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往事尘封
胡世杰这次来BJ除了陪同章家处理胡铭宇和章语涵的离婚事宜,毕竟章语涵父亲的公司是宇天集团第二大股东,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考查北分公司昌平项目的进展情况,出于私心,胡世杰甚至这次的事件对胡铭宇的打击很大,只有昌平项目顺利推进才能让胡铭宇重新树立威信,但胡铭宇和张美兰之间的矛盾已无法调和。
听了胡铭宇的汇报,得知了项目遇阻又与吕新圆和吕瀚眠有关,胡世杰回想起前段时间吕新圆在上海的经历,特别是帮助宇天集团改变了黄浦qu项目的规划设计,通过平移的方式避免了百年老上海的建筑被拆毁的命运,从而化解了宇天集团和胡世杰的危机,工程得以顺利进行,从那以后胡世杰对吕新圆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这次来BJ想顺便探望一下吕瀚眠,因此当听到吕新圆的名字时,回忆起了胡吕两家的往事。
胡铭宇的态度却异常的坚定,是吕新圆和胡铭天故意与他作对,必须用强硬办法彻底解决这件事以绝后患,对胡世杰提出的解决方案根本听不进去,胡世杰气得坐不住了,血压蹿升。
“世杰,你的身体刚恢复,不能动怒。”张美兰关切地说。
“这件事不解决我的心能放得下吗?”胡世杰回道。
“胡铭宇,你就不能听你父亲的话吗?”张美兰的语气很愤怒。
“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谈话,轮不到外人插嘴。”
“我是你小妈,宇天集团的执行董事长,什么时候成了外人。”
“趁人之危在背后捅刀,才有了这个头衔吧。”
“你把话说清楚。”
“还用我再重复一遍吗,阴险毒辣的女人。”
“够了!”胡世杰猛地一拍桌子,两个人不再吭声。
“向小妈道歉。”胡世杰说道。
“爸,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的转变,难道你忘了当年在宇天集团最危难的时候是谁毅然放弃了一切,跟你一起扛起公司闯过难关,那时的张美兰在哪,又有谁肯站出来和我一起分担压力,是我,牺牲了婚姻挽狂澜于既倒才有了宇天集团的今天,她张美兰作为既得利益者做过什么,凭什么坐在执行董事长的位置上,我胡铭宇为了胡氏家族所做的一切无愧我心,想让我向她道歉,做梦吧。”胡铭宇的情绪有些激动。
“你。。。你再说一遍?”胡世杰嘴唇颤抖着。
“让我跟这个女人道歉,绝对不可能。”胡铭宇的回答很刚。
胡世杰感觉天旋地转瘫在椅子上,张美兰和胡铭宇连忙过来呼喊。
这一次胡世杰的病情比之前在上海得严重得多,当晚被送到医院ICU抢救,几位专家会商结果必须尽快实施心脏搭桥手术,张美兰只好在手术通知单上签了字。
突发的事件让胡铭宇和张美兰措手不及,只能暂且搁置矛盾全力抢救胡世杰,事关重大,两个人已做好最坏打算,分别通知海外留学的胡媛媛和胡铭天,胡铭天得知后心急如焚。
这几天胡铭天一直在忙新店装修改造的事,为了打造一家独具特色的餐馆,所有人都亲力亲为献计献策,首先是何子枫,他把多年的漆器收藏贡献出来作为餐厅京味江湖菜的装饰物,吕新圆和吕瀚眠也拿出了很多好东西,有一些是吕瀚眠收藏多年的上海老物件,胡铭天更是亲手绘制装饰画,吕新圆负责整体装修设计规划,当效果图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所有人惊叹不已,期待这家融汇古今,南北混搭风格的餐厅早日呈现在世人面前,李佩华和小霞负责照顾吕瀚眠。
当胡铭天接到胡铭宇打来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吕新圆、何子枫在保利剧院观看林晓晓的演出,没等演出结束胡铭天就跑了出来。
胡铭天来到医院探望胡世杰,胡世杰仍在昏迷之中,自从离开上海后,胡铭天对父亲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源于吕新圆对他的影响,为这么多年没能为父亲和整个家族做些什么而感到愧疚,没想到再次相见胡世杰已昏迷不醒,回到吕家大院胡铭天将父亲的病情告诉了吕新圆。
吕新圆决定去医院探视胡世杰,或许是今生最后一面,没想到当李佩华得知情况后掩面落泪,吕新圆不明白母亲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李佩华不再隐瞒道出了尘封在心底多年的往事。
前面讲过,胡吕两家本是世交,胡铭天的爷爷奶奶和薄晓芳、吕瀚眠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两家经常走动,每年夏天李佩华都会跟随薄晓芳去上海演出,当时的李佩华不但负责打理薄晓芳的日常起居,也经常登台演出,与胡家和胡世杰接触频繁,时间长了两个人产生了情愫,那时候胡世杰由于忙于生意早已与妻子王璟瑜的感情出现了裂痕,而李佩华也因为和丈夫吕振邦性格不合婚姻亮起了红灯,但李佩华意识到这么做是对两家人和丈夫的背叛,特别是将会伤害年幼的吕新圆,因此决定与胡世杰斩断情丝,最后一次去上海就是要跟胡世杰彻底了断,不料发生了火灾,从那以后再也没和胡世杰有过任何联系,憋在李佩华心里二十多年的话终于讲了出来,希望吕新圆能够原谅她,吕新圆抱着泪眼的母亲再次回忆起当年火灾现场的一幕。
而李佩华并不知晓的是,就在火灾发生的当天,王璟瑜从胡世杰口中得知了实情,这个明事理懂大义的上海女人并没有大吵大闹,将李佩华赶出胡府别墅,而是听从公婆的吩咐为即将演出最后一场归来的薄晓芳一家准备晚宴,她想在晚宴过后和李佩华单独谈谈,李佩华也想在离开上海前与胡世杰摊牌,没想到发生了火灾,王璟瑜不顾一切奔向火海,救出了吕新圆。
往事不堪回首,母女二人落下感伤的泪水,虽然李佩华是活下来的那个人,但这一辈子她都在自责与痛苦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