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卫殇公姬秋摘星殿卫王诩翻着书,书的名字层出不穷,把书拼成了奏章,广寒公主走到了卫王卫殇公姬秋的面前平淡的说:“父王,宋国的宋梦郎我找到了。”
卫王卫殇公姬秋说:“人嗯?”
广寒说:“我把他安排在了普通人家家里。”
卫王卫殇公姬秋说:“怎么不把他带进皇宫。”
广寒说:“没有父王的允许广寒不敢善做主张。”
卫王卫殇公姬秋说:“广寒未何会这样想。”
广寒说:“宋梦郎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可确有了两国的媒妁之言,如果没有宋誉的从中阻挠,梦郎日后必能成为宋国的国王,可如今宋梦郎却落个国破家亡,逃至我卫国,广寒在同情梦郎的同时,也成长了许多。”
卫王卫殇公姬秋冷冷的说:“国与国之间本来就隐藏着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与人相处的时间长了,自己倒不像自己了,也许是谦卑和恭维让人在退让中有了反抗,广寒今日能到摘星殿来找父王谈论一些国家大事,父王很是欣慰,广寒你必竟是女儿身,国家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忧心了,好好的做自己的公主去吧。”
广寒淡淡的说:“父王,为什么女儿就不能管国家大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女儿愿从国家的低层做起。”
卫王卫殇公姬秋说:“这是男人之间的纠葛,我也是为女儿好吗。”
广寒生气的说:“女儿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了。”
卫王卫殇公姬秋笑着说:“我还从没见过不当公主抢着去做匹夫的,哎呀,我的好女儿,别闹了,回淑芳斋去吧。”
广寒说:“嗯,父王只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想想女儿的思想。”
卫王卫殇公姬秋说:“要是闷了,就到外面的街上去走走,想吃什么就跟侍卫说,瞎猫似的乱操心。”
广寒撒娇的说:“宋梦郎的事情怎么办呀。”
卫王卫殇公姬秋说:“什么怎么办,自己没本事还赖到我卫国来了,从哪里来就送哪里去,烦的要死。”
广寒说:“谢父王。”
卫王卫殇公姬秋挠着头说:“我说错话了吗,我什么也没说啊。”
广寒扮鬼脸的说:“父王说了让宋梦郎回宋国。”
卫王卫殇公姬秋卫殇公姬秋说:“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广寒说:“就是这个意思。”
卫王卫殇公姬秋说:“什么意思?”
广寒笑着说:“就是帮宋梦郎复国的意思。”
卫王卫殇公姬秋说:“好复杂的逻辑,我都快跟不上现在的年轻人了。”
广寒笑着说:“谢父王。”
卫王卫殇公姬秋说:“我说了吗!”
广寒傻傻的说:“父王一言九鼎,精卫填海,不许反悔。”
卫王卫殇公姬秋说:“这个问题,让我回去好好想想。”
广寒说:“我帮你想好了,交给我了。”
卫王卫殇公姬秋呆呆的愣在那里说:“我还是听不懂,看来我真的老了,去把宁远叫到我这里来。”
侍卫说:“是卫王。”
广寒说:“父王,我走了啊。”
卫王卫殇公姬秋想了一会儿说:“等一下,我这里有通关文牒,也许会有用,拿着吧。”
广寒笑着说:“呵呵,还是父王对女儿好。”
卫王卫殇公姬秋也滑稽起来说:“那是,打勾勾的约定。”
广寒离开了摘星殿,朝御马监走去。
“宁远给父王请安。”宁远坚定的站立着,卫王背对着宁远,看着天上孤星,然后叫侍卫点了一盏灯,卫王说:“你来了啊。”
宁远坚定的说:“父王找儿臣有什么吩咐。”
卫王说:“宋国的事情听了吧。”
宁远愁眉的说:“听说了。”
卫王生气的说:“为什么没有上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宁远说:“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想的太多了。”
卫王生气的说:“对,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把你这些脑子用到处理国家里,你又怎么会听信谗言呢!”
宁远跪在地上说:“父王,儿臣只是想保全自己,没有想到父王和国家,儿臣知错了。”
卫王说:“不过这也不怪你,你必竟是朕的儿子,朕又怎么忍心让你受苦呢,倒是广寒公主,这些日子的行为让我觉得古怪,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都被他搞昏了。”
宁远说:“父王,是儿臣告诉广寒的。”
卫王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最近广寒是不是经常和宋梦郎在一起啊。”
宁远起立说:“前些天里在一个叫武松的包子铺里找到的宋梦郎,难道他们早就有来往了。”
卫王说:“也不是啊,我怎么有时候觉得广寒的神情特别像一个故人。”
宁远说:“父王的意思是有鬼神作怪。”
卫王镇定的说:“雪蚕。”
宁远神色慌张起来说:“雪蚕?雪蚕是何方神圣。”
卫王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雪蚕是鸟神幻化,神通广大,在梁国听天师说过雪蚕的踪迹,难道雪蚕已经来到了卫国。”
宁远呆呆的说:“父王,为何不请天师来开坛作法,一验真假。”
卫王说:“这倒不必了,我的直觉告诉我,卫国皇宫有妖气。”
宁远说:“什么?雪蚕居然躲在皇宫里,那父王一定要多加小心啊。”
卫王说:“雪蚕来卫国做什么?”
宁远说:“广寒。”
卫王说:“对,他是来报恩来的。”
宁远说:“报恩。”
卫王说:“广寒从小就冰雪聪明,长有一颗七许星,七许星与雪蚕又有什么关连呢。”
宁远说:“父王真的确定是雪蚕在作怪?我立刻派人去找。”
卫王说:“暂且不要打早惊蛇,雪蚕通过天书世界来到这里,不光光是为了七许星,一定另有所求。”
宁远说:“难道,雪蚕想要取代父王。”
卫王说:“对,再过几天就是天九四一了,雪蚕想借这个机会,重回天宫。”
宁远说:“父王什么是天九四一?”
卫王说:“这是为父的天命,为父当年为了修炼帝术,而取天罡之四,问鼎九仙而得道,为父正是那天九四一。”
宁远说:“父王,雪蚕想吸天九之气做卫国龙椅。”
卫王说:“卫国看来要有灭顶之灾了。”
宁远说:“父王为何这么说。”
卫王说:“为父并非雪蚕的对手啊,当今世上能杀雪蚕者只有一人。”
宁远说:“谁?我帮父王请来。”
卫王说:“这人远在天边,近在咫尺,那便是你的娘。”
宁远说:“娘,我娘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卫王含泪的说:“不,她尚在人间。”
宁远说:“在哪?我要去见我娘。”
卫王说:“在晶阳山下的水花木里,只可惜,她是世外高人,而我只是一个气数将尽的人君。”
宁远说:“父王,我去。”
卫王笑着说:“儿啊,此去凶多吉少,那晶阳山上住着晶阳仙,晶阳仙法力高强,恐怕倾尽我卫国之力也难敌啊。”
宁远说:“不行,我一定要去,父亲,我只需要五千兵马,即刻起程去晶阳山请我母亲。”
卫王哭着说:“我的好儿子啊,卫国拜托你了。”
宁远说:“儿告辞。”
卫王深情的看着宁远的离开,宁远走在去练兵房的路上。
卫国御马监,广寒把梦郎安排在了御马监里,梦郎说:“广寒公主,为什么我要养马。”
广寒说:“谁叫你养马了,是叫你挑马。”
梦郎说:“挑马,为什么要挑马。”
广寒说:“叫你挑马你就挑马,问这么多干什么呀。”
梦郎说:“可是公主,我不懂马呀。”
广寒说:“等一下就懂了。”
梦郎看着黑马说:“哦。”
广寒说:“等一下,这匹马不错,又黑又白的,头大脚轻的,一定跑的快。”
梦郎说:“不行,这是匹小马。”
广寒说:“那这匹,黄褐色的皮肤有油光,一定是马中的奇品了。”
梦郎说:“广寒,到底什么意思啊,能不能说直接一点啊。”
广寒说:“回家啊,没有一匹快马,怎么回家啊。”
梦郎说:“我还没玩够呢,这么快就要我回去了啊。”
广寒说:“迟则生变吗,我已经帮你安排好路上的行程了,还有宋国有一些义士会在忠勇堂里等你的。”
梦郎说:“这么快就搞定他们了,我的天呐,卫国也太牛了吧。”
广寒说:“这匹怎么样。”
梦郎说:“不对呀,为什么我要挑马呢?”
广寒说:“欲速则不达吗,这里都是快马,要挑一匹跑的慢的马,懂了吧。”
梦郎说:“慢一点的快马,那一定长得很特别。”
广寒点了点头说:“我找到了,这匹,就是这匹,你看他的尿股又大又圆,又滑又嫩,一看就是了。”
梦郎笑着说:“屁股肉也能相马?”
广寒说:“战马都长这个样子的。”
梦郎说:“那就这匹唠,大半夜的叫我来挑马,还慢一点的快马。”
广寒说:“马在晚上才会有特别的感觉吗。”
梦郎说:“马肚子饿了。”
广寒说:“那里有草,快去拿,吃饱了好上路。”
梦郎说:“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啊。”
广寒说:“以后再来也不迟嘛。”
梦郎说:“那你会不会来找我玩啊。”
广寒说:“还玩,都长大了,等你当上国王,我就来找你了。”
梦郎说:“你说的啊!”
广寒说:“嗯,就这匹了,路上注意安全。”
梦郎说:“知道了,回去吧。”
广寒看着梦郎说:“骑慢点啊!”
梦郎回头招了一下手,离开了卫国。广寒回到了淑芳斋里,安静的看着月亮,鹦鹉飞了过来说:“广寒,梦郎回去了吗。”
广寒呆呆的说:“嗯,回去了。”
鹦鹉说:“你想他了。”
广寒说:“他比我小,我只是把他当弟弟看而已。”
鹦鹉说:“他以后会长大的。”
广寒笑着说:“长大了也好,这样就不用回来了。”
鹦鹉说:“广寒希望他回来吗。”
广寒说:“回来做灯具啊。”
鹦鹉说:“呵呵,广寒现在心里只有小伍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它人了。”
广寒说:“你不是百世通嘛,你说梦郎会成功吗。”
鹦鹉说:“宋梦郎,宋梦郎,天机不可泄露。”
广寒说:“我希望他能当上宋国的国王,那样我就可以去看他了。”
鹦鹉说:“你也可以的。”
广寒淡淡的说:“可是,我对皇权还是提不起精神。”
鹦鹉说:“你不做皇帝,那我怎么办呀。”
广寒说:“你是只坏东西,坏东西只想自己。”
广寒说:“坏东西,天宫好玩吗?”
鹦鹉说:“天宫,不好玩。”
广寒说:“那你为什么要回天宫。”
鹦鹉说:“因为我是妖啊,我只能回天宫,要不然妖始终是妖。”
广寒说:“天宫里一定有好多神仙。”
鹦鹉说:“天宫里只有几个臭道士。”
广寒说:“你不喜欢道士。”
鹦鹉说:“妖是不能有感情的。”
广寒说:“妖为什么不能有感情?”
鹦鹉说:“因为感情会坏死的。”
广寒说:“你不想成仙吗。”
鹦鹉说:“想啊,只是我太笨了,只能从妖做起。”
广寒说:“神仙长的好看吗。”
鹦鹉摇着头说:“不好看。”
广寒说:“什么样的人叫神仙呢。”
鹦鹉说:“神仙的道行在生死簿里是没有记载的,所以是不用转世投胎的。”
广寒淡淡的说:“不死之身免轮回。”
鹦鹉挠着头说:“差不多吧。”
广寒又淡淡的说:“你看我像神仙吗。”
鹦鹉说:“像,有点像,不太像。”
广寒说:“我的心是仙丹,只要吃了我的心,我就成仙了。”
鹦鹉说:“广寒是七许星!”
广寒说:“从小母亲就带我看天上的星星,母亲说有一颗星星就是我。”
鹦鹉说:“广寒的母亲是?”
广寒说:“梅眷恋。”
鹦鹉说:“梅眷恋,不认识。”
广寒淡淡的说:“母亲掉下了山崖,再也没有回来。”
鹦鹉说:“死了。”
广寒:“生死不详。”
鹦鹉说:“广寒想母亲了。”
广寒说:“对了,坏东西帮我找找,我母亲有没有死。”
鹦鹉说:“好吧。”
说完,天上出现回光镜,回到了广寒刚刚生出来的年段,广寒的母亲因不幸落入了山崖,鹦鹉在山崖底寻找着,广寒大叫起来:“就是那,在那,她还活着,太好了,她没死。”
回光镜继续回旋着,鹦鹉说:“原来广寒的母亲修道了。”
广寒说:“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不行,我要去找她。”
鹦鹉说:“那里是晶阳仙的地界,我不是晶阳仙的对手啊。”
广寒说:“不行,一定要去救我母亲。”
鹦鹉说:“那好吧。”
说完,鹦鹉变成了大鸟,大鸟其形如朱雀,广寒坐在朱雀的背上,飞向晶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