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替她走
李佳芸突然眼神十分坚定地看着大家,反问着,“这难道不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吗?我们有了可以自由选择最好老师的机会?”
那一瞬间,所有同学的眼睛里面都纷纷亮起了光芒,就像是在某一瞬间他们拥有了希望一般。
而虽然作为临时上任的李佳芸,这次决定将所有的责任都抗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她将双手支撑在了讲台上面,环顾着四周说道,“这次就由我来吧。”
说完,李佳芸便坚定地走出了教室,她的每一步都是那么地强大而有力。
可校长面对她的到来,面无表情,甚至看起来还有一丝丝地难受。
面容上失去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倒是多了一些地柔和。
大概是张老师的话点醒了他,也让他渐渐地找到了自己的出行。
李佳芸站在了陈校长的对面,侃侃而谈,“陈校长,我们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上过正式的课了,您是否应该安排了一下科任老师,或者是班主任呢?”
陈校长深深了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感叹什么。毕竟这么多天没有老师来上课,他并非不知道。但是许多老师大概都被他们那日的反抗所吓倒了,根本就不敢去上课。
大多数的老师更希望在原来的班级,安安心心地上课。
毕竟能够将老师都赶走的班级,他们班级是唯独一个。
只见陈校长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支撑着自己的下颚,缓缓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了,那个一直出众的沈灵羽没能来找我吗?”
李佳芸也感觉到很奇怪,毕竟按照以往的逻辑,沈灵羽的性格。肯定会在事情发生的一刻就已经冲到了校长办公室里面想要好好地理论一番。
她诧异地望着陈校长,已经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了,“为什么?”
随即陈校长将她的学籍摆在了李佳芸的面前,缓缓道来,“因为她要被开除了,现在留下来继续学习不过是法外开恩罢了。你们李家虽说所占学校股份不多,但是终归是一个董事,可是沈灵羽呢?啥都不是。”
李佳芸也第一次地主动站起来维护着沈灵羽,“陈校长,你不能够开除她,你也没有权利开除她。”
“我是校长为什么没有权利呢?再说了,你们班级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需要有一个人来扛下所有的罪过,不是她就是你……”
陈校长似乎在赌什么,或者说是在验证什么,所以他的语言过于激动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了。
李佳芸突然握住了手掌,强忍着泪水说道,“那就我吧,反正即便是我不在这所学校里面读书了,我父母肯定也能够将我送出国,可是沈灵羽不同。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陈校长的手突然悬在了空中,甚至开始挥动着,他有些诧异,心中有太多的问题却不知道如何去回应,只是强行地逼着自己问出,“你不是同沈灵羽关系很僵硬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替她说话呢?”
“因为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她好像能够一眼就看穿我的心。即便是我再怎么嘲讽她,她似乎都能够不计前嫌,但是除了伤害她的朋友,不可饶恕。所以如果能够成为她的朋友,应该是一件很幸运且幸福的事情吧。”
那一刻李佳芸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就像是看到了一束光帮她照亮了前行的路。
陈校长重重地落在了椅子上面,就好像通过李佳芸的话验证了些什么。
那一瞬间他的脸上满是愧疚,是对这群孩子过去所遭受一切的愧疚。
也是对于张老师甚至是李老师离开时候的愧疚,他挥了挥手,甚至连头都不愿意抬起,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先回去吧,班主任和老师的事情我会来调节的。”
“那沈灵羽开除学籍的事情呢?”
此时此刻恐怕李佳芸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沈灵羽学籍的问题,甚至连班级找到合适班主任和科任老师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先出去吧。”
陈校长似乎已经无力去解决这些事情了,只是挥了挥手,转过身陷入了沉思。
李佳芸依旧不舍地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她不知道是否自己是所错了什么话,会引得陈校长这样地悲伤。
但是既然陈校长已经不愿意与自己交涉这件事情,她也只能够难为情地离开了。
却在走出校长办公室之后,无意间看见林丰与沈灵羽正在楼下的树林里面争吵着,场面还很激烈。
这不禁让李佳芸有些担心。
在她印象中这两人的关系一向很好,可如今为什么突然会有如此的转变呢?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驱使着她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此刻正在小树林里面的林丰还紧紧地拽着沈灵羽的手,眼眶被红血丝包裹着。
“林丰,你倒是松手,你弄疼我了。”
沈灵羽拼命地想要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来,可是自己越是用力,对方握得就更加地紧了。
手腕已经明显红肿了,可是林丰依旧没有想要松手的意思。
“林丰,你今天是疯了吗?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灵羽质问着。
这个时候,气不过的林丰才终于甩开了手,将愤怒都汇聚在自己的拳头上面,狠狠地垂在树上面。
鲜血从纤细的皮肤里面一点点地渗透出来,渗透到树干上面。
这下倒是让沈灵羽心疼了,莫名其妙地将自己从教室里面拉了出来,又莫名其妙的一顿发泄。
沈灵羽放缓了语速,温柔地询问着,“林丰,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不知道吗?你要是去参加了那场比赛,出国要三年的时间,你弟弟怎么办,你母亲怎么办呢?”
面对着一番质问,沈灵羽沉默了。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不选择参加比赛,自己甚至连参加高考的资格都没有。
她只能够将这份悲伤隐藏起来,一脸苦笑地看着对方,“你怎么知道的,我只是参加了一场物理竞赛罢了,能够不能获奖都是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