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魏子筠在办公室办完了事,张晓凡就准备离开。
离开时,张晓凡诧异的发现,那位在破庙有过不愉快的女队长柳虹蕾,正带着队员准备进店用餐。
只见她英姿飒爽地走进龙腾食府。
张晓凡认出了柳虹蕾,柳虹蕾却没有认出他。
“这婆娘还真一心只想着吃饭啊!”张晓凡笑了笑。
可就在这时,他余光注意到,路旁一辆黑色轿车上,有个带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
对方目光一直盯着柳虹蕾,直到她进入龙腾食府之内。
直觉告诉张晓凡,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不等他多想,那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后,就立即撇开了视线。
旋即,开车迅速离开了现场。
“这人似乎在跟踪柳虹蕾?”张晓凡做出判断。
不过这事跟他没关系,他也没有要继续跟进的意思。
晚上,于晴那边传来消息:
“勘探队请来的工程队伍已经到了村里。”
张晓凡回应道:
“有什么异常吗?”
于晴很快回了消息道:
“我跟他们聊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状况。”
张晓凡点了点头:
“派人盯住他们,多加注意即可。”
这两天,张晓凡都在山海楼和龙腾食府忙活,将一些琐碎的事给处理了。
同时,魏子筠也一天比一天滋润。
反而张晓凡清瘦了不少。
“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啊!”
他以为自己已经是半步宗师了,理应能做到一夜七次郎。
怎料,那方面还是没法跟拍小电影的主人公们相提并论。
实在吃不消的张晓凡,找了个理由,告辞了魏子筠回到了村子里。
昨天,工程队的人就已经到了村里。
勘探队的队员们,将他们勘探出来的数据,转交给工程队后,就全都撤出了村子。
张晓凡看到他们匆匆忙忙离开的样子,觉得有些滑稽。
“怎么我感觉他们跟逃难似的?”一个村中小孩指着勘探队的人说道。
旁边一个老头儿,闻言指责道:
“谁家的孩子,瞎说什么呢?”
小孩的母亲当即将孩子打了一顿: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张晓凡见状,笑了笑,也没太当回事。
不过,他们确实走得很仓促,连一些勘探仪器都没有带走。
随后而来的工程队的人,受到村民们的热情招呼。
所有人都知道,旅游区一旦建成了,他们就又多了一条赚钱的路,这绝对是好事。
张晓凡向工程队的人走了过去。
于大佑见张晓凡回来了,连忙给张晓凡介绍:
“张老板,他们是来完成勘探队工作的工程师。”
工程队的队长上前跟张晓凡握手:
“我叫宁钢,是这个工程队的队长,以后我们将在村子常住下来。”
“还希望不会打搅到大家。”
张晓凡没多说什么,只是将这帮人一一扫了一遍。
见张晓凡不说话,宁钢就知道张晓凡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相比较其他村民就朴实多了。
哪一个见他们不是热情似火,恨不得请他们到家中做客的。
这时,队伍当中一个满脸疤痕的人,印入了张晓凡视野。
他见工程队的人,对那疤脸男很是敬畏的样子,便上前询问:
“这位老兄,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张晓凡询问自己,疤脸男就露出一丝警惕。
没等疤脸男开口,工程队的队长宁钢,就直接插话道:
“张老板,他叫刀疤,是我们工程队的架线员。”
“因为一次工程事故,从塔吊上摔下来,脸因此划伤了。”
“可能是那次事故产生了阴影,不太乐意跟陌生人打交道。”
村民们闻言,一个个都无比同情起来:
“看样子伤得不轻啊?”
“能活着就算福大命大了。”
“干工程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同志们辛苦了。”
听到村民们的赞许,工程队的人全都点头表示感谢。
只有刀疤一语不发,好像真受了什么心里创伤,跟大家格格不入似的。
张晓凡见状,也没有继续询问什么。
而刀疤似乎不太适应被人围观,直接走去一旁的卫生间了。
就在刀疤侧身的一刹那,张晓凡心中莫名涌现一丝熟悉之感。
这个背影,他好似在哪见过。
可是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工程队中有一个工人认出了黄翠兰。
黄翠兰听说村里要盖三A级景区,特意抽空回来看看。
怎料却遇上了经常到店买水的熟人。
“朱勇,你不是在电子厂上班吗?怎么跑来干工程了?”黄翠兰好奇上前问道。
朱勇笑着道:
“工厂的工作早就辞了,现在跟着宁队搞工程,赚得比以前更多了。”
“说起来,这还要感谢黄大姐您呢。”
“感谢我?”黄翠兰一脸莫名。
“能来现在这个工程队,也是因为喝了乐农之后,他们见我勤劳能干,才被特招进来的。”朱勇解释道。
一听到朱勇这么说,黄翠兰连忙解释:
“你要感谢的话,应该感谢我们的张老板。”
“要不是他在我们村盖了水厂,并生产出了乐农,恐怕你想买到这种水,都没去买去。”
这时候,朱勇才知道,原来乐农饮用水就是这个村子生产的。
而张晓凡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响当当的老板。
朱勇连忙上前跟张晓凡握手,并邀请他一起到临时板房内喝酒。
其他工程队员也纷纷走过来,热情招呼张晓凡一起。
张晓凡拗不过,只好坐下来跟大家一起喝酒。
期间,所有人都喝大了。
并没有人注意到,先前去上卫生间的刀疤,直到喝酒结束都没有回来。
酒宴过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等所有人都呼呼大睡之时,原本看起来喝醉了的宁钢却抬起了头。
他见一屋子的人全都醉倒了,就悄悄出了屋。
只见他鬼鬼祟祟来到村头一棵柳树下。
先去上厕所的刀疤早就在这等候多时。
同白天不同的是,此刻的队长宁钢,在面对刀疤之时,却是一副畏畏缩缩的面孔:
“头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别看宁钢是工程队的队长,其实他们实际的话事人却是刀疤。
还有那什么工程事故,都是他随口胡诌的。
就是为了隐藏刀疤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