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物尽天择?她偏不信!
“现在谁都知道迹寒为了你能作出炸楼的行为,谁还敢挑战迹寒的极限?”江正华拍了拍江梦的头,坐到她身边开口,“早点睡吧,忘了今天发生的事,好好去读书,以后别跟人说今天发生的一切。”
江正华的话让江泊烟心中有了底,她冷静下来,躺回被子里。
江正华给她掩了掩被角,然后带着林燕走了出去。
江梦闭着眼睛,手指揪着床单,用力到指节泛白,可无论她怎么想要忘记,脑海中还是迹寒怀中那条熟悉的沾着血污的白裙。
江梦。
江梦。
我一定要杀了你!
江泊烟是被热醒的,睁眼就是迹寒缠着她的触感,都快憋死了。
她不理解,迹寒都二十五了,怎么睡觉还是有抱着东西的习惯,就像是想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她轻轻动了动,却被缠的更紧。
迹寒慵懒的正看烟,他的眼底没有让人发寒的嗜血杀意,有的只是没有睡醒的茫然,他蹭了蹭江泊烟发顶,用力的呼了一口气。
“我要吃饭。”
快放开她。
“哦。”
迹寒嗓音带着还没睡醒的低哑,根本没有要放开江泊烟的意思,将她锁在怀里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迹寒终于醒了,这才放了手。
梳洗结束,迹寒拉着江泊烟的手腕出了门,生怕她丢了似的。
到了餐桌,江泊烟已经能闻到食物的香气了,桌子上满是食物。
“迹少,小姐,可以用餐了。”
两个女佣站在餐桌旁边,恭恭敬敬的开口。
等到看着迹寒抓着江泊烟的手腕,两个人均笑的开心。
林妈陈妈笑的这么开心真的好吗……
迹寒不是说要打断她们的腿,就是绑着她们不给饭吃,居然还有心思看他俩谈恋爱,也是心大。
江泊烟被迹寒带到餐桌上,迹寒坐在她对面,拿起桌边的牛奶,想起什么似的挑眉,抬头看着江泊烟:“怎么不像从前那样吃了?”
江泊烟自然知道迹寒在说什么,他还记着自己之前装疯卖傻的事呢。
江泊烟不愿再会议那段黑历史,安安静静的拿起一片面包,再正常不过的吃相。
两个人正吃着呢,突然听见有人靠近的声音。
江泊烟转头,看见晏修拿着一堆资料走进,对着迹寒低头:“迹少,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说完,江泊烟眼前都多了一张身份证。
她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标注着芙蓉园的地址,她的生日,还有……肖淑迢的名字。
“好快。”江泊烟忍不住感叹。
已经好了?
虽然和之前她的那个假的没什么区别。
“对,这个身份是真实有效的。”晏修补充道。
江泊烟把面包放到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将身份证拿近,看着身份证上她的照片。
“怎么,这个名字不是你自己取的吗?不想要?”
迹寒看着江泊烟一副沉迷在身份证里的样子,淡淡的开口打断。
“江泊烟,肖淑迢,都只是代号,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我本来是什么姓氏叫什么名字,没人知道。”
江泊烟完全不在意。
她被人遗弃,没见过自己的家人,所以名字是什么无所谓。
她只是在想,她终于不是黑户了。
真好。
迹寒不再看她,低下头吃饭。
“对了,京城学院也已经接受了江小姐的入学申请,是大三的学籍,江小姐之前在禁区三年,学习肯定……”晏修没有明说,只是保证道,“不过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以后江小姐的考试绝不会挂科,放心吧。”
这就是准备帮她舞弊了。
江泊烟理解,在迹寒和晏修眼中,她去大学,也只是体验生活,她已经在禁区耗费了三年的时光,又能学得会什么?
她不喜欢晏修在这方面的细心,不过也对,她也不是为了学习知识去的京城学院。
“对了,江小姐还要选择专业,这是京城学院的所有资料。”
晏修双手奉上。
江泊烟结果,随便看了一眼,就能看出京城大学确实有不少专业,上面对那些专业也进行了详细的介绍,甚至还有难易分析。
“想去哪个?”
迹寒看着江泊烟。
江泊烟自己也不知道。
江泊烟有些为难,最后开口问:“能够让禁区变成正常城市,需要什么专业的知识?”
听了这话,晏修呆住了。
迹寒的眼神也变了变,他看着江泊烟一脸认真的神色和黑白分明的眼睛,勾起唇角:“怎么?中二病犯了?”
居然妄想改变禁区。
江泊烟没有笑,坐在原地,脸上看不出表情。
“Z国现在是最先进的精英制度,那些没有能力的人何必苟活呢?”迹寒慢慢开口。
这种话,禁区人人都在消极的说。
禁区的人这么说,外面的人这么说,迹寒也这么说。
没人觉得不对,禁区的人好像生来就没有人权,应该安安静静的去死,不该浪费资源。
每个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却没想过那些都是生命。
迹寒发现自己说完那句话,江泊烟的目光一下子就冷下来了。
“呵,不会是觉得我没有跟你一样伟大的拯救全人类的梦想,就看不起我吧?”
迹寒嘲讽的开口。
“没。”
她只是不理解这样理所应当的理由,也不愿意接受。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迹寒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江泊烟的眼睛,声音低沉,“你在禁区三年,会同情他们很正常,可你要记住,你并不是那样的废物,你没必要救他们,好好活下来就好。”
看来,只手遮天的迹寒,也早就对这个国家的规则低了头。
江泊烟看着迹寒,他确实是好看的过分,眉目间冰冷锋利,眼神也透露着嗜血。
迹寒根本不能理解她。
这世上能理解她的人太少。
物竞天择?
她偏不信!
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确定的想法和已经成型的三观,但她看着迹寒的目光还是柔软又顺从,就像是被迹寒这三言两语说服了一样:“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