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语说我是慢热型的人,不容易开始,熟了之后总会给人带来惊喜。我说或许吧!可是我自己知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近几年我对自己似乎有些陌生,就像我换了造型而又一直没有适应过来一样,心里有点别扭。我不是慢热型的人,我其实是有交流障碍,我不知道我害怕的东西是什么,我就是想避免所有纠缠和痛苦,避开所有是非,为自己营造一个绝对清静的空间,去他妈的世界,一切喧嚣与我无关!我知道自己不对,可是我讨厌无休止的纠缠。就想被鬼附身一样,我做不到我想要的一身轻松。
我此生没有遇到过比倩倩还要温柔的人,也不知是因为着迷她的性格还是自己缺少的东西就格外看重,我越来越喜欢倩倩。她做事从不慌张,神形从不紧张,说话总是柔声细语,对人永远一团和气。我深知自己是一个张牙舞爪的人,永远做不到这些,内心对她充满敬佩。
丽冉和素语相比我更爱丽冉,因为丽冉大方、真诚、率直、爽朗;倩倩和素语相比我更爱倩倩,因为倩倩温柔、克己、安静、单纯;丽冉和倩倩相比,在我这里毫无冲突,我都喜欢,她们一个是雪糕一个是棒棒糖;一个是向日葵,一个是蒲公英;虽然完全不同,但是都有内涵,和她们两个相处我很舒服,一点不膈应;和素语在一起我的心情不好掌握,好像在吃一碗混有沙粒的饭,时不时会磕到牙。
我爱和倩倩打闹,也不止我爱和她打闹说笑,我们都爱。一天午休之前我抓紧时间要洗一双鞋子,倩倩和我互相泼水玩,时间不早了,我没有理她,准备去洗鞋子,可是我一转头鞋刷不见了。我以为是倩倩和我闹着玩,把我的鞋刷藏起来了,故意让我着急。我威胁她拿出来,她说她没有,我怎么都不相信,于是我说不拿出来她休想睡觉!说完我就准备走过去收拾倩倩,就在这个时候,班主任推门而入,一脸严肃地问怎么了。我和倩倩相视一笑说,没什么。班主任左看看,右看看,说有什么事好好说,快洗洗睡了……班主任走后倩倩说她真没有藏我的鞋刷,然后带着我去阳台找,找来找去,原来是被谁踢到了盆架下面。言莲说班主任一定以为我和倩倩在吵架。
接下来相处的过程很糟心,如果非要排一个顺序,我确实会把素语排最末,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抛下她,或者差别对待她,然而在素语的眼里好像所有都变了!她可能是想,以前她忍了丽冉,忍了冯春凭,现在还要继续忍倩倩,这还有完没完了,所以向我抗议。我理解她,就像我理解我自己一样,所以我没有翻脸,还是以往那个态度,你接受我要交朋友,你不接受我也要交朋友,我不会为一个林素语而改变自己!素语百分之一百不会安静,她绝对要挑战我的耐性。
素语把对马琼华她们那一套又统统用到了我身上,我去做什么没有叫她,她就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我考虑不周没有叫上她,我应该知错并向她认错。例如我和倩倩凉茶喝多了一块去上厕所,没有叫她,她生气了,并质问我为什么不叫她,她做什么会把我忘记?例如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我和倩倩一块坐下,我顺手给倩倩擦了桌子,没来得及给后来的她擦,她生气了,啪一下把自己的餐具放到餐桌上,让我注意到她;例如走路的时候我主动挽了倩倩的手,没有主动挽她的,她生气了,一声不吭加快步伐先走了,留下一个要我去哄她的背影;例如她和倩倩一起问我难题,我先给倩倩解答,她又生气了,甩甩本子走了,我忙完之后去教她,她说不用了,她去问韩近静;例如她和金枭约会去了,关于他们的事情我没有多问,她又觉得我不关心她,又生气了,一直在我耳边念叨!她很吵,吵死了,一直说我和倩倩的不对,这样不对,那样不对,我忍着心中的躁动什么也不说。倩倩会不厌其烦地和她解释,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我不想解释,我也从不解释,她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她和季薇、韩近静去做什么我从来不问,她们亲密如何我从来不会多想,既然我们都有其他朋友应该互相理解才是!如果不能,那就算了。我会为我的朋友做很多事情,我为丽冉做过的,同样为她做过;我为倩倩做过的,同样为她做过;我还可以肯定的是,我为她做过的事情更多,不同的不是我从来不用和丽冉、倩倩解释!
倩倩问我:“为什么不和素语解释清楚?这样一直下去恐怕不好。”我说:“你解释过了,结果怎么样?”倩倩说:“嗯……跟没解释一样。”我说:“既然这样,我还有解释的必要吗?”倩倩说:“以前你们俩更要好,或许你去解释,结果会不一样!”我说:“一样,除非我只有她一个朋友,她希望对其他人我只有交情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倩倩不懂我的话,我说:“你不了解素语,这个事情除非她自己想通了,否则我说再多都没用。她以为她在为难我,其实她在为难她自己!”
曾经因为丽冉和冯春凭她也和我闹过,后来她自己想明白了,接受了,不是大家都好好的吗?我没有因为其他人对她有所懈怠,往后也是一样,奈何她不明白!友情似水,最大的特点是兼容,如果不能兼容,便是畸形的情感,没意思!说真的我也不想给自己找借口,我相较之下我就是更喜欢丽冉、倩倩和冯春凭,我并不想掩饰什么。
素语一直在心里责怪我,为什么和丽冉、冯春凭结义的时候不叫上她,她拉不下面子和我直说,但是她言语之中时常抱怨我厚此薄彼。我想倩倩也怕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有谁知道如果她风评好,受人喜爱,我何至于不带上她?交朋友是双向选择啊!人家没有选她,我能怎么办?
冯春凭说他不喜欢林素语,她话太多,太聒噪了!并且“被喜欢林素语事件”让他很反感!所谓的“被喜欢林素语事件”是高一班上疯传的有关于冯春凭喜欢林素语的流言蜚语,并且还得到过林素语证实,真假难辨。对于这事冯春凭觉得莫名其妙,瓜田李下,之后都绕着林素语走,因为他喜欢的人是秦丽华。奇怪得很,这事在素语那里又换了版本,她也和我说过,班上喜欢她的人很多,冯春凭是一个……
丽冉和我说,关于马琼华与林素语的战争她之所以中立,是因为她认为马琼华虽然言行过激,但是对事情的本真虽然添油加醋,但并没有扭曲太多,如果让她天天和林素语在一起,她也接受不了!大家态度如此,所以我带不了林素语,这不是多一个人的问题,这是难以调和的麻烦。素语对自己的认识不够全面,她会反思自己,但是永远都会避开关键点,我能怎么办呢?
大家对林素语的评价皮里阳秋,虽没有左右我,但我也得照顾其他人的感受,难免给不了素语三百六十度的舒服。素语这个人品质不坏,但性格讨嫌,所以很多人一开始就给她判了死刑,她认为自己无辜,我个人更看重品德,有些时候我也为她感到委屈。事实证明性情行于品德之前,没有好的性情,德再好也会让人不舒服,不愿亲近,而且说来说去性情也是品德的一部分。
我本想引导素语客观地看待自己,这样大家相处起来会更舒服,可是她不能,以至于活在她身边的我们很累。在她的认识里面,她是班花,所有男生都喜欢她;她漂亮、通情达理、三观极正,唯一的不好是偶尔会耍小脾气。其他姑且能忍受,三天两头的“小任性”我真受不了!
最近班上传出消息说,段国誉和马琼华在一起了,这个消息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的,对我来说有点意思,因为段国誉以前喜欢素语,在素语和马琼华的战争中站在素语这边,并且为素语说过很多好话,以前素语不高兴他还会写一些小纸条画一些小玩意逗素语开心,现在怎么就喜欢上别人了呢?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素语很失落,我在想她已经和金枭修成正果,为什么就不愿段国誉也得一心人呢?我说:“这就是缘分吧!认识三年才看对眼。”素语说:“不,段国誉喜欢的人还是我,他和马琼华在一起,完全是为了气我!”素语的话我听着极不顺耳,难道马琼华不值得段国誉喜欢吗?还是以好朋友的身份,我应该同她沆瀣一气?不,我拒绝!
我越来越烦素语,对她的包容和耐心逐渐减少,以前很多时候是无意中疏离她,现在是刻意疏远她,我甚至希望她和季薇、韩近静多接触,少来烦我,我已经疲惫不堪了。我受不了她的冷言冷语与酸风醋雨,朋友之间不能自在相处,最好就不要处了,散伙吧!我需要宁静!
倩倩回家和我乘坐同一趟车,所以周天我们经常约着一起回家休整,素语看到我们互相帮助收拾东西,又多话了,于是问我:“今天怎么有耐心等人了?以前你不是不喜欢约伴吗?”我知道素语的意思,一改往日通情达理的说话方式,没好气地说:“咱俩顺路吗?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呀?你不要没事找事!”火药桶被掀翻,如果素语怼我,我可以马上和她打起来,我太气了,浑身不是滋味。倩倩马上过来解释说:“是我约的墨葵,我们两个都要坐8路公车……”素语说:“我没那个意思……”然后埋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言莲见我和倩倩已经收拾好,为了缓和气氛笑着说:“才有半天假你们俩还不赶快走?8路公车可是出了名的挤喔!”
倩倩说我一直说自己脾气不好,她还不以为然,今天见我怼素语才知道原来我真的会发火。我说这不算什么,我对朋友还会忍让压制自己几分,对我妈妈和姐姐那才是没大没小脾气坏透了。倩倩问我林素语那儿怎么办?我说她也要回家啊!倩倩说不是,她问的是要怎么面对素语!我说晚上再说,一切顺其自然,不必有负担。
我确实不喜欢约伴回家,因为我不喜欢与自己臭味不相投的人纠缠啰嗦,我觉得那样没意思。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却说三人行必有人叽叽喳喳!我认识回家的路,熟悉所有的风景,我一路走,一路看,一路想,一点都不孤单,我不需要非得有一个灵魂矗立在我身边感知存在。
我和素语这样算撕逼吗?我觉得不算,与人起摩擦对我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我对看不惯的事情都会怼几句,对于素语我忍很久了。小时候我常常打架是一个孩子王,长大受教之后文明了许多一般动口不动手,对于别人的攻击我从来不会忍气吞声,非得马上还回去才舒服,所以我不是老好人,也从来不受欺。我没有想到和素语的几句口角竟然能让倩倩慌了神,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我知道我对她更感兴趣了!她真的和我太不一样了,温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不知道是我了解素语还是我已经不在乎素语了,我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我知道我不会就此不再理她。后面素语没有再说什么,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在宿舍一切如常。可是我现在刻意地想把我们的生活消耗品分开,我不想和她不分彼此了。这个月本来轮到素语买餐巾纸和卷纸,一起去超市的时候,我默默多买了一份。素语说:“墨葵你记错了,这个月该我买!”我说:“买两份比较好,用起来方便!”素语回怼说:“以前你也没觉得不方便啊?”我说:“现在觉得了!”
或许是因为高三精神太紧张了,休息时间同学们经常在教室里看电影或者电视剧,没有人反对全班一起看,《暮光之城》、《傲慢与偏见》、《非诚勿扰》、《全城高考》、《生化危机》和《爱情公寓》……真是比以前还要不听话,被班主任发现骂过好几次可是大家完全听不去耳里,都觉得休息时间放松一下不打紧。后来看这些已经满足不了一些同学的需求,他们居然看起了惊悚片《咒怨》。我特别胆小,最怕的东西就是鬼,听到急促空灵的配乐我心里凉飕飕的,有悬念的镜头突然切换,我就会忍不住大叫,常常吓到认真看电视的同学,惹来一片惊慌。大家都说吓到他们的是我的叫声,不是鬼。对此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真的怕鬼啊,怕到灵魂深处。别人看林正英的僵尸片觉得搞笑,我看却是胆战心惊。很多女生也说害怕,可是她们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投影屏幕。我不敢,我紧紧地捂着耳朵,低着头,煎熬地数着时间,比任何时候都希望马上响起上课铃。
看了一点儿《咒怨》我的心里毛毛的,我和倩倩说,鬼不是晚上才有吗?怎么《咒怨》里白天也有鬼啊?好恐怖!真是颠覆了我对阴阳世界的认知。接下来的几天我晚上竟然不敢一个人睡,只要一闭眼我就感觉到气窗口爬着一只黑猫盯着我看,床下冒出黑雾在慢慢吞噬我,我实在害怕就厚着脸皮钻进了倩倩的被窝。倩倩说我是一个十分有个性的人,居然如此怕鬼真是笑话。我说你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孩为什么不怕鬼呢?倩倩说那是演员演得嘛!假的,有什么好怕的!我说不管演的还是真的,都是鬼,有区别吗?倩倩说区别大了……
我和其他人不同,看全是爱情故事的《聊斋》都会被吓得大叫,更何况这些公认的惊悚片,记得有一次我在看《聊斋》鬼出来的时候我一声大叫,把正在电视机面前玩耍的小表妹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找大人。我的内心一点儿都不强大,就是人们说的外强中干,接下来几天教室里只要在播《咒怨》我就拿起书本离开。黄廷轩说我是看惊悚片的人民公敌,选择不看真是利人利己。我说我要是早一点不看该多好!经过这个事情我总结出我是班上最怕鬼的人,没有之一。
素语生气了,因为在我害怕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她。这个我没法骗她,也骗不了她,不是我该还是不该的问题,而是倩倩确实更好!是,我对不住素语,以后我或许会更对不住她,因为从赢宪和慕楠之后,我再没了不能失去的朋友。倩倩说素语给她写了纸条,问我要看吗?我说不用,那是她写给你的,我不必看。倩倩说让我还是看看吧!我说写的东西无非就是让我们不要疏远她,看或不看,我都知道……
我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相反我很长情,但是我又是一个情绪化的人,情绪一上来佛挡杀佛,什么都不顾。我比以前更加心烦素语,话都不想和她多说几句,因为我最怕的就是精神折磨,这样会使我内外不安。我问倩倩,素语这个人怎么样?对她我是不是很过分?倩倩说她是好人,只是不会做事。我问倩倩,喜欢经常和她在一起吗?倩倩说不喜欢,因为她话实在太多了,关于她外公的宠物鸟被猫咬死了,她一天她可以说上八百遍,受不了。我和倩倩说除了吃饭和回宿舍休息,其他时候我还是不想叫上素语,如果她觉得我做得不妥,她可以去陪素语,我选择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倩倩说不管我对不对,她都选我!
下午饭后我和倩倩经常约着去楼下树荫旁晚读,结束后我们一起绕过操场去上卫生间,走过三校班在的老教学楼时居然听到素语叫我们的声音,抬头一看素语真的站在三校班的阳台上看着我们。我问她为什么在上面。她说她来找丽冉玩。我没有其他要说的,就说我们要去背笔记,先走了。她在楼上扯着嗓子和我抱怨说:“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背笔记都弄得偷偷摸摸的,做其他不叫我可以,背笔记怎么也得叫上我呀!”
我不想叫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在疏远她,她就给我装傻是不是?我生气了,放大嗓门说:“你烦不烦?要背笔记你不会自己去吗?”就在这个时候操场上有人进球,一片欢呼声掩盖了我愤怒的声音。林素语愣愣地看着我,尽管她没有听清,但看我不耐烦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我懒得理她,转身走了……
做课间操的时候我遇到丽冉,她说如果我有时间下午饭后路过她们班教室的时候去找她一下,她有话和我说,看丽冉一脸严肃我以为是有什么大事,体育课结束后我就忙不迭地去了。
丽冉说:“素语说你无缘无故骂她,她很委屈,怎么回事啊?”这话一出我就知道丽冉是来帮素语说话的。我问丽冉:“你是要帮她讨公道吗?”丽冉说:“没有,就我是想知道原委。”我说:“素语没有说清楚吗?”丽冉问我:“是不是因为董小倩?”我说:“是,但又不是,你要我怎么办?”丽冉说:“素语就那样,问题不大,你哄哄她就好了!”我说:“问题是我现在不想哄了,她离我远一点才好!”丽冉说:“都高三了应该好好珍惜,不要冲动,既然你以前不在意素语的小脾气,那现在就更没有理由生气。”我说:“我后悔了,不可以吗?”
丽冉劝不回我的心意,她说她以为我会永远包容素语,我说我的心不大,我做不到的事情有很多。丽冉说我和素语都是她的朋友,她希望我们好好的。我说我明白,如果好不了希望她能理解我。丽冉说素语把你看得与我们不一样,这个你知道……
雪培现在和丽冉在三校班玩得很好,见到我来马上过来找我玩,然后搜出很多零食给我吃,走的时候还塞满了我的衣兜……
言莲问我最近和素语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她感觉我总远着素语。我和言莲说了实话并告诉她我甚至想和素语绝交,心好烦!言莲说林素语的矫情是出了名的,我能包容她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言莲说:“前几天我不小心听到素语和韩近静抱怨,说你太偏心了居然把她的衣架拿去给董小倩用,以至于后面她晒衣服的时候没有衣架可用!”言莲这样说我懵了。我说:“我们五个的衣架不是放在一起共用的吗?倩倩晒衣服的时候我顺手递了几个给她,就这样,我不知道那几个衣架是她的!我也不知道后面她晒衣服的时候衣架不够!以前我们不一直都这样吗?这次不够我真不知道!”噢,一阵秋雨一阵凉,我们都添了保暖的衣裳,自然就会多占几个衣架,是我考虑不周。原来说好的大家一起用只是随口说说!至少我从来没有注意衣架的事情!言莲说:“哎,林素语太矫情了!”我气死了,她真能够搞事情!
我知道衣架不够的原因是什么,倩倩只有四个衣架而又多用了几个,素语含沙射影不满的应该就是这里,可是我有十几个衣架自己才用了8个,我该说什么呢?罗清乔和言莲都说她们的衣架够用,言外之意就是她们没有多用,如此这样说来,就矛盾了,凭空消失的那些衣架去哪里呢?我们总喜欢背对着这个鲜活的世界,自导自演独角话剧。谁多用了,这种事情藏不住的。
倩倩是一个朴素的人,消费十分理性,她的衣架是从家里拿来的,四个衣架不够她用,可是她觉得她若是多拿几个家里又不够用了,再买她觉得没必要,高考之后就没有用了。
原来林素语还会和别人诉苦啊!她可真行,毫无疑问我更讨厌她了!言莲说林素语真过分,她去帮我教训她一顿,一直以来明明就是你墨葵照顾林素语!我说不用了,就这样吧!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清楚,我不会抹杀她对我的好,关于以后就此打住,我不想和她纠缠不清,还有以后我打算远着她,你们随意。言莲说她们自然是站我这边喽!我说别,我不想弄得她孤身一人,一会儿吃饭你们还和她一块吧!张慕楠约我,我去找她。
孙熙佑问我是不是和林素语闹掰了,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说季薇去她们宿舍玩的时候说的。我问孙熙佑季薇还说什么了。孙熙佑说:“季薇说你和董小倩联合排挤林素语……”啊?事情是这样吗?好吧!对了一半!可是董小倩什么都没有做啊?孙熙佑说:“我不喜欢林素语,我觉得事情应该不是季薇说的那样!是吧?我站你这一边!”这些人怎么这么烦啊?女人的嘴真是什么都能说!我问孙熙佑:“林素语和你从没交恶,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孙熙佑说:“有一天林素语男朋友给她送来一大袋卤味鸭脖,她叫了很多人一起吃,可唯独没有叫上旁边的我,我很尴尬也很生气,是欺负我吃不起吗?真作践人!”我问她:“什么时候的事情呀?我怎么没有印象?”孙熙佑说:“刚开学那会儿!”我无奈一笑说:“你应该是误会素语了,她不会做这种事情,她应该是真的没注意到。”孙熙佑说:“不可能,当时林素语就站在我旁边,除非她眼瞎,否则不可能看不见我!”我说:“素语真不会故意不叫你,这个我可以肯定,素语虽然爱耍小性子,但她很会照顾人,很喜欢交朋友!”孙熙佑说:“不会,我看人很准!林素语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孙熙佑接着说:“然后第二天我也买了很多零食来教室,我也叫了许多人来吃,就偏偏没有叫林素语,让她一个人尴尬……”
这些都是什么啊?我怎么和孙熙佑聊起了这些,影响心情,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