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你说现在这女子该怎么办?是把她给弄死,还是说把她留着套套话?”
“还是留着这位姑娘一命吧,毕竟这位姑娘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何况是我们理亏在先,若是夺人性命还是不太好。”
梅落兹看着张清河,神情严肃地问道:“清河你是不是看上这姑娘了?你要是看上了,那我就留她一命。”
“梅落兹你的脑袋里,能不能想点好的。什么叫做我看上这姑娘,你就留她一命?本来就是我们理亏在先,是我不小心看到人姑娘洗澡。”
“你倒好原本我们理亏的事情,到你嘴里就变成是人家姑娘的不是了。我看你呀,就该被这姑娘好好地打一顿,你就知道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了!”
梅落兹第一次见到,张清河如此严肃地跟自己说话,顿时慌了起来。“那个……清河,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你刚刚被这姑娘按着打,想说给你出出气的,真的没别的意思。”
“我会给人姑娘打,是因为我理亏,而你也不用想着帮我出气,没有这个必要。算了你这罗天锤的寒气,能冻住这姑娘多久时间?”
“以罗天锤的寒气,冻住这姑娘一个时辰,是不成问题的。但问题就在于,我们现在是不可能离开,这昼云州的。”
“所以等一个时辰过去,这寒气消散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是会遇到这姑娘的。到时候这姑娘心有防备,我们刚刚那招就不管用了。”
“这也是个问题,还是把这姑娘放出来吧。好好跟她道歉,跟她说清楚,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
张清河思索了片刻,看着被冻住的女子说道。而梅落兹思来想去,也觉得这方法是最好的选择。不然他们能躲得了初一,但躲不过十五。
可就在梅落兹准备,把女子从坚冰中解放出来时。坚冰竟自己开始碎裂,不知情的张清河还以为,梅落兹动作如此之快。
“清河快走!这姑娘要出来报仇了!”梅落兹话还没说完,坚冰便炸裂开。四散的碎冰,打在张清河和梅落兹的身上。
“你们两个挺能的啊,竟然能冻住我。要不是本姑娘修为高,恐怕早就冻死在这坚冰之中了!”女子气势汹汹地看着张清河和梅落兹二人。
“那个……姑娘我们有话好说,刚刚都是意外。是我不对,不该因为好奇,而无意间看到姑娘沐浴。都是我不好,希望姑娘你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
“呵呵,好听的话谁不会说?特别是你们这些男子的好话,说的更是如家常便饭一般。因为好奇,无意间看到,这说辞可真好听!”
女子话音刚落,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散发着让人不安气息的长剑,向着张清河挥砍而去。张清河见状,急忙招来七将剑。
叮……
两柄剑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而一旁的梅落兹见状,也是握着罗天锤,向着女子腰间砸去。女子看着袭来的罗天锤,右手一转将七将剑的方向,转向了梅落兹那边。
张清河和梅落兹见状,纷纷急忙收力。可以为时已晚,七将剑和罗天锤撞在一起,张清河和梅落兹也被撞击所产生的力量震飞。
“就凭你们两个,也想让我就这样接受你的道歉?果然你们男子,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女子再度挥舞手中的长剑。
下一刻张清河和梅落兹发现四周的景色,竟突然转变。这种情况他们不是没有看到过,之前梅老太爷用过这招,把他们直接从大杉州带回了梅家。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了结,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尸体。二就是脏一下我的手,让你们的尸体难看一些,或者根本不留下尸体!”
“姑娘非要如此吗?我已说过,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皆是意外,我是无意间看到姑娘沐浴的。更何况我在发现自己失礼后,便立刻转身。这便说明,我本不是有意,要偷看姑娘你沐浴的。”
女子没有再回话,只是冷漠地看着张清河和梅落兹。“清河你有没有感觉,四周变得越来越热了?我怎么感觉,我们像是身处在一个炼丹炉中一样。”
“你很聪明,不愧是梅家三少爷,一下子就猜到了你们现在身处之地。这的确是一个炼丹炉,而你们就是这炼丹炉要炼的东西,再过一个时辰,你们机会彻彻底底融为一摊血水,最后只剩下一颗丹药!”
“清河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我们试着拼一把?”
“没用的,这炼丹炉既然可以把我们两人容下,而且看那姑娘如此从容不迫的模样。想必我们就算拼一把,也只能以失败告终。与其无端浪费力气,还不如留点力气,多在这炼丹炉里撑一会儿。”
“清河,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淡定?你要知道,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会被炼成一滩血水,然后成为一颗丹药了啊!你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
“着急?当然着急,怎么会不着急,可着急又有什么用?难道着急就能够,改变现在的情况吗?既然改变不了,那我们着急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留点力气,想想怎么抗的更久一点。”
女子听着张清河的话,也是有些惊讶。她实在是不明白,张清河是怎么能够得出这个结论的。而偏偏梅落兹还听了,这么无厘头的结论。没有再挣扎,而是和张清河一样,盘坐在炼丹炉炉底。
张清河真的不着急吗?很显然那是假的,而至于梅落兹刚刚所做出的事情,完全是和张清河配合演的一出戏。只要梅落兹的罗天锤还在,那么他们就不可能被这炼丹炉的高温所伤。不要说一个时辰了,就算过一天两天,甚至是一个月,张清河和梅落兹都不可能被融成血水。
很显然女子被张清河和梅落兹的这出戏给弄懵了,全然没有想到,罗天锤这一点。张清河和梅落兹没事,但不代表女子没有事。因为女子需要源源不断给这炼丹炉提供源炁的,尽管女子有一锻境的修为,可一个时辰就是她的极限了。
这就是为什么女子会说,张清河和梅落兹会在一个时辰后,融为一滩血水。因为到那时,女子再无法继续给炼丹炉提供源炁。所以女子,必须要保证张清河和梅落兹,会在一个时辰内被炼为丹药。
一个时辰过去了,可炼丹炉内的张清河和梅落兹依旧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而炼丹炉也因为,女子停止了提供源炁,渐渐消散。
至于张清河和梅落兹则是毫发无损地,走到女子的面前。“姑娘现在你还要对我们动手吗?现在的你可是源炁耗尽,就算你是一锻境修为,也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对手。”
“要不姑娘我们还是握手言和,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如何?要是你答应呢,我们现在就离开,之前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但若是姑娘你不同意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们辣手摧花了。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姑娘你这纱巾之下,到底是什么相貌。要不……给我们看看?”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要明白刚刚我会白白给你打,只是因为我觉得理亏。可现在该挨的打,已经打完了。现在我有什么好觉得理亏的?”
张清河突然改变态度,也是让梅落兹有些吃惊。“清河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没想到你原来也是一个小人啊。”
“小人个屁,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理亏我就认错,没有理亏那我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声好气?说吧姑娘,你是选择握手言和,还是被辣手摧花!”
“救命啊!有人要劫财劫色啦!救命啊!”
女子这么一吼,到时把张清河给吼懵了。他们两很清楚,在昼云州随处都有东海总盟的士兵。女子这么一喊,再加上现在这情况。
无疑会让张清河和梅落兹陷入,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情况。“算你狠!梅落我们走,以后遇到这人,我们绕道走!”
张清河和梅落兹刚刚准备离开,女子突然包住张清河和腿,继续大喊道:“救命啊!有人劫财劫色啦!救命啊!”
“你给我松手!现在我们两清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所以你给我赶快撒手!再不撒手,我就要对你动武了!”
很显然张清河的威胁并没有什么作用,女子依旧是抱着张清河的腿大喊着。突然树林中,钻出了十几号身穿黑衣的人。
“梅落你看看,这些人是东海总盟的人吗?”
“清河,我看这些人不像是,东海总盟的人,我以前还是有见识过的,根本不像他们这般模样!”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面前的,很有可能是一群山贼?!”
“很有这种可能,而且看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杀气看,山贼怕是最好的可能,最坏是可能,他们是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