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澹你可担大罪了。”陈宝珍捂着嘴笑,看着站在一旁的陈澹道。
陈澹也笑。
只是一个多月未见,倒成了几年未见的样子。
“店里都稳定了吧?”贺老爷子也下了车,看着抱在一起的一家三口道。
“嗯,越越聪明,上手很快。”陈澹道。
赵舒平摸了摸眼角的泪:“越越看着都瘦了。”
贺信阳抚上妻子的背:“这不好着呢嘛,大过年的别惹得越越哭了。”
赵舒平闻言急忙拭去眼泪,换上了一张笑脸。
一家子齐聚一堂,一齐在贺梦越的小屋子里准备迎接过年。
住自然是住不下的,陈澹另外安置了临近海边的一家旅馆。那处也是他开的,只不过还未同贺梦越说过。
看着每日闹腾腾的书店,孙爷爷一边浇花一边偷偷抹泪。
贺老爷子同孙爷爷每日对弈也攒了些情谊,一早起来想找伙伴聊聊天便看到了这一幕。
“老兄弟,怎么得还对着花动情了?”贺信阳走上前,笑着道。
孙爷爷本名为孙浚,瞥了眼令他尤为羡慕的贺信阳道:“年轻时觉得独自一人是逍遥,现在看来是我得不偿失了。”
“哈哈,我不是没有你那种想法的。只是父母逼迫得紧,成家立业是首当其冲。”贺信阳在木椅上坐下,又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下聊聊。”
孙浚也不客气,放下喷壶便坐了下来:“唉。”
“过去的事提来也没意思,不如说说眼前的事。”贺信阳又道。
“你有什么事说罢,少跟我一起感慨。”孙浚不满贺信阳子孙满堂却也感慨的语气。
“呵呵,别急。我想问问我家那小伙子,你看着怎么样?”贺信阳手往后一指。
身后并无人,孙浚却懂他的意思:“聪明能干、细心体贴,能成大器!”
“我不是让你说这个!这我都知道。”贺信阳胡子翘了翘。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要我直说,两人就是两情相悦的,只不过你孙女拘着。”孙浚直言。
贺信阳直起了身子:“两情相悦?!”
他知道小澹对越越有意思,但越越很是抗拒来着,怎么成了两情相悦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整天看着呢。小陈没来的时候,你家孙女就做自己的事情,看上去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小陈一来,你家孙女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一句一个陈澹,总看得见两人在一块儿。特别是陈澹走的时候,你再看看你孙女,那表情跟失了魂一样。不过过一阵就缓过来了。”孙浚说的尤为详细,他本身也是个细致的人。
俩年轻人总是呆在一块儿,不处出些感情也总会生出一些情愫。
贺梦越的状况他是一清二楚。他下半辈子就是一个人过的,并不在意两个人能在一起多久才是好,反倒觉得互相爱慕就该抓紧在一起。
免得像他一样误了终身,等老了才来后悔不已。
“小澹和我说起过,越越一直不同意。她要是不同意啊,谁劝都没用。”贺信阳靠在椅背上,眉头紧皱。
孙浚倒觉得简单:“这事没那么复杂,让小伙猛烈地来一下子,你孙女说不定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