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顾客上门
“有什么要咨询的吗?”苏七从柜台上抬起头来问道。
“你,会捉鬼吗?”女孩怯怯的说,“我有钱,可以吗?”
苏七认为自己是一个风水师,捉鬼什么的,还是不对口啊。
可能是苏七愣神的时间太长了,女孩以为苏七是以为她没有钱。忙说,“一万够吗?”
一万!苏七瞪大了眼睛。
“不够吗?两万行吗?”
“成交!”这是哪来的散财小童子啊,多干几票,不是,不干几单,就能回村盖个别墅了。苏七收回跑偏的思想,问道:“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跟我说说。”
原来女孩叫季悠悠,是市一中的高三学生。
高三,学校组织学生考前的最后一次放松,高三(5)班目的地是A市的岐鸣山,在山脚下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却突然下起了雨。
带队的是沈老师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老师,她抬头看了看天说:“同学们,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躲雨,等雨停了我们再下山。”
“那,那有所房子。”季悠悠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洋房说。
房子整体风格是欧式小洋房,看上去废弃了有些年头了,洋房的外墙体上爬满了青苔,院子里也满是半人高的杂草。在阴沉的天气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鬼屋。
“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吧。”
“对啊,这跟个鬼屋似的,换个地方吧。”
......人群中传来了不少反对的声音。这年头,信鬼神之说的人并不少。
紧张的气氛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沈老师说:“好了,同学们,世界上是哪有鬼啊,别自己吓自己了,来的路上也没有发现有什么躲雨的地方,我们先进去避避雨吧。”说着推开了洋房的木质大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洋房里一片漆黑,沈老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学生们看见了,也都打开了自己的手电筒,屋子的一角亮了起来。
“这有开关。”洪世超说着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灯忽闪了两下,突然亮了起来。
“啊——有鬼!”
“别挤我,鬼啊!”
人群中传来了尖叫声,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往门口缩去。
“胆小鬼,墙上有开关,灯是我打开的,”洪世超忍不住哈哈大笑,说着用尾指掏了掏耳朵,“没被鬼吓死,要被你们吓死了。”
“洪世超,你是不是有病,开灯你不会说一声啊!”季悠悠回怼道。
“我没说吗?是你没听见,还怨我。”
“你,”
“好了,别吵了。”沈老师虽然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白了脸,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老师,定了定神说:“大家都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等雨停了,我们就下山。”
在昏黄的灯光下,客厅的全貌映入眼中,民国时期的装饰,华丽的吊灯,手摇式电话,复古欧式沙发,复古华丽。
爬了很久的山,同学们都已经很累了,三五一群的找地方休息。但没人出大厅,陌生的环境,大家心里都有些紧张。
“这沙发不错。”洪世超说着用手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上去了,还满意的弹了两下。
沈老师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大雨没有一丝停歇的样子,心里有些烦躁。
“悠悠,你看这个地方真吓人。”
季悠悠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是啊,小玲,你还记得咱们看的那个《民国惊魂》吗?”
“悠,悠悠,你别吓我。”穆玲玲被吓得直打哆嗦。
季悠悠看见好友被吓得不轻,忙安慰她:“小玲,没事,都是我不好,你别害怕。这个世界上哪有鬼啊,都是自己吓自己。”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季悠悠还是忍不住紧紧的牵着小玲的手。
其他的同学们虽然也都听到了季悠悠她们的对话,只有几个女孩子忍不住抱在一起。大部分的人还是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沈老师也听见了季悠悠她们的对话,从窗边走了过来,安慰道:“同学们,大家都是新时代的学生,鬼神之说是封建迷信,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大家先歇会儿。”
话音未落,头顶的水晶吊灯忽闪了两下,周围陷入了黑暗。“啊——”
“鬼啊!”
“呜呜呜,我就说这是鬼屋。”
众人都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得不轻。
沈老师也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到了,但她还是安慰学生们说:“大家,大家别怕,可能是年代久远,线路老化的原因,大家不要害怕,以我为中心,大家先聚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沈老师就是同学们的主心骨,大家听话的聚拢。
季悠悠牵着穆玲玲往沈老师的方向走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循着沈老师说话的声音走。
“小玲!”季悠悠感觉到小玲的手从自己的手中抽了出去,而且转头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了。季悠悠来不及抓住她,只摸到了她的衣角。
来不及细想,季悠悠就往穆玲玲跑走的方向追去了。
季悠悠感觉跑了很久,可是前路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季悠悠也感到了不对劲,步伐慢了下来,按道理说,走了就这么久,应该碰到墙壁了,可是并没有。回头望望了,也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季悠悠忍不住颤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师——有人吗?”
没人回应季悠悠的话。好像这个漆黑的空间里只存在她一个人。
季悠悠很害怕,恐惧包围着她。《民国惊魂》里的剧情不断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忍不住攥紧了脖子上的玉坠,据说是从庙里得道高僧那里求来的,不知真假,但此刻,也聊胜于无了。
没有退路,也没有前路。季悠悠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吓得蹲着地上,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无声的呜咽。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抹亮光,季悠悠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攥紧拳头,向着光亮处走去。
“悠悠,醒醒,你怎么了?”穆玲玲一边哭一边摇晃着季悠悠的胳膊。
“季悠悠,听得见老师说话吗,醒醒。”
季悠悠听见了穆玲玲和沈老师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空放晴,阳光照进了屋子里。
眨了眨眼睛,知道这一切不是幻觉,终于忍不住,抱住了沈老师,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沈老师本来就被带队学生的昏倒吓得不轻,作为一个实习老师,每一个学生都不能在自己的手下出现任何问题,这责任并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
看见季悠悠醒了,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又被季悠悠的哭声吓得不轻,忙安慰她:“好了,没事了,我们马上回家。”
……
回程的路上,穆玲玲告诉季悠悠,自己被她突然昏倒吓坏了。正走着走着,季悠悠突然就倒下了,还以为真的有鬼呢,让季悠悠回家去医院查查,怎么会突然昏倒呢,太吓人了。
季悠悠点头应下,以为自己遇到的一切是一场梦。可后来发生的事,让季悠悠知道这不仅仅是梦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