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回来特意腌制了两种口味的肉串,辣和不辣的,怕这大祭司不适应,反正他则是那种重口味的人。
小双看火已生了起来,便吩咐了一下烧烤的注意事项,让柳智架起了肉串烧烤,自己则准备来大祭司搬出的小桌子旁坐下开吃。
哪知大祭司并没有等他的意思,直接就着几碟干菜,将就着他拿来的酒自斟自饮起来。
小双也不好得罪这位老人家,就着侧位坐了,还关心地问了一句。
“这酒味道如何。”
“好酒是好酒,喝起来也带劲,就是太少,要是天天有此美酒为伴,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大祭司说完,又咪了一口酒。
“嗨,那有何难,不瞒您说,这酒就是我酿制的,等有时间,我在柳寨开个酿酒坊,这酒管够。”
小双习惯性的先把牛皮吹上,反正也不上税。
“来,满上。”
大祭司抱着那心爱的酒壶给小双的杯子滴了起来,生怕撒了或是多滴了。
这老头,小双是拿他彻底无语了。
一股浓浓的孜然味终于飘了过来,欠得小双口水直流,大祭司的鼻子也是不停的嗅探着,仿佛要把那飘过来的香味都吸进肚子里。
“好了没有?”
俩人同时问道。
再回头一看,那药童柳智正一手拿一串,左右开弓撸上了,估计是哪串烤熟了吃哪串。
大祭司有些怒不可恕的呵斥起来。
“柳智,你忘了为师的话了吗?今天有客人在,怎么能够偷吃。”
显然是因为丢了面子,才作出如此大的反应。
“师傅,实在是太香太好吃了,我一时没忍住。”
柳智习惯性的将两手背在身后,居然忘了手里还拿着两根没吃完的串。
“您就别怪他了,小孩子,或许真的饿了,反正烤出来也是吃。”
小双习惯性的当了个老好人。
“那你把剩下的都端上来吧!”
柳智答应一声,给了小双一个感激的眼神,非快地将烤好的肉串,分两个盘子装好,端了过来。
“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刚才多有得罪,真是十分抱歉。”
大祭司这一问,让小双有些受宠若惊,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来自古越大兴寨,姓真,名无双,您就叫我小双好了。”
小双说完,将柳智端上桌的不辣的一盘推到了他的面前,自己留下了那盘辣的,一人在面前拿了一串,撸了起来。
大祭司咬了一口,突然高叫一声。
“不错,真是难得的美味。以前的那些烧烤跟这相比,都能比化了。今日美味美酒良辰,你这个朋友老夫交定了。老夫乌毒,痴涨你几岁,如若不弃,你就叫我一声乌大哥如何?”
“乌大哥真乃我辈性情中人,爽快,我敬你一杯。”
小双无耻地认了这个大哥,心理却想着,拿人手短,吃人口软,看来这是个人性的公共共性。就是这个大哥也实在年纪太大了,比他爹年纪都大。
“我说小双兄弟呀!早上那玩意可不能多服,你的前任还在我的密室里躺着呢?”
乌毒善意地提醒了一句,脸色巳经微红,吃完的竹签也扔了一地。
“乌大哥说的是俊颜,他是怎么死的?死了多长时间了?”
小双想问个清楚,上次花山节他就发现那人应该命不久矣,现在只是想一证自己的猜测。
“俊颜的这里,还有这里都坏了。”
乌毒往自己的肺部和肾部指了指。
“乌大哥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小弟愿闻其详。”小双一副受教的模样。
“老哥实话告诉你,老哥是以虫治人,就是制蛊,根据万物相生相克的原理,用各种各样的毒虫来克治各种各样的疾病。用草药治疗疾病,乃是大玄国的治病之术,老哥还一直处在摸索研究中,还不怎么得要领,估计以后还得向你请教。”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兄弟也不是白做的,他是想偷师。小双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上了一个老家伙的圈套,刚才还在自鸣得意。
“这和我说的有关系吗?”小双摸不着头脑地问了一句。
“有,当然有,要制药蛊,就要以人体的病灶为器种蛊,所以俊颜的尸体现在已经被我割开了,因为刀太钝,都伤到手了,你看。”
乌毒伸出双手给小双看了一眼,上面的确有几处新的刀伤疤痕。
“嗨,那都是个事,寨里正在建新的炼钢炉,等建好了,给乌大哥打一把削铁如泥的解剖刀,保你好使。”
小双自己都感到奇怪,两个撸串的人,在这里谈解剖,居然没吐出来,这神经是该有多大条,就有多大条。
“小双兄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的串居然比我的串好吃。”
乌毒喝得有些微醉,他那盘早已吃了个精光,柳智那边跟不上,他就拿了小双盘里的串,这一试,顿时又感到别有洞天。
“老哥可知道青青是怎么当上越王的吗?”
在这么一个男权社会,一个女人想达到那个地位,简直不可想像。像中国上下五千年间也只出了武则天一个女皇,虽然也有女人达到了这个境界,如吕后,慈禧等人,但他们都没有公然称帝,只是在幕后指使。所以这令小双非常的好奇。
“说起这事,还真是不可思议。所以我至今还记忆尤新。
记得那年的九月初九,老越王召集古越王,北越王,及各寨寨主到山颠的图滕柱前,准备宣诏让位给他儿子柳林虎。
哪知突然从南面飞来了一只三足怪鸟,停歇在了图滕柱上。所有人都认为是天降祥瑞,立马跪倒在地。
因为在先民的神话记载中,我们都是太阳神的后代,三足金乌和火神都是太阳神的使者,这已经植根于每一个越国寨民的心中。
怪就怪在这怪鸟口吐人言,说奉太阳神之命,传位于下界太阳神女柳青舍,不尊此令,将有灭国大难。一连说了三遍,才往南方飞走了。
神的旨意,不容抗拒,最后在众寨主的支持下,老越王只能无奈的让青丫头登上了越王位。”
“难道就这么顺利?”小双不太相信地问道。
“当然不会那么顺利。当时青丫头还住在矿山上,他哥哥柳林虎不服,带领人马夜里杀到矿山里去了,哪知青丫头早就在矿山里组建了一只铜甲军,伏击了他哥哥,她哥哥大败被杀,她的念人也在这次大战中重伤不治身亡,她一怒之下,将她哥一家老小,一个不留,全杀光了。
老越王当时气死过去,送到我这,没救治过来,真是太狠了,太惨了。”乌毒有些不忍心地连连摇头。
“那只鸟是不是往矿山的方向飞去了。”小双问道。
“对,对,你关心那只神鸟干什么!自从那以后,寨子里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只神鸟,或许已经回到了太阳神的身边了吧!”乌毒如此想道。
“那下次出去采药把我叫上,我想去矿上看看。”
听了这个事件后,小双心中有个疑惑一直未解开,便想实地考查一下。
“行,下次采药我让柳智通知你。我看你桌边的个东西像是个乐器,何不拉上一曲,以祝酒兴。”乌毒醉意朦胧的说道。
“好说。”
小双拿起二胡,调好音,一曲他喜欢的“将进酒”拉将起来,一股苍凉豪迈的歌声在异世界的小院里回荡起来。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院门传来,打断了小双拉二胡的兴致。
“好文采,好文采,想不到这里还藏着一位,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的落魄之士。”
一个女声站在院门口幽幽地说道。
小双不知道她是几时到的,他刚才和乌毒聊的敏感问题又被听去了多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