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给放出来吧,我已经和他说好了,只要你将他放出来,那么一切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连我也不知晓。”
张清河听着棺椁的话,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要想找到三世笺上的答案,那么你就只能这样做。”
“这里是大海,是海族的地盘。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够与海族源头相对抗。当然若是以前,那就是另说。可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
“该低头的时候,就不要硬抬头,试图做一些超出自己实力的事情。那只会体现出你的愚蠢,而非你的勇猛。”
“再者说了,又不是让你白白把他给放了,该受到的惩罚分毫不会少。不仅不会少,而且还会增加,毕竟他也很想教训一下,他这不听话的孩子。”
棺椁说了一大堆,可张清河就是不理会他。“你,若是交出我儿子,吾可答应你三件事情。不超过我底线的三件事情,如何?”
海族王见棺椁开口都没用,也只好自己顺着棺椁这梯子,自己走下来。“可以,三件不超过你底线的事情,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个条件。”
“可以,我能保证你们在海上的时间,不会受到海族和海兽的进攻,这就是你想要的吧。”海族王很是清楚,张清河需要些什么。
而张清河在听到他这承诺后,也是点了点头。“可空口无凭,还需要一个东西来证明,你所说的这些话。”
“不然谁知道,你是不是会出尔反尔,亦或者是随意找个借口,将自己的承诺,就这样淹没了。”海族王看着他,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有棺椁在,尽管棺椁和他说是会帮他,可他心里还是不信任棺椁。总觉得它会在最后,在自己身后捅上一刀。
海族王举起手中的长戟,“这是我海族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长戟,名为万世波涛戟,其上蕴含了我世代先祖之灵。”
“吾,第一百五十代海族王海桥,在此立誓。所出口之言,绝不违背且不会做那宵小之徒。先祖见证!”
随着海桥话落,万世波涛戟散发出阵阵光芒,将他们两人笼罩其中。透过光芒,张清河似乎能够看到,海桥之前历代海族王。
“如此可信?”海桥收起万世波涛戟,看着张清河神情严肃地问道。张清河看着他,点了点头。只见他召出山海星盘,一阵星光闪过。
海桥之子便被放出,不过此时的他,早已不是之前,那充满傲气的他。在山海星盘之中,他被折磨到精神接近崩溃。
海桥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般模样,也没生气相反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如此可能让你满意?”张清河看着海桥,语气怪异的问道。
海桥看着他,话未出口先一把将自己儿子拉到身边。“如此便可,答应你之事,我绝不会食言。三件不超过,吾之底线之事。”
面对海桥的承诺,张清河点头同意。海桥看着怀中,自己的孩子。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海中。而此时棺椁也是开口,“你不准备问我些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一个不知存在多久的人,知晓一些我不知晓的事情,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我能有什么好问你的?”
棺椁的笑声,回荡在海上。“你能这样想,着实不简单。但也就此而已了,三世笺绝不是你们现在,能够去接触的。”
说着话时,棺椁变得严肃起来。“我清楚,我曾透过,那只言片语,看到了一个让人崩溃的景象。那的确不是我们,所能够接触的真相。”
“那你为何还要继续前进?就此返回,回到踏霄宗,过你那安乐日子不好?非要为了一个女子,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棺椁话语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这样做不单单是因为她,更是为了知道那个真相。”
“你觉得你会了金光咒,就可以接触那个真相了?就算是张梦灵,他都不敢断言。你却在这里,自大的认为自己能比张梦灵强?”
棺椁不知为何,似乎是打算说服张清河,让他放弃去寻找三世笺的真相。“自然不是,我知晓自己,比不上长老。可是,我也有权力,去知晓这件事的真相不是。”
张清河的话,让棺椁是无话可说。“我不单单是因为水心,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我需要知道,关于仙的真相。”
“人人皆言,天师为最强。可天师未必是仙,何为仙,仙之上为何,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就算是你,也未必能给出我这个答案。”
“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去寻找。去寻找关于仙,关于仙的一切事情。这是我所能做的,并不是因为我觉得我,比你们强所以才去做这件事情。”
张清河的话虽有些绕口,可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想要知道什么是仙,这条有情路的尽头的仙,到底是何物。
棺椁久久没有开口,似乎它在思考着,如何找一个更加好的理由,来阻止试图寻找,这真相的张清河。
“其实不管你阻止与否,结果显而易见。我是没有可能,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样做。我只会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
“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若是再继续阻止你,去寻找那关于仙的真相,未免有些太过不懂事了。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就不多言什么了。”
“只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这条路的最后,绝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一切都会超出,你的认知,你的常识。”
“所以到时候,就算你想要回头,也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你已经走到了死胡同里,而且你的退路已经被人堵住,再无退路可言。”
棺椁说罢,便消失不见踪迹。停滞的时间,再度流动。众人刚准备出手,却发现一切恢复正常。张清河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到。
“事情已经过去了,海族王已经走了。我们休息休息,准备向着目的地进发。”众人听着他的话,还来不及开口。
张清河便穿过众人,向着房间走去。他们看着那疲惫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们能感觉到,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不仅如此,还有可能,这件事让他付出了些代价。
梅落兹一把拉住水心,示意她不要去找张清河,让他独自待一会儿。“我们也回去休息休息吧,等天亮就出发。”
李建强见气氛有些凝重,也是急忙开口说到。“是是是,都回去休息休息吧,大家也都累了。”阴泽黎也是搭腔,来缓解有些凝重的气氛。
水心看着离开的三人,虽不放心但还是听了他们的话。而与此同时,海底宫殿内。海桥看着自己,躺在贝母床之上的儿子。
脸上也露出了心疼的神情,不久海桥妻子来到。当她看到躺在贝母床上的儿子时,也是猛地冲到床边。
一把将海桥推开,抱着她的儿子大哭起来。“你别哭了,风儿没事。只是有些疲了,你别弄得他已经离世了一样。”
海桥尽量减淡,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妻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是让她知晓,整件事的经过,那他就不要想安生了。
“你以为我不知晓,所发生的事情吗?你还在这蒙骗我,难道我就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海族王后看着海桥,一脸愤怒的说到。
海桥看着她,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件事是风儿做的不对在先,我自然不会做,那不明事理的娇纵孩子的母亲。”
“可你所做之事,着实丢了我们海族的面子。你告诉我,你所做的那事,是你身为一个海族王该做的吗?”
“我虽不知,那棺椁到底是何来历。可你如此这般低头,对得起你那海族王的名号吗?”听着海族王后的话,海桥也是一阵头大。
可他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她,不是因为她说的有道理,而是因为他,无法跟海族王后说清楚,关于棺椁的事情。
那是烙印在,世代海族王记忆中的事情。他们不敢违背,可海族王后却不知,这件事情如何。所以她才会,认为海桥太过软弱。
“这事,和你说不清。我们家世代传下来的烙印,也不是我能够抵挡的。你能如此通情达理,已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难不成,还是那泼妇不成?”海族王后气的起身,双眼大睁盯着海族王质问到。
“不是这意思,罢了罢了。你好好照顾风儿,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风儿这么一闹,估计又有人,对他继承海族王,有所非议了。”
“我要去好好安抚一下,顺道让他们想想,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不然这样下去,迟早有一日,风儿会彻底失去,继承海族王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