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
我奋力直身子,想让我坐起来,曾安羽见状立刻扶我,但她弱小身躯没有多大的力气,小脸蛋震都通红也没能帮助到我一点点。
反而是张心连忙来到床头,抓着我的手臂扶我起来。
我茫然摸了摸床单,又碰了碰曾安羽的小脸蛋,这一切的感觉都真实无比。
不是像我拉窗帘那种虚假。
我反应过来,我真的醒了。
“我准备仪器,马上进行检查!”
年老的医生操持着一口男低音,脸上也笑意盈盈,他对张心点头说后,就转身快步走出病房。
我看着张心的泪水,心里感动非常,我知道,这十天都是她在照顾我。
我拉着她还带着水气的手,郑重道谢:“老姐,你辛苦了!”
“你醒了就好,以后可不准糟践自己了!”张心依然没有直言直叙,而是留下空白让我脑补。
她说的时候我跳车的事情?还是说我发现了身体有问题也没来医院救治?
范小妞说过主要原因是她造成了,那么想来应该是跳车事件了,或者两者都有。
“嗯!”我笑着点头。
不多时,年老的医生带着一堆仪器与几个护士来到病房,给我做了一个全方位的检查。
之后他微笑点头对我说道:“小伙子,你身体真不错,现在你身体的各方面数据比正常人都还要强,但是肺部感染还需要修养”
“谢谢医生!”我礼貌的回答,算是给曾安羽做个榜样吧。
“不客气,对了,我已经通知范丫头了,她马上就过来,你不用着急!”年老的医生再次摸了摸我的额头后,对我说一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
我急什么?
张心也通知了李华,而李华又通知了白雪,她本来准备给海妍说的,但是我阻止了,我害怕见到她。
很快,范楚楚与一众人都来到医院,白雪还提着她精心熬制的鸡汤。
他们刚到,李华和曾安羽就被张心拉着出门了,只留下范楚楚和白雪在我这里。
她此举做的实在妙不可言,用让我和她们说说话的借口,给自己和李华创造独处的空间。
她们走后,范楚楚没有说话,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坐着玩手机,时不时的抬头看我一眼。
而白雪,一阵的对我嘘寒问暖,还给我喂鸡汤。
鸡汤咸淡适中,鲜味浓郁,她给我说是她预感到我今天会醒来特意给我熬制的。
我就呵呵了,给你打电话到你过来不过半小时,一看就是在哪家汤店里打的,也不怕把我这个虚弱的病人吃死。
“好了好了,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和她说点事!”我见白雪穿着一身妖娆的旗袍,领口处还别着麦克风,一看就知道她应该在工作,因为我的清醒,于是丢掉工作不管,直接奔向我。
我就是犯贱,容易得到的越不懂得珍惜,甚至还对白雪的无微不至有些厌烦。
白雪看了看我,有瞅了瞅范楚楚,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或许真的是因为工作比较忙,她不甘心的将碗勺放在我床头的蓝色柜子上,乖巧的对我点头:“哦,那我先去忙了,晚上我给你陪床!”
她说着故意大声宣扬,生怕范楚楚听不见。
而范楚楚听后没有一点反应,甚至看手机的头都没抬一下。
白雪走后,这个光线充足,带着独立卫生间,且只有一张床的小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范楚楚。
我忽然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于是自己先在脑海中整理好要向她提出的问题。
我想要问她的问题不多,就三个而已。
一是她怎么发现我在小诊所的。
二是我住院的钱是谁给的,因为我猜大概率是她付的。
三是她有没有背着所有人单独来看我。
可我还没说话,就见到范楚楚把手机放回她白色的斜挎包里,然后又从包里取出我卖掉的派克钢笔,走过来放在柜子上。
“你工作不顺利就别急着还钱,我不缺你这三瓜两枣。”范楚楚站在床头,双臂抱在胸前,皱着眉头对我冷淡的说着。
我感觉她语气中的厌恶消除了一点点。
但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看着门外摇头失笑。
是因为白雪吗?
我不清楚。
我深深吸气,让自己好受一点,先对她道谢:“谢谢了,不是你我现在已经在和曾雄把酒言欢了。”
“嗯!”
范楚楚轻声答应,表示接受了我的感谢。
“不过钢笔怎么在你手上?”我没有着急问我准备好的问题,而是疑惑的问着。
她能知道我出事,我可以归功于小诊所的医生,但钢笔这事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虽然文具店就在她小区对面,但怎么可能这么巧她就正好去逛了。
一切都疑点重重,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像白雪一样深爱着我,所以对我特别关注。
范楚楚将窗户打开了一点点,病房内的空气顿时清新无比,她淡然回答我:“你卖钢笔的那天,我正好从公司回家,看到你开着我的车等红灯。”
“红灯亮了也不走,我就按喇叭提醒你。”
之后的话不用范楚楚说,我也能猜到,那个开着黑色小车的人就是她?
“当时过了红灯一直按喇叭的黑车是你?”
“你的车不是大G吗?”
范楚楚呵呵一笑,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瞧着我道:“谁规定我就不能开其他车?”
范楚楚说着又接着没说完的话继续道:“我当时就好奇,你要去哪里,于是跟着你,你这混蛋开车也太快了,你不知道罚单是我的吗?”
随后她又气鼓鼓的盯着我,我真想问问到底是谁快,你飙车我都没说你了。
但是罚单毕竟是她的,这事是我理亏,于是我就把脑袋扭到一边,不答话。
“你从停车场走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你,所以就知道你卖钢笔,呵,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给我说随随便便的就是月薪上万,连个破漫画都画不了。”
被范楚楚嘲讽,让我脸上胀红,我发誓,我病好了之后一定要在绘画之道拿一个月薪上万的工作给她看,让他知道我古道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因为激动,我猛地咳嗽,点点血迹也喷在被子上,范楚楚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我拍打着后背。
“没事!”我抬手示意她问题不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让自己心跳恢复正常。
按范楚楚所说,她发现我卖笔后,应该立刻就发现我倒在地上,但她当时怀疑我是发现了她,故意装的,就没有管。
直到我被送到小诊所,而里面的医生在大喊“快打120”后她才明白我是真的出事了,于是一路闯着红灯及时送我来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