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一听吃饭,眼睛立马亮了,赶紧拱手抱拳,也不管自己一个小孩子这么做有多怪异,脑袋里只想着大餐了。
“哈哈,李兄,在下这里请了”
李青只觉的无比怪异,但别人行礼自己也得还礼,不管他是不是小孩儿,这是基本的礼节。
“请了”
还礼过后,李青就不说话了,看这小孩儿是想怎样。
“李兄,指教谈不上,只是我以前去府城,看到过有一家悦来客栈,今天看李兄酒楼叫悦来酒楼,竟然同名,于是就笑了出来,还请莫怪呀”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是我误会小兄弟了,没想到竟然和府城的客栈同名了,真是可笑。
这倒也怪不得小兄弟你发笑了,还要多谢小兄弟你前来告知。
只是在下这里酒楼已经开业,就是同名,也不知该改成何名,急切间却是想不到名字。
既然这同名一事是小兄弟告知,那还烦请小兄弟给起个名字吧”
小样儿,我李青怎么不知道府城什么时候有一家悦来客栈?看来还真是来找茬啊,且看你如何说。
“哈哈哈哈,这名字嘛倒是好说,只是李兄不打算请我进去看看吗?”
“那是自然,小兄弟请里面看”
小子,且看你怎么说。李青一边想着,拉着赵毅就进了酒楼,赵毅胳膊被抓的生疼,知道今天不说出个好名字这李青是不会轻易放了自己了,不免有些担心。
看看后面好事的人跟了许多,量他也不会将自己怎样,赵毅也略微放心了一点,暗暗嘱咐自己要淡定,见机行事。
进得大厅,李青并不拉着赵毅往里走,站在了大厅中央看着他。
“哈哈,李兄,不知你这酒楼几层啊?”
“三层”
“嗯,倒也还算尚可,这一楼大厅还是满敞亮的,咱们去楼上看看吧”
李青拉着赵毅在二楼三楼各转了一圈,停在了一个雅间门前,从走廊上向下能看到一楼中间搭了一个高台,想来是为了以后安排点唱曲儿什么的吧。
走进雅间,中间一张八仙桌,椅子凳子若干,对面有一窗户。赵毅上前推开窗户,却什么也看不见,六岁身高还不到窗户没办法……
自己搬来凳子,无奈费了半天劲,最后还是看热闹的闲人给他提溜上去了。
看着窗外竟是一汪江水,水中荷花开的正盛。赵毅不得不说,这个酒楼选址还是不错的,悦来酒楼这个名字还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地段了。
“倚楼听风雨,不错不错,酒楼选址还是很好的,就是这名字俗气了点!
若是盛夏在此用餐,微风徐徐,荷叶粼粼,江中映月,繁星当空,啧啧,‘推开窗外月’真是如在诗画中呀”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如果刚才李青是认定这小孩儿是来找茬的,那么现在则是在想:‘或许府城真的什么时候开了一家悦来客栈,只是我还不知道而已?
不去管他府城的什么客栈,这小孩儿不简单!
若是他真能说出一个什么好名字,自己不仅酒楼档次有了,而且这开业神童起名的事儿,还会成为一件奇谈呢’
到此时,李青哪里还不知道这小孩儿是真有才,于是立马换了嘴脸,请赵毅在雅间落座,又吩咐掌柜的上酒上菜一应茶点果品等等。
“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听小兄弟这么一说,这悦来酒楼还真是俗气,今天还请小兄弟赐名,我李青定有重谢”
“李兄,重谢倒也不必,咱们且说这酒楼。
我看这酒楼二楼三楼均有雅间,装修也算是尚可,名字自然是要雅一点的。就是随口起来像‘望月居,太白楼,临江楼’什么的,也比悦来酒楼好些呀”
“望月楼,临江楼我还明白,也好听,就是不知这太白楼是什么意思?”
“李兄难道不知道诗仙李太白吗?”
“呀呀呀,兄弟就是不俗,随口念来的名字,竟比我想了一个月还好,我看这太白楼就很好听,也雅,诗仙太白,太白楼,太好了,就它如何?”
“太白楼虽好听,但天下酒楼叫此名者甚多,还是再换一个吧”
“那就临江楼如何?”
“到也贴切,只是终究不够雅致”
“这,这,这如何是好?”只急的李青在雅间直转圈,竟连那些好事看热闹的人也跟着着起急来。
“李兄莫急,我看莫若‘嫡仙居’如何?此处临江,名字有个仙字,更有诗情画意。若是游历至此的士子诗情大发留下些诗句,岂不是更妙了?”
那李青早欢喜的蹦了起来:
“好,好啊,就是如此!就是如此!我这就摘了牌匾让人再去重新定做。三叔,三叔!你去,快去让人摘了那悦来客栈,再去订做一个嫡仙居的牌匾来,快去”
“这,老板,我们酒楼已经开业了,现在去摘了牌匾不好吧?”原来这正是李青给这酒楼雇的掌柜。
李青听掌柜这么说又看向了赵毅,看来是打算完全听赵毅的了。
赵毅想了想说道:“倒也不必着急,可先着人去订做新匾,等新匾做好再换不迟,想来也用不了多久,下午或明天都行。若是明天能做好,不若明天再开业,今天暂不开业。我看你一楼有高台,却不知是何用?”
“好,明天再开业,你们现在就去定制新匾”
“一楼那个台子是准备若是有人包下酒楼,也好有个高台主持,再或是请人说书或是请人唱曲儿,反正是要准备这么个高台的,别的酒楼也有”
“那今天怎么没见你们请的人呢?”
“原没打算请,家里在府城也有酒楼,请了说书人。
但生意也并不见多好,还要给说书人钱,所以新酒楼开业就没请。”
赵毅人小,坐在板凳上也没多高,李青一直弯着腰和他说话,倒是显得对他很是尊敬。
“那还是请一个吧,哪怕只是在开业前几天热闹一下呢,也能给新酒楼聚聚人气不是”
“是,兄弟说的自然是好的,只是这急切间却是不知道上哪请去呀。这可怎么办,各位乡亲可知道这县城里有没有说书人?”
赵毅听他说无处请人,再一想自己今天出来不就是想找一个自己能做的工作吗?这说书的活儿自己也能行呀!
不累,只是耍耍嘴皮子,重要的是自己能胜任,自己前世可没少听说书!
于是赶紧拦着李青说道:“李兄莫急,这说书我倒是会一些,不知李兄可愿用我?”
李青一听,怎么这小孩儿还会说书?那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呀,且问问他会说些什么书。
“小兄弟能来,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小兄弟会说些什么书呢?”
“我,嗯,我会的倒也不少,只是你一个也没听过,说出来名字你也不知道。”
李青笑了:“我家里从我小时候就是开酒馆,书还是听了许多的,究竟是什么书,小兄弟你怎知我没听过呢?”
“李兄还不信,西游记不知李兄可曾听过?”
“倒是不曾听过,难道是新话本吗?”
新话本?西游记现在应该还没人写出来,可不就是新话本嘛。
于是赵毅恬不知耻的说道:“不满李兄,正是新话本”
这李青酒楼开业之所以不请说书人,正是因为现在已经很多年没有新话本了。净是些老生常谈,许多人听得自己也会说了,就是在农村也是没人愿意再听了,所以也就没想着去请。
听这小孩儿说是新话本,李青立马就精神了,但也很是怀疑,你说一个小孩儿怎么会说新话本呢?谁教给他的?亦或是自己写的?
要不就是骗自己钱的!李青正在那琢磨,却听得有人出来,怒斥那小孩儿,莫不是家里人知道他在这里,寻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