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表白
“同学们,从现在开始走出这个校园,你们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成年人了,会有自己的家庭,当然我们要学会负责任。
不要试图用暴力解决问题,老师只能陪你们到这儿了,和张影道个别。从明天开始,咱们就一别两宽……”
随着大门关闭的声音,大学生活彻底结束,雪霜望着这个学校,从前在被欺负过一年,后来有了好转。
正打算离开时,一群熟悉的脸出现,是曾经欺负过她的那些女生。
那群人走过来,雪霜不自觉的后退,为首的女孩儿化着过于夸张的妆,穿着皮衣,打着耳环,像是女流氓。
她想走,却被拽了回来,正当以为会被打时,为首的人却弯下了腰,眼含歉意:“对不起,雪霜。我不该那么欺负你,回想过来,我做的确实很愚蠢。请你原谅我……不原谅也没事儿,我会补偿你的。”
雪霜一愣,感到不可思议,又忙道:“没关系的,我……已经不怪你了。”
可奈何她不懂这其中的含义:“我看不懂你的意思。”
“她说她原谅你了。”韩路出现在她身后,摸了摸她的头:“看你这么久没到,我来找你。”
“就这样原谅我?我带头孤立你,欺负你,还把你一个人锁起来……你不想打我一顿出气?”
雪霜摇摇头:“知错能改就好,反正从小到大经历多了,也就习惯了。幸好有路哥哥在,谢谢你的道歉。”
韩路还没翻译,知错能改的好人猜道:“你是说你饿了?”
韩路重复原话,只不过把“路哥哥”改成了“老公”。
她微微一笑,看起来也没那凶:“祝你幸福长久,雪霜。”
五天后的夜晚,韩路一个人约雪霜到预约的场地,除了她以外,谁都知道求婚的事,但具体哪一天竟没人清楚,三月已过。
韩路的求婚,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现场如何。包括两家的父母,和他最好的兄弟。
只是隐约记得,在一个站台上,飘着雪花,大厅内有五彩的泡沫,雪霜很喜欢,很高兴。
她在大厅里跑着,转起圈,在散落的玫瑰花下,灯关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摆满了用蜡烛摆成的心。
墙壁上的荧光灯,展现出一个下跪求婚的男人,四面的墙壁上印着他们的一生,求过婚,穿婚纱,生过子,白过头。
雪霜看着眼前的一切,激动的泪水差点流落,但更多的是感动。
在月光的照耀下,白窗纱被风吹起,地上的花瓣微微动着。一个身穿黑西服的男人,大步向她走了。
在浪漫的音乐中单膝下跪,打开手中的戒指盒,一颗钻戒闪耀着。
“雪霜我想保护你,从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的命中人,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韩路揣着激动的心情,他鼓起勇气向她说出这句话,三个月内不断演习,只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的爱人——雪霜。
在他内心一片争斗之时,一双细白的手伸了出来,就像光一样,拨开妪内心中的乌云。
“如果是你,我愿意。”
韩路亲自取下戒指为她带,在这浪漫的音乐中,他仅仅拥抱着怀中的至宝。
“雪霜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未婚妻了,这辈子都甩不掉我。”
像星星点灯一样,他们的爱情会像天上的繁星,永不熄灭。
在微风中亲吻她的唇瓣,世间再多好听的情话,也抵不过他说的那一个“我爱你”。
而在他眼里,世上最容易让人动心的三个字,一定是那“我愿意。”
……
“……你已经对着我傻笑二十分钟了,韩路,你打视频过来,不会就是想告诉我你疯了吧?”
严炤看这人笑的一直合不拢嘴,不仅人设崩塌了,更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活脱脱的傻子。
可他不介意,傻笑着回忆求婚当晚,细细品味着她那柔软的唇瓣,竟然红着脸用手摇了摇自己的头,露出一个让人极其不可置信的可爱表情!
严炤像见鬼一样:“我去,疯了疯了疯了——不是,你到底怎么!?雪霜跟人跑了?”
韩路终于有反应,回怼他:“放屁,你老婆跑了她都不会跑!”
“我没老婆……”严炤感到一阵无语。
“他是得了便宜,当了强盗。背着咱们把婚求了。”
韩母一众人从他背后出现,没看见那场面颇有些遗憾,不免有些抱怨。
“伯父,伯母,叔叔,阿姨都在呀——”
雪父看见他,就想跟他唠唠:“炤炤啊,可太久没见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是啊是啊,前天才打视频见呢。回来的话,这个不好说。”
雪母也是兴高采烈:“他们俩婚期都定了,你可得来了。”
严炤似乎感到了久违的亲情,比他那不靠谱的爹娘好多。
“等他们结婚了我请假来。厉行寺让我办的事,可是个长期的工程。具体婚期……”
韩父插了个嘴:“两年,就在你差不多回来的时候。”
“成!我一定来,毕竟我现在就遣送在国界边,来得及。”
完全被忽视在一边的准新郎官,忍不住发出不满的声音,却还是提醒的:“出警的时候小心点儿。当什么不好,非得当警察!”
“我乐意,赶紧把我儿,咳,把我弟妹哄好了……哎,哎,哎苏落!苏落——”
传来一个很好听的男声:“事还没解决的,你还敢在这儿聊天。”
“苏落别揪我耳朵!别给我挂……”
一双细长的手指挂断了电话,韩母轻声笑出来:“炤炤这同事挺凶的。”
韩父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一下,捏随她的幻想:“别想那么多。”
“哼!肤浅!”
韩母着实被惯坏了,哼着就走了。
“哎,老婆,老婆……”
在众人散去的时候,韩路挑着眉:“严炤啊,你这结婚速度不会比我慢啊——”带着些玩味的笑。
再看了一下时间,快到了。雪霜的面试该结束了,韩路便起身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