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以为,匈奴肆无忌惮的欺我大汉,如再一味忍让,岂不让人笑话?”刘启到达朝堂时,皇帝正在和大臣们争论对策。刘启看着被大臣吵得头疼的父皇,上前发表言论。
“匈奴兵只是觊觎我大汉的优厚物资,如若我们再像以前一样,让公主去和亲,他们定当退兵。”
“那依王大人之言,匈奴此次出兵,大汉送去公主和亲,那匈奴万一不肯退兵呢?就算这次退兵了,下次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觊觎我大汉的优厚物资,又要出兵相欺呢?还要送去公主和亲吗?我大汉到底有多少位公主要被送去和亲?”
“这······”
“难道我大汉就没有能击退匈奴的将才吗?”刘启没有让其他大臣在说话,直接用激将法,他说着,转向旁边的武将。
“谁说没有,老臣请命带兵抗击匈奴。”张相如看太子如此,第一个站出来要带兵击退匈奴。
“张将军,果然好气魄。父皇,儿臣请命,此次抗击匈奴,广招天下有才之士,只要是愿意抗击匈奴的,都可以参军。只有此次全力抗击匈奴,才能让匈奴知道我大汉雄威,不轻易进犯。”刘启拍了拍武将张相如的肩膀,再次转而对皇上说到。
“太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胆识,朕深感欣慰。就依太子所言,即日起,发出檄文,广招天下有才之士征讨匈奴贼兵。”皇帝说完,就示意退朝,众官员高呼‘万岁圣明’之后而去。
“董阳,这次你与我一同出战。”太子对董阳说话的时候,正走在去未央宫找父母请安的路上。
“殿下这次要亲征?”董阳跟在他的身后,吃惊的问他。
“正如晁老师所言,我正好趁这次机会,封住这些个大臣的嘴。”
“殿下是皇上爱子,这些个人也真是无聊透顶。”
“哼,不管是有多名正言顺,总归有些个人不服。我倒要看看,这些个人有什么能耐,对我指手画脚。”
“可是,与匈奴对战非儿戏,我怕······”
“你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自己?”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本太子相信你。”董阳还想辩驳,太子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
董阳感动于太子的厚爱,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顿在那里。太子转过身,一边继续走,一边对他说:“董阳,今日起,本太子要亲自过问征兵之事。你这几日,若没什么事,就先帮我慰劳一下兵士。”
“是,殿下。”董阳说着,已经停在了未央宫的门口,看着太子径直的走了进去。
“父皇,母后,儿臣过来请安。”刘启走进来看到父母,便下跪作揖。
“启儿,起来,到母后身边来。”说话的,是刘启的生母,当朝皇后窦漪房。
刘启进来时,看到母亲今日又是一身素装,甚至连头饰也就只有一支凤簪。听到儿子的话,她先是微微一笑,露出的浅浅酒窝,更显其慈眉善目。
随后,她便眯起眼睛,想要把儿子看的更清楚一些。但是,这个宫里的光线不太好,她还是没有能看清楚儿子的脸。无奈,她只好开口,让儿子坐到自己的身边。
“母亲,您的眼睛还是不见好转?”刘启走过去,坐到母亲身边,扶着她的手问。
“母后的眼睛啊,是好不了。”窦皇后哀叹着,摸了摸儿子的脸,心满意足的笑了一声说:“儿子倒是越长越俊了。”
“儿子长得像母后。”
“净会贫嘴。对了,启儿,听你父皇说,这次你进言,主张讨伐匈奴?”
“是的,母亲。而且,儿子决定此次亲自出征。”
窦皇后一听这话,即刻变了脸,道:“启儿啊,匈奴残忍无情,母亲怎么能放心让你亲征呢?”
“母亲,儿子这次主意已定。而且,身边尚有董阳,您不必担心。”
“启儿,你母后说的对。主张讨伐匈奴,你已经勇气可嘉,大可不必亲征。”刘恒听到儿子这么说,心里甚是不忍,也出言劝阻。
“父皇,目前,朝中仍有大臣对儿子的能力颇有微词。儿子此次就要用行动,堵住他们的嘴。”
刘恒没想到儿子会有这么成熟的想法,听到他的话,竟然感到有些震惊。他看了窦皇后一眼,也看出了她脸上的无奈与认同。走过去微叹一声,扶着窦皇后同坐榻上,皇上对儿子说:“启儿,父皇没有想到,你会主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真是令父皇高兴。既然如此,你我父子就来个上阵父子兵,你我同去。”
“皇上······”
“父皇,万万不可。”窦皇后正欲劝阻,刘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便大声的反对。没等父母二人说话,他又接着道:“匈奴此次侵犯我大汉真正的目的,我们尚未可知,儿子一人出征,已经是凶险万分。若父皇也出征,万一匈奴进京,该当如何?”
“启儿所言极是,皇上请三思。”窦皇后握着丈夫的手,点头认同儿子的话。
“放心。若朕出征,必定安排好京城的兵士。若匈奴进犯,必成瓮中之鳖。皇后,朕相信,你会为朕守住长安,等朕凯旋归来。”刘恒说着,已经把调动细柳营的兵符,交到了她的手中。
“皇上,细柳营不随军出征吗?”窦皇后拿到兵符,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细柳营将士,此次不出征,只驻守。此时,我已经和周亚夫商议过了。”
“父皇放心,儿子一定在三日内征集良将,与张相如将军手中的兵马会合。”刘启看到父皇如此忧国忧民,顿感精神振奋,恨不得,现在马上就跨上马去和匈奴力战三百回合。
“嗯!”皇上欣慰的点了点头。
刘启从未央宫出来,就马上带上董阳一起,去了征兵部。而他们到时,已经有一群人在排队登记,等着表演技能。正巧,张相如也在。
“太子殿下······”张相如见刘启过来,行礼问安。
“张将军也在······怎么样了?”刘启扶起他来,和颜问到。
“老朽也刚到,正欲打探情况······”张相如正要说些什么,突听得外面有人吵嚷的声音,就跟太子一起走出来,查探情况。
几个士兵正在围着一个满脸胡须的中瘦壮年男子,进行阻拦。这个男子手中拿着征兵檄文,另一只手在悠然的抚顺胡须。看了看这几个拿剑的兵士,他笑言:“怎么,难道征兵,还不能让我进?”
“老头,我们这次征兵是去攻打匈奴的,可不是闹着玩的。”其中一个兵士好心劝阻到。
“我知道。我看得懂,这檄文上写的什么,若不是攻打匈奴,我还不来了呢。”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不要冒险了。”
“你们觉得我打匈奴不行?”
“我们觉得你回去打老婆还行。”其中一个兵士说完,引起一群人的嬉笑,而这个男子也跟着笑了。
刘启本想上前阻拦,可他看到这个人神秘的笑了,突然想看此人,会怎么解决这种局面。
“那就试试。你们四个一起上,若李广趴下了,李广转头就走。若你们趴下了,就收下李广手中的这征兵檄文。”中年男子姓李,名广,此时他说完,便气定神闲的,举起了手中的檄文。
“哼,口气还不小,我先来。”其中一个士兵,扔掉手中的剑,握起拳头就冲向李广。
李广看他跑过来,连忙后退,一个回转,甩了士兵出去。士兵回过神来,继续攻击,李广却也不再后退,迎上去,用拳头对上了士兵伸出的拳头。
收回拳头,李广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那个士兵,却嚎叫着抚着胳膊瘫坐在了地上。
刘启见状,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微笑。他看了看董阳,董阳却正在盯着对面屋顶上的一个白衣男子看。
“董阳,怎么了?”他顺势看了一眼,但是并不认识此人,就碰了碰董阳。
“殿下,我觉得他的气场有点儿像一个人······有点儿像······”
“好······”董阳还没说完,就被周围观众的喝彩声打断了。刘启听到喝彩声,忍不住到人群中去看。董阳为了贴身跟着他,就丢了一眼,眼前一个人影闪过,那个白衣男子已经不见了。
“怎么样,服不服气?”李广已经以一敌四,他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四名士兵已经哀叫着躺在了地上。
“好······”拍掌叫好的正是张相如。
“我大汉有如此人才,是我大汉之福啊,太子殿下,您看呢?”张相如走到李广面前,接下他的征兵檄文,呈到了太子眼前。
“张将军所言极是,壮士,请随我来。”刘启说着,就拉着他的手离开了。
董阳跟在后面,心里一直在想刚刚那个白衣男子到底会是谁。他的听觉很敏锐,当他听到有一阵风声从耳边擦过,指间已经多了一柄飞刀。待他回头望去,扔刀之人已经毫无踪影。
他拆下刀上的字条,看到‘非敌’二字,心中的石头便落下了一半。收拾心情,他快速的跟上了刘启。
三日后,皇帝上朝,众朝臣高呼万岁恭送一国圣君。窦皇后盛装待发,候在宫中,等着向自己的夫君和儿子送行。而太子行宫,薄娘娘泣泪挽留夫君莫行。
“好了,打仗才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事。而我贵为太子,更不应该像个小娘子一样,躲在房中。”太子轻轻的用手擦掉娘子垂而未滴的泪水,好言安慰。
“殿下,殿下······”薄娘娘始终舍不得让夫君去冰冷的战场,偎在夫君胸口,继续低语:“战场哪里及得臣妾房中,且勿负了这春宵帐暖······”
刘启就爱这太子妃低语娇媚如不胜清风的碧莲,未待她抬起头,他就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用力深吻。一吻结束,太子妃双颊红润,朱口轻启道:“殿下且赐给臣妾一个孩儿吧。”
说完,薄娘娘软绵绵的双臂钩挂在刘启的脖子上,续送香唇。刘启哪里还抵得住这股暖意,一边继续加深那个吻,一边已经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帐内,放下了纱帘。
“皇上,末将必将坚守长安城不出。陛下一日不归,长安城的大门,一日不开。”城门外,周亚夫跪在地上宣誓,为陛下送别。
“周将军在,朕放心。”皇上下来车辇,扶起周亚夫的胳膊,转向四周的将士道:“我大汉将士何在?”
“在······在······在······”像雷鸣一般的响声,在长安城的上空响应了三次。刘启看到这壮观的场景,连连颔首称好。
“昔日,大汉为隐忍富国,对匈奴进犯均采取和亲政策。但,匈奴贼兵实在欺人太甚,屡次进犯。他们肆无忌惮的伤我大汉百姓,夺我大汉财富。今日,朕与太子将与众将士共进退,将匈奴贼兵,赶出我大汉领土。”
“大汉万岁······”众将士听了皇上的话,士气大镇,顿时呼声一片。
“现今,匈奴十四万大军直抵彭阳,火焚我大汉回中宫,远哨铁骑逼近长安。朕决意以中尉周舍、郎中令张武为将军,发车千乘,骑十万,驻军长安旁,以备应战匈奴。而昌侯卢卿为上郡将军,甯侯魏遬为北地将军,隆虑侯周灶为陇西将军,东阳侯张相如为大将军,成侯董赤为前将军,大发车骑往击匈奴,内史栾布亦为将军。众将士是否有信心?”皇帝部署战略,鼓舞士气说到。
“有信心······”众将士异口同声的齐声回答到。
“好,大将军,通知大军,前进······”皇帝一声令下,大军开始出发。大汉军队,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朝向边境进发。
是年,公元前16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