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公子,异口同声的说词,回荡在燕尾服的四周,凌一公子依旧高座,轻吟孤傲的说:“尔等的八十个同玉女,办得如何了。”
燕尾服说:“小的,探访八国,终于为主公捉得千年雪狐,百年灵芝,万年的松鹿等,大大小小共七十二只精灵,现收于净瓶之中。”
凌一说:“干得好,每人一颗城丹,补充百年的功力。”
燕尾服说:“属下为主公,寻遍南海雪域,捉得八棵老参,现收于冻碗之口”
凌一公子大笑说:“好啊,我的心愿如今快要实现,尔等与我同欢。”
燕尾服集体下跪称颂道:“公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凌一公子背对着燕尾服默念说:“你们下去吧。”
燕尾服异口同声道:“属下告退。”
一阵整齐的步伐声中,悄然的保持着往日的平静,凌一公子回头一顾,露出虎叹般的盯视,轻轻一飘,划过玄镜的上空,来到了无痕,无痕之地,无痛无欲,打开了火炉,将收集来的八十同玉女一齐投入炉中,盖上了炉鼎,公子仰天一笑,褪去身上华丽的外套,透明之躯进入了火炉里,在火炉里吸收着日月之精华,四海之神兵,身上出现了裂痕,从内而外的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头发七色的变幻着,终于在鬼哭神嚎声中,血云遮月之时,冲出了炉鼎,站立在阴森森的山峰之巅,左手向背后一握,血云散去,露出血月,血月处落下一颗红石,公子吞入口中,转瞬之间,身体被云浪包围,翻腾滚滚,绿叶变成了红叶,随着风一起飘在空中,微微一笑,穿上了红色的霓裳,火炉被凌一扔出了云端,消失在月亮的皎白之中,发出了悲鸣,月亮消失不见了,右手升起一颗沙子,沙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了新的月亮,凌一指着月亮说:“惜日黄昏无限好,永别了我的童年。”
离开之后,身上长满了芳香拟人的丁香花,丁香花的花瓣落在凌一的肩上,肩上长出了枝叶,将花种在了土壤里,整片土地长满了嫩草,一月之期将至,兽天之约不改,迎侯带领八百骑兵前往,途中已有不少野物入囊,一只梅花鹿跑了出来,奔跑得很迅速,迎侯爷拉长弓弩,睛眼一刁,射出一只羽箭,羽箭深深地扎进了梅花鹿的屁股里,将士大笑说:“侯爷是手到擒来,就差一点就能提壶贯顶了。”
迎侯爷说:“许久不练手脚有些生疏,让将士们见笑了。”
永乐说:“侯爷这叫阴差阳错,恰当好处还能留有余地,真是绝妙的一箭啊。”
迎侯说:“不懂成语就不要用成语,大粗大脚的随我一起前去捕猎。”
将士说:“侯爷威武,侯爷威武”
迎侯爷快马加鞭,奔跑在荒无人烟的树林里,身后将士紧随,树林的上空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神秘人物剑头向迎侯爷刺去,迎侯爷的马被剑气所伤,东蹦西跑,侯爷落马了,掉落在地上的侯爷苦笑着说:“哪里来的毛贼,居然敢行刺于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刺客带着面具,冷冷的说:“杀的就是你这个狗官,快拿命来。”
侯爷左闪右躲,身后带队将士找到侯爷的马,一阵叫唤声中吼道:“爷在此啊。”
刺客紧追不舍,侯爷吓得掉了鞋,刺客的剑快要刺到喉咙,石子打中了剑柄,剑柄掉落在地上,插进了泥土里,将军从马上飞起,空中踏了三步,站在刺客的面前,一掌打开了刺客,刺客唤道:“来者何人,竟有如此好的身手,甘愿做走狗,只要你让我杀了眼前的这个人,我任你处置。”
永乐说:“我乃代国第一猛将永乐是也,即然知道我的厉害,还不快快离去,免得我伤了你的小命。”
刺客说:“哪来的匹夫,还第一猛将,再不让开,我要你死。”
永乐说:“小娘们,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娘们,说话的语气慢慢吞吞,趁我今日心情好,快快离开。”
迎侯生气的说:“我嘞个去,你们这是要杀人还是在找人,永乐给我杀了这个娘们,真是太不实抬举了。”
永乐说:“侯爷我平生只杀该死之人,从来不杀无胆女子,这个女子我甚是喜欢可以留有活口,待我回去,仔细调察。”
迎侯爷说:“好吧,你自便吧。”
快步离开了现场,八百骑兵前来护卫,迎侯爷笑着说:“养你们这帮费物,乌龟赛跑呢,骑马来。”
壮士从马队中骑了出来,迎侯爷骑上了他的马,回头看着永乐说:“替我杀了那匹马。”
带队朝树林外驶去,大队人马跟随,八十骑兵等待着永乐将军归位,刺客对视着永乐,永乐说:“小姐,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越是遮掩越是找不到事实的真相。”
刺客说:“哪来的教书先生,老娘喜欢带面具,关你屁事啊。”
永乐说:“俺只是关心你而已,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到这里来行刺,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刺客说:“我呸,不用你们这帮人面兽心的狗官好心,此处不留娘自有留娘处。”
永乐说:“唉,姑娘怎么跟你讲才好呢,迎侯爷是个好人,他什么也不懂的,你要杀的人多了,要不然,我指几个你去杀,我一定不拦你。”
刺客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啊,杀谁就杀你,看剑。”
地上捡起那把残剑,剑头向永乐刺去,一片叶子的距离,永乐向后一移,向左一翩,掀开了刺客头上的面具,永乐大赞道:“好一个秀外慧中的美娘子,初一看乍有几分姿色,仔细一看更是回味无穷。”
刺客说:“无赖流氓,别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就欺负人家是女儿身。”
永乐说:“哪有啊,都是马背上长大的雏,谁会瞧不起谁啊。”
刺客说:“还我面具,不跟你玩了。”
永乐说:“接着,下次可别让我见到你。”
刺客说:“后悔无期。”
转身朝林荫处飞去,将士大喊道:“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永乐骑上战马,带队离开了树林,在树林外的小溪旁见到了迎侯爷,迎侯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永乐说:“我放走了那个姑娘。”
迎侯说:“为什么不去追。”
永乐说:“有时候错过比拥有更现实,侯爷你说呢。”
迎侯大笑道:“真是名师出高徒,今日一见果然略有长进,不光功夫有长进,连把妹也有长进,很好,不错的一个小伙子。”
永乐说:“侯爷谦虚了。”
迎侯没有作声,站立在风中,小石头的动荡逃不出击流的熏陶,总有一天会成为细沙,离开这个曾经抚养它的地方,或许在风中可以寻找,似曾相识的容貌,回到迎王侯府,永乐坐在椅子上,大堂的前面挂着一张十尺长的字画,画里有一棵松树,松树上有一只小松鼠,小松鼠的前面有一首诗,秽针桔梗桁拂杉,脆柳淮顾宛嘉期,最是夕山涌泉溯,圣人浸透慢随燕,永乐念完这首诗,大笑道:“侯爷,这首诗怎么如此怪异,读起来又不顺口,未何会高高挂起。”
迎侯亲自为永乐泡了一杯茉莉花茶,轻声的说:“这首诗,可是神曲,非常人所能读懂,其中的奥秘出于一个山中的故人,此人有远望百年的预感,我命属下寻遍千山万水,才得此一曲,自然有其深意。”
永乐说:“这世上竟有如此神人,那我真是少见多怪了。”
迎侯说:“其实,此意出于人,而不在字韵,有意者自然,寻求解息之人,必有高论。”
永乐说:“不懂,我看也不过平平凡凡的七字韵而已。”
迎侯说:“字不在多在精,画不在满在意,浮空之笔,非物非景,我也只能参通这一些而已。”
永乐说:“侯爷就是侯爷,看字如看人,一针见血。”
迎侯说:“不聊这个了,你看你杯里是什么?”
永乐说:“茶,刚泡好的茉莉茶。”
迎侯说:“不对,没有仔细看,除了茉莉之外还有什么。”
永乐说:“那我得仔细瞧瞧。”
过了一会儿,永乐说:“看不出来,难道是花心。”
迎侯说:“对了,就是花心,花心里有花蕊,一心三用,这就是我给你泡茶的意思了。”
永乐说:“一心三用,花蕊。”
迎侯说:“你再仔细看,花蕊深处有一点朱红,这点朱红就是那个刺客留下来的暗号。”
永乐说:“朱红,我瞧瞧,还真有一点朱红,这又代表什么。”
迎侯说:“这就代表她来自一个烟花之地,只有烟花之地才有这种颜色的朱红,你明白接下来的意思了吧。”
永乐说:“侯爷高明。”
迎侯说:“记住,不要打草惊蛇,一定要一网打尽。”
永乐说:“记住了,鼠下告退。”
永乐将军在都城外集结八千余人,各个村县小镇庄园的烟花之地寻找散落在集市里的朱红,朱红之色很明显,只要颜色一样,就能查到蛛丝蚂迹,果然在一个名叫红叶庄的庄园里找到了同样的朱红色,永乐派六百余人连夜暗查,查到了几千户人家有相同的朱红,将身上带有朱红的人都带到了牢中,严加看管,等待迎侯亲自审问,迎侯走进地窖里,地窖里有酒香,虽然算不上百年的佳酿,却也能让人一闻芳醉,在捉来的人群当中挑选了十个嫌疑犯,迎侯说:“其余的人都放了吧。”
一声令下,大牢的门都打开了,纷纷奔放逃窜,直到牢里空无一人为止,牢头关上了牢门,迎侯坐在木制的凳子上轻轻的说:“上次是谁,想要治我死罪的呀。”
五个女子吓得直哭道:“大人,冤枉,大人。”
迎侯笑着说:“叫得好,叫得真动听,我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话一说完,五个女子都不敢哭了,迎侯说:“怎么不叫了啊,继续,好听,好久没来牢房了,真想好好听听,有些人叫冤枉啊。”
十个女子站成了一排,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有些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里面的风景,放走了其中八个,叫人送去了干净的衣物和点心,牢房里只剩下两个女子,迎侯笑着说:“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瞧瞧。”
其中一个女子很是坚强,死活都不肯抬头,另外一个女子,很淡定,一下子就抬起了头,迎侯接着说:“有没有自己主动招认的啊,要不然我可要动刑了。”
其中一个女子说:“是我干的,那天在树林里,我躲在树上,就是要杀了你这个狗官。”
另外一个女子说:“是我干的,我学艺不精,才会让你逃走。”
迎侯说:“好啊,现在有两个刺客了,那就两个都办了。”
其中一个女子跪地求饶说:“迎公子,是我干的,不要乱杀无辜。”
另外一个女子,现在倒是不出声了,迎侯说:“现在还是可以分道扬镳的,其实我可不在乎多死一个。”
不出声的女子说:“好了,好了,是我啦是我啦,那天就是我在树林要刺杀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迎侯笑着说:“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个人喝喝酒而已。”
跪地求饶的那个笑着说:“那,可以找我,我酒量好,一定让你输气。”
迎侯生气的说:“你们两个双胞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饶了你们了,牢里待着吧。”
迎侯走之后,吩咐好酒好肉伺候,出门的时候,眼睛跳了两下,走在回去的路上,则日,再来到地窖,地窖里的酒喝了一大半,满地的酒坛和碎碗,还有随地乱吐的瓜子壳,拎起一个女子,扒下她的裤子,看她裤子上有没有酒痣,其中一个女子的屁股上有酒痣,迎侯失声痛哭起来说:“阿娇,离开我整整二十年了,终于找到你了,我要用下半子全部的时间,来补尝对你的亏欠。”
士卫说:“侯爷,你没事吧。”
侯爷说:“没事,我是太激动了,她是我的女儿。”
迎侯爷把两人带到了迎王侯府,安排了上等的闺房,配上了各自的丫环,女子在闺房里醒了过来,侯府的花园里跑来跑去,迎侯见到了女子,丫环们口中叫唤着说:“老爷,小姐。”
迎侯说:“醒了啊,这里地方大,别到处乱走,快带小姐回屋。”
丫环说:“是,老爷,小姐我们回屋吧。”
女子大叫起来说:“谁是小姐,你强占良家少女,我要告你们非礼。”
迎侯爷说:“这里我是老大,听我的不会吃亏。”
女子说:“臭流氓,大把年纪还在这里装年轻,呸,要是我娘在,一定杀了你,你这个狗官。”
迎侯说:“哪里来的野丫头,疯言疯语,你娘叫什么名字,你叫得出来吗。”
女子说:“我娘就是江湖鼎鼎大名的卢香,卢大美人。”
迎侯爷说:“卢香是吧,那你一定叫卢娇了。”
女子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你认识我娘,我娘是绝对不会认识做官的男人的。”
迎侯说:“对了,我以前不是做官的,我也是江湖中人,当然知道卢香了,闻名知卢香吗。”
女子说:“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了,反正在你这里我也逃不出去,即然知道我娘也算是同道中人了吧,好酒好肉上菜。”
迎侯爷说:“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想吃什么吃什么,就是不准到处乱跑。”
女子说:“知道了,丫环跟着真不怎么样。”
女子又说:“对了,还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朋友呢,她去哪里了。”
迎侯说:“在书房。”
女子说:“谢了啊,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是看在我娘的份上我才不管这么多呢,要死也先做个撑死鬼。”
迎侯爷吩咐丫环们寸步不离小姐,拿着一本书名叫古笺俭录行走在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