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不开放摄像头的存货都在这里面，包括八楼和VIP室的。”小乔转了转指间的优盘，笑眯眯看着梁京，说：“姐姐，我可是好不容易凑出来四套密码的。”
梁京抱胸，“所以呢？”
“皇后”的摄像头遍布场内外每一个角落，大部分摄像头归安保部门的控制室管，任何一个主管都可以查阅乃至删改和屏蔽、关闭，比如梁京才回来就做了的事情。
但是，这本身就是一种危险，所以，更多更加机密和更容易出事的地方，比如八楼和VIP室，那里的监控录像从不显示但会在第一时间传到云盘里，查阅需要过七道防火墙，也就是七副密码，“皇后”里面就有四套活的密码，比如梁京和袁荷。
“我已经解了我的那道了，这第二道属于大股东的我也解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嘛，就看姐姐的诚意了。”小乔头也不回的敲下几个数字，忽闪着眼睛看梁京。
梁京摸出下午才置办的新手机，一口气转了二十万，心说这钱回头一定得找程春景报销，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肯定不至于给不起。
“姐姐，我可不是要钱啊，你怎么还不懂我？”小乔听到入账提醒，叹了口气，忧伤得跟真的似的，“姐姐，你不懂我。”
“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告诉你，我只想看监控。”梁京揣回手机，上前几步，拖了椅子坐她面前，“快解。”
没人闲得慌去凑七套密码出来，毕竟“皇后”不沾毒黑，连“黄”也讲究你情我愿，算是玩儿得比较高级，公职人员都懒得来查。
一般人也碰不到“皇后”之外的三套秘密，至少大股东和大老板他们就见不到，小乔是个例外，因为她跟过大股东半年，期间出了点儿不愉快的事儿，去查过vibr /的监控——她知道大股东的那套密码。
那会儿小乔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还跑过来问梁京大老板会不会要灭她口。
梁京知道袁荷的那套，知道程家姐妹俩的两套，知道调酒师老大那套，知道小乔那套，知道安保部队长那套，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她不知道股东那套密码。
“我可以解啊……”小乔扭头回去又敲了俩字符上去，幽幽道：“可是，姐姐连自己要查袁姐这种小事儿都不愿意跟我说实话，我很难办啊！”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聪明人了吗？”梁京打断小乔装神，见她又要扭头回来，把人摁住，几乎是从后面搂住了她。
梁京说：“我不是要查她，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你知道为什么慧极必伤么？”
“？”
“因为聪明人管不住嘴，还不如个傻子。”
密码还有几位，梁京需要那个结果，拍了拍小乔的头，催促道：“继续。”
小乔：“……姐姐你能不能别这么野蛮？”
顶着一头刚打理好又被弄乱了的发型，小乔神叨叨的大佬姿态烟消云散，忿忿敲下最后三个字符，推开键盘，说：“好了。”
“还有两位。”梁京仔细看了眼，把键盘拖回来。
“……大家的密码不一样，而且连字符数量都不一样。”小乔拨了拨头发，撇嘴，“你看——”
说着，小乔重重敲下回车键，叮咚一声，密码页直接往下一层走了，她两手一摊，让梁京看。
梁京安抚性的拍了下她的手，把键盘拖自己面前，敲了几个字符，然后一手蒙住把小乔眼睛，迅速敲完剩下的几套密码。
“这会儿想起我来了，倒也没必要，我闲的慌吗？要看这些。”
小乔闷闷张嘴，这么说着，自己却是利落的闭上了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梁京聊天，她问：“姐姐，你都好久没在了，很忙吗？怎么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啊？”
“还好，作息逐渐跑偏，我醒着你睡了，你醒了我又睡了，又没什么事儿，打什么电话？”
“那倒也是，不然聊不了两句就冷场了。”
小乔深以为然，按平时跟客人的聊法儿，三天三夜都有话讲，但朋友跟客人不一样，不需要费心去讨好，也不需要费力去应付。
“想看监控就看监控嘛，为什么要说梁姐有男朋友呢？该不会是姐姐你有男朋友了吧？”
一句话戳着梁京，梁京按下回车键，屏幕上一望无际的文件夹看得她眼花缭乱，按照时间顺序她找到了九月九号的视频位置，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你可以功成身退了，我送你出去。”
“我说中了？”小乔摸了摸下巴，然后就被拉起来带着往外走。
她不满：“姐姐你卸磨杀驴，还不肯让驴死个明白是吗？”
“你真的有男朋友啦？是谁呀、是谁呀？”小乔一手扒着门框不松一手扯着梁京的袖子，“姐姐你说了我就走，真的！绝不打扰你！”
梁京无奈，看了眼门框上的小手，妥协一小步：“说了你也不认识，松开，小心你的手。”
“我不认识啊，那好吧……那长的好看吗？”
“……小姑娘家家的别这么肤浅，只看脸吗？”
小乔看着梁京的笑，心说要不然呢？
但是她说：“那肯定不啊！对姐姐不好的话姐姐也不会跟他好，家里没钱的话姐姐也不会不在这边了，长相气质如果太拉胯的话姐姐更是一开始就不会搭理他，那我要问的就是他这个长相气质到底有多么的出色，说嘛说嘛，反正我又不认识他。”
“很帅，贵公子款的奶狼双修，满意了？”
小乔知道了个大八卦，满意的松了手，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f市年轻的富家公子哥儿们的花边新闻和为人处事，打算回去好好扒一扒，然后她给梁京抛了个飞吻，一朵云似的飘远了。
打发走了小乔，梁京门一锁，戴上耳机，点开了九月九号的监控录像。
袁荷……
袁荷、袁荷……
袁——
找到了！
梁京深吸一口气，找到了那个时间段的袁荷，然后慢慢看了起来……
她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那天晚上突然她这边中断的电话为什么袁荷也点儿都不意外并且没有后续？
自己的确有挂人电话的毛病，但是，对面的人是袁荷，是个人精。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真的一时大意了没有发现，还是说她发现了但听之任之，抑或是从头到尾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