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大公是个伪君子,是混蛋,是十恶不赦之徒。可这样的谴责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又能有什么用呢?也只能徒增伊阳的伤悲。伊阳知道这悲惨的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是她没能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惠特大公竟然会如此地卑鄙、下流。
伊阳已经万念俱灰,她的人生,她的爱,她的未来,她的梦,将在这阴暗的书房里毁灭。她毋宁死,也不愿自身的纯洁受到玷污,可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她的眼神里却带着渴望,一寸寸地爬向惠特大公。最后的理智只能让伊阳泪流满面,却无法制止她身心里因药物慢慢升腾而起的欲望。
惠特大公的魔爪粗暴地揪起脚下伊阳的棕色长发,他低头命令道:“说你爱我,小小鸟,否则我就让你继续这样难受着。”
伊阳抬起手伸向惠特大公,她想说什么,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
那是她最后的理智在拼命阻止自己在精神上背叛爱情的结果。
“算了……你不爱我,就算你说出来,也不是真心的。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更能满足我啊……”惠特大公阴险地笑了,他低头粗暴地亲吻伊阳的嘴,他开始对她实施惨无人道的玷污。最令伊阳心碎的是,她的肢体力量在缓慢恢复,但她却没法用这力量去反抗,反而在迎合。
惠特大公动作粗鲁,他在地毯上的一切行为都携裹着充满报复的欲望。
“你的白马王子怎么不来救你啊?你的男朋友呢,啊?!”
“说,你爱的是谁?”惠特大公死死盯着伊阳问道。
伊阳已经意识模糊,此时的她,甚至还不如一个发了三天高烧的人清醒。她喃喃道:“手感……”
“谁??”惠特大公将耳朵凑近伊阳的嘴边仔细听。伊阳微微睁开眼睛,脸上现出了痛苦的神色,她的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声音沙哑道:“惠特……大公……我……我爱……我爱你……”
“哈哈哈哈哈哈……”惠特大公陷入了疯狂之中。他终于将她彻底据为己有了。
……
直至夜幕降临,惠特大公才停止了他的兽行。他一件件捡起扔了满地的衣物,一件件穿了起来。他的身上沾满了伊阳的血,他捡起伊阳被撕裂的裙子一边擦一边嫌弃道:“我享受过不少纯洁的女子,却还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赶紧穿上你的碎衣服,给我滚出去!”
伊阳已经恢复了清醒,此刻她满脑子就只有“逃”这个字。
惠特大公彻底击碎了她的尊严和底线,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要脸”两个字应该怎么写了。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快点逃出这个地方,快些回到家里去。她捡起几件烂衣服盖住身体,那些衣服被撕扯得根本不能再穿上了,经过走廊的时候,女佣人们都看到了她的惨状,她们不再幸灾乐祸,而是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但伊阳对她们投来的怜悯目光根本无知无觉。
她冲向更衣室换了衣服,又去洗浴室洗了个澡,她想用热水冲刷掉满身屈辱和血迹,但血迹能洗掉,屈辱却洗不掉。
她一边嘤嘤哭泣着,一边在蒸气迷雾中自言自语道:“洗不干净了……洗不干净了……”
……
……
“所以,你明明都已经过了老爹那一关了,怎么好端端二姐突然就不跟你结婚了?”伊文跟手感干了好几杯啤酒,还是用扎啤杯喝的呢。手感抓住这个机会,没少跟伊文倒心里的苦水。他皱着眉头看着手感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二姐的事儿,惹得我二姐不想嫁给你了??你没在外面瞎鬼混吧?”
“天地……良心!”手感已经喝得里倒歪斜,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他虽然喝得烂醉,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仍旧历历在目。
……
他兴高采烈地告诉伊阳,老爹伊合财已经同意了他们俩的婚事,但伊阳却哭着对他说暂时不要结婚了,她一边哭一边求,就好像和他手感结婚,是很遭罪的一件事一样。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但看上去,她似乎很伤心,很苦恼。究竟是什么事才能让她如此伤心和苦恼?手感一万个想不通。
他的情绪由兴高采烈转向失落和疑惑,他质问她为什么不肯嫁给自己,难道是因为移情别恋了吗?
可是越这样质问,伊阳就越是一句话也不说,她说她想静一静,她要手感不要再烦她。
“好,我不烦你了,伊阳,我再也不烦你了……”手感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伊阳,你知道我骨子里实际上是很自卑的,你看我平日里大大咧咧,其实我都是装出来的。你知道吗,今天我很伤心,很难过,我不会再烦你了,你看不上我,我知道……”
伊阳只是坐在祭坛台阶上掩面哭泣。
“既然你看不上我,那好,我就祝你幸福,好吗?”手感情绪激动,说完话之后,只能用鼻孔出气。
伊阳抬起头道:“你别再说了……”
“好,不说了,伊阳,分手,分手吧。我来提,你不是为难吗?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过你金黄岛荣华富贵的生活,我生来就是下水巷的贱货烂命,我配不上你这只金凤凰了。”说完这些话,手感抿了抿嘴唇。他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但话已至此,也不必再多言了。
还想说些保重的话,但说不出口了,手感和伊阳,就这么分离了。
他以为伊阳会追上来,说句“我错了……”,只要她说这么一句,手感就抱紧她,一边说我爱你,一边拥吻她。
可惜她没有,那一夜,手感走了一夜,心也走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