了,只要能赢下战争,这样的武器是必须被使用的。
只有身穿厚实板甲的士兵,或许能依靠着装甲的厚度,侥幸中弹后不至于丧失战斗力,但这样的士兵,往往也在接近城墙后,被更多的弹药箭矢洗礼后,扎成刺猬,回天乏术的倒下。
不久后,又有数座箭楼被引燃烧毁。
少了那仅有的火力压制后,火枪手和弓弩手们更加肆无忌惮的朝着城墙下方射击,联军一时战损大大提升。
不少中低级军官也在密集的火力网下饮恨而亡。
攻下弗洛城,似乎变得越来越遥远。
远处的爱格伯特几乎咬碎了牙齿,可面对着这样的一座城池,他也无可奈何,无奈的准备下撤军的命令。
一旁的大法师亚摩斯今天是第一次穿上白袍露面,原以为可以借此机会一雪前耻,却没想到等来这个结果。
他不甘心的对爱格伯特说:“将军,这几日我已有突破,我的力量已经达到了新的程度,希望你可以派出一支盾甲兵,掩护我接近到城墙下,到了那里,我可以直接摧毁城墙。”
爱格伯特原本已经打算放弃,带着一身耻辱回加德斯,没想到亚摩斯却依旧信心满满。
看了看亚摩斯一身雪白的造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喜的说:“亚摩斯大师,难道你晋级了?”
“不错,这些天来,或许你也有感应到,空气里的魔力和其他力量元素增加了许多,我也是这两天才刚刚突破到白袍法师的境界。”亚摩斯低头看了看自己雪白的长袍说道。
“难怪我这几天感到自己的功法也进步了不少,身上的伤势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既然您已经成了白袍法师,相信弗洛城无法抵挡您的力量,我会全力配合您的。”爱格伯特振奋的说。
随后他安排了一支扛着特殊盾牌的盾兵部队,交给了亚摩斯。
这支盾兵部队扛着的大盾除了铁质加厚的盾牌主体外,外面还用木板、牛皮加厚了数层,相信就连床弩都无法轻易穿透,足以掩护亚摩斯接近城墙。
想了一番了,爱格伯特压抑住了心里的蠢动,决定自己不去前线。
上次的遭遇给他带来的阴影至今尚未完全磨灭,比起自己上前线来说,还是坐镇后方更加保险。
互相祝福一番,亚摩斯便贴着两层盾兵组成的人墙,整个人如同被一圈铁皮包裹,向着前方走去。
一路上不少床弩手发现了他这战场上特殊的存在,朝着这个方阵射了几箭。
结果没有一根箭矢能够穿透特质的盾牌,不是被弹开就是射进了盾牌却透不过去。
除了扛盾的士兵有些内伤外,目前亚摩斯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于是他们继续往前推近,亚摩斯默默的给这些士兵加持了一个魔法,这些士兵只觉身体变得更有力量,沉重的巨盾举着也不再吃力,于是加快了脚步。
接下来的床弩也没给亚摩斯造成麻烦,直到他来到了距离城墙四十米的地方。
再往前走,凸出城墙的敌楼就会给他的侧目造成威胁,为了稳妥起见,亚摩斯在这个位置停下了。
他向身边的士兵吩咐要保护好自己,然后从袖口抖出一根短小的法杖,嘴里念念有词的开始说起咒语来。
周围凭白无故的刮起了阵阵飓风,吹起地上的沙尘,接着城墙上的孙武只感觉脚底下一震,耳边响起轰隆一声。
沙尘散去,护城河后,一段城墙居然坍塌了,不是朝内或朝外坍塌,而是像陷进了地里一般。
坍塌的部位地面十分平整,甚至可以看到这就是原本的城墙顶部,上面青砖铺就的走道纹路清晰可见。
这就是白袍法师的力量吗!
远处观望的爱格伯特不由为这力量喝彩,随即招手让身边的传令兵过来,将自己不计代价从城墙缺口发动进攻的命令传达到前方去。
缺口正对着的正好是两块架桥车并列铺设好木桥的位置,足有十几米宽,这个位置想必也是亚摩斯计划后选定的。
不过亚摩斯在释放完这个堪比小型地震的魔法后,也被抽空了魔力,气喘吁吁的就地瘫坐下来,急速的恢复起魔力来。
周围的士兵们根本就不等爱格伯特的命令,狂呼着就从木桥上跨进城内。
不过秦军的反应也很快,不少剑士看到这情形,火速赶往缺口,生生拦住了联军的冲击。
守城战变成了肉搏战,随着这处缺口的打开,各处云梯的防守压力一下子也大了起来。
孙武当机立断的派出了那支在城内准备已久的骑兵,并暗暗的将一半火枪手调下了城墙。
不久后,城门被打开,吊桥放下,那队让联军吃了不少苦头的重骑兵再次主动出击,这次,他们涌向缺口外的联军,那些联军此时正聚成一团准备穿过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