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我起云,人过三村,村头一牛头入口,口口相传,牧羊载河,群牛横着走,牧雨潇萧下的错落行致,亭间的二人,拜笔相看,竖童牵着树,倒影的怀念,穿过了金色的溪阳,山坡上的密秘,已经过了冬,松树上的松果,东行的鸟,西边的人家里住着些许人,虎头拉号,龙脉打装,洗衫的姑娘,浮起微笑的脸,少年背起担,挑着桥,埃过了田,姑娘怜月:阿公,你去哪里。
少年江行低头吃力,转身一语:回家。
怜月:记得你家在西边,为何去南边。
少年江行:回娘家。
怜月:这年头奇了怪了,男儿回娘家。
少年江行:是啊,娘子家里,娘家里的事,都有我一个人担着。
怜月:真是好相公。
少年江行:怜月,洗衣过山。
怜月:是啊,不说了,我们走了。
回头一闪,少年走着担,山头长阳斜道土路,竖童牵着牛:阿哥,过山头。
少年江行:竖童你的牛。
竖童:河边捉来的。
少年江行:童子好本领。
竖童:是啊。
吹着风,头发微香,竖童的牛停在村口,无赖:哟,小朋友,你的牛,好像我家的牛。
童音无稽,吹着口哨:我的。
无赖:你看牛头上的角,多了一个角。
竖童:牛身上的土,是我身上的土。
无赖:牛鼻子上的坏脾气,是我身上的脾气。
竖童:牛耳朵里的声音,是我的笛声。
无赖:牛腿上的花纹是我的记号。
竖童:牛尾巴上的辫子,是我头上的发。
无赖:好小子,你耍起了无赖。
竖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就叫午腊。
无赖:你到底是还还是不还。竖童:你问牛听不听你的。
拉着牛鼻子,拽不动的力气,散了风,皱志的眉头像是女子身上的朱砂,牛孔鼻子里出气,无赖不服:这牛被你惯坏了。
竖童:是你自己没本事,连牛都不服你。
无赖:你拉一个我瞧瞧。
竖童:牛不是拉的,只要我一吹笛,它就跟我走。
无赖:我不信,只听过对牛弹琴,哪有吹牛上天的。
竖童:你看好了。
转身竹笛随风,吹过的树叶,过了云,牛叫了一声,走动起来,收起云,竖童:怎么样,这牛听我的。
无赖大哭:我的牛,虽然我没有看好你,但是你一辈子都是我家的牛,我对你不好,你记得清楚,才会耍起脾气。
牛不语,转地背去,竖童:再见。
无赖坐地:这年头,连牛都不认主人,唉,也罢,只怪我大意,任了性,才放他西去。
望着牛尾上的辫子,戴上了草帽,划着舟游走,风如果知道,一定带着北湖里的大白菜,长不大的苦菜桑,无赖这是要去哪里,随波行驶,美骊的骚动,云如果知道,兔子回锅,槐树骂年,田鼠打着钟,如今的夜色,无赖不知道家在哪里,坐了下来,洒着酒,酒壶里的酒倒完了,灌进了苦水,肚腩里的月市像仙府,前方有人家,行头一样的,无赖:老人家,你这是要去哪里。
老人家:落雨家。
无赖:对面的牧牛村,那里是个好地方,吃酒的人,都往那里去。
老人家:你也想凑一杯。
无赖:好啊,正愁没人给我洒酒呢。
老人家:那还等什么,一起走吧。
二人路上,落雨家坐落在东升的西边,江河的重山,围上一群诗文雅客,挟着恩意畅快,握字如囊,行步止戈,扬袖女遮面,抱书端坐,题帘三句,不离本家话,第一句,三人行,必有衔生。
第二句,良辰美景,不虚此行。
第三句,酒翁之意,不在酒。
白衣浮窗过,无赖:哟,这不是允公子吗,在这里碰到你,真是罕见呐。
允公子:你是哪位。
无赖:我乃牧牛村,大名不过山,小名过五江的帝同。
允公子:咦,帝王的帝,同乡的同。
无赖:非也,帝乃帝王的帝,彤乃丹凤眼的彤。
允公子:好名字,丹凤眼的彤多了一些女气,离本相差之甚远,允不改自许。
无赖:依公子之理,同应该是哪个同。
允公子:同有千种,万种,尊容看去,清浮而渔舟,山峦弯又弯,难以抚摸的痛。
无赖侧耳贴脸:没听懂,可否讲的明白。
允公子:公子信第一,耳姓第,落在山头,无也出头日,后怕横来之祸,非福之灾,故有所想,苦相花败,叶枯豆腐江,若味无去,土也可香,三上枝头的凤凰,还你俊朗的清秀,送字恸,心动如酒,千杯不醉。
无赖:心动的恸,帝恸,好啊,就叫帝恸了。
允公子举杯躲闪,一把飞来的舞扇,打中了公子的侧脸,心动的女子走过,拆香线巾,公子浮眉:姑娘叫。
姑娘:不要问我名字,你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
公子:姑娘何意。
姑娘:公子所想。
公子:厉害了。
姑娘礼向:小女子姓仙,因为在落雨家,取名雨。
公子:仙雨,山中人,鱼水似雨,好动听的名字。
仙雨:公子叫允欢吧。
公子:喜欢就好了,呵呵。
仙雨:传闻公子大方,走曲风亲云,更使得桥水颠倒,人仰马翻,山中无人不晓,可否弹絮共赏,尽忧郁之心。
公子:欢也正有此意。
借扇一拆,提步轻啼前,猪手抓古琴,代称王公相,内外风起,惹了尘埃,谁的竹笔,绣着画,仙雨寸步不离的鼓掌,允欢居功:见笑了。
无赖:哈哈,我也会。
坐下一虚假,好听的声音,还是留在了断魂谷,跑出了酒家,喘着大气,无赖:怎么了,这才开始,就没戏了,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这样也好,吃酒可以更尽情了。
允欢门外喊:帝恸,我们走了,这里全是你的。
无赖:好吧,你付过钱了。
允欢:给你包场了。
无赖看着酒,下咽的欢,花生外走来一个人影,坐在腿上: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酒呀,让我来陪你吧。
无赖:你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大方。
姑娘:不领情算了。
走人,无赖:唉,别走呀,这里给你包场了,全是你的。
姑娘:你可以走了。
无赖:我不走,酒还没吃够。
姑娘:我会帮你打包的。
无赖拎起一只兔腿,走三步,后仰倒:好烈的酒。
姑娘躲闪:公子,你醉了。
无赖:我的牧牛村。
姑娘:何时归。
无赖:我去准备和你私奔的衣裳和包裹。
姑娘:公子,你真是一个无赖,我又没心嫁给你。
无赖: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一夜,我酒醉,不小心失足,落了水,理应不辞而别,但恐穹云找我报仇,月老若知道,定会给你我牵红线。
姑娘:你走吧,走了,再也不要回来。
无赖:我走了。
姑娘:你真的走了,你不要后悔,我要让全村人都知道。无赖:一片空白。
姑娘: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百年修得同床度,一夜看出白了头。
无赖:姑娘此话怎讲。
姑娘:我不是人,乃山中的精灵,你不必怕我,我不吃人。
无赖淡色:你是妖怪。
姑娘:我是山中兔妖,见你一人喝酒,陪你。
无赖:为什么妖怪总来找我。
姑娘:你不喜欢妖怪。
无赖:喜欢才怪。
姑娘哭:我要杀了你。
无赖跑出门外,一只手抓住,擒回了洞房,兔妖:你为何要逃跑,我又不会吃了你。
无赖:你是妖怪,我是人,当然得逃跑了。
兔妖:我乃下河村里的村民,不慎落日河里,醒来的时候,被兔妖附了身,听山中的神仙说,只要我继续修行,定能重回人形。
无赖静下心来,洒着酒:你是下河村里的人,兔妖怎么附你的身呢,定是你做过太多的亏心事。
兔妖:不是的,我心地善良,家中二老一女,只怪雨天路滑,入了水,这才失去了人形。
无赖:你已经死了,那兔妖为何要附你的身。
兔妖:玉兔本在月宫,私下凡间,见我心生怜,才附了身。
无赖:你是天上的玉兔,为何私下凡间。
玉兔:天辰有变,地上的地术妖怪出动,命我下凡来收妖。
无赖:那你岂不是兔神仙。
玉兔:是呀,你还怕我吗。
无赖:既然是神仙,不怕。
玉兔:我见你有天辰心律,乃秋火星所化,这才助你成仙。
无赖:什么,我是秋火星,我不信。
玉兔摇身一变,仙子面容浮勒现身,无赖:你好美。
流着酒香,眉色翘脸,仙子:让我帮你归位吧。
无赖坐在床上,背后星辰一片,火光四射,飘花四季的酒杯,倒出了酒,吐出红枣籽的秋黄,暗河里的鱼,翻起了肚皮,鼓动着秋火星的法器融入了事世。
帝恸:我回来了,多谢仙子。
仙子不语:星君我们一起去收妖吧。
帝恸:走一个,妖怪看你往哪逃。
入了风,行了云,散了叶,行走的人群里现出一只九尾山妖,专门吃人的魂灵,帝恸:妖怪哪里去。
拿出了秋火星扫把,打了过去,九尾山妖逃进了牧牛村,牧牛人家的婴儿推着纸,晒着太阳的板凳,草色暗淡下来,光灿灿的美,附身进了婴儿的身体里,帝恸:妖怪,不要以为变成了婴儿,我就不敢打你。
婴儿念着纸,飞了出去,帝恸躲闲,玉兔仙子打中了九尾山妖,现了形,吹着横笛的牧童骑着牛,回头的河边,撞到田地里的花,九尾山妖躲进了横笛里,吹牛上了天,牧童在天上飞,忘我电闪雷鸣,牛掉进河里,河里的牧童:哪里来的风。
九尾山妖附了身,牧童的横笛丢在河泊岸上,帝恸:好狡猾的妖怪,仙子,你看那牧童也是神仙,却被九尾山妖附了身,这可如何是好。
玉兔:不要紧,我有倾城心,可收回仙灵。
帝恸:仙子厉害了。
玉兔拿出了倾城心,变成了埙,透过横笛的牛,站了起来,九尾山妖和牛神仙打了起来,附身的牧童落入水里,醒来的时候,天色濛濛亮,婴儿悲着纸,早上的风,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