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匠闷闷不乐的从棺材铺回到店里,太阳己经西钭了。
他一进门就问阿毛花木兰是谁?
阿毛一边收拾铺子,一边准备回去了。
“花木兰是古代一位女英雄,替父从军。”阿毛简短的说,心想师傅问这些干吗?这和打铁有什么关系?哦想起来,肯定是棺材铺的老板娘说的。
“师傅时候不早了,咱们锁门回去了。”阿毛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大声说。
“徒儿呀,我连花朩兰都不知道。让翠红奚落了我一下,这娘们不但人风骚,还是个才女,确实难得。”
张铁匠闷闷不乐的说。
“师傅她来店里找你,不会看上你的吧?”阿毛开玩笑的说。
“她有相公,我以前跟你说过,他相公一指手能将棺材顶起来,此人有异术,她有这样杰出相公,她怎么看上我呢?”
张铁匠这样说着不免有些失望。
“师傅,难道知道花木兰的女人就是才女吗?我相信山凹镇的大多数女人或女孩都知道花木兰。”
阿毛声音不大的说。
这时太阳己经快要下山了,微风轻拂着街道两边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
俩人出来,阿毛锁上门。张铁匠说:“徒儿,你随我来。”
“师傅,你不回家吗?”阿毛不解问。
“不,去丧葬店。”张铁匠面色凝重的说。
“去那儿干什么?”阿毛更是大惑不解了。
“今天是你师娘忌日,我想买点香烛,冥币,纸钱,去她坟头烧一烧。”
张大匠幽幽的说。
十分钟后,俩人一前一后进了丧葬店,买了香烛,冥币,纸钱,然后从店里出来,往东拐,再走半个小时出了镇子,来到一处荒山中,那儿是墓区,大大小小坟墓林立,几只乌鸦蹲在路边树枝上呱呱呱的叫着,声音好不阴森。
张铁匠从一大片坟墓,找到女人的墓,墓上长满了杂草,风一吹,如泣如诉。
张铁匠先跪下,接着又叫阿毛,一边点香一边烧纸,还一边喃喃低语道:“孩子她妈,我来看你。”又说:“这是我的徒儿阿毛,也是我的干儿子,他也来看你了,如果你有再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他。”
刚说完路边树枝上的乌鸦一齐飞上天,呱呱呱呱的叫着,在天空中盘旋。
张铁匠跪在地上,仰脸看了一眼天上的乌鸦,说:“徒儿,起来吧,咱们走吧。”又想乌鸦叫,没好兆。
俩人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很快出了墓区。
天己经渐渐的黑了,墓区是在山坡上,下坡时要经过一片密密的树林。
阿毛一进林子,心里便有些不安,他不安朝昏黑的林子看了看,加快步子跟随在张铁匠后面。
“师傅,这儿会不会有野毛人出现?出现了咱们怎么办?”阿毛一脸不安的问。
“徒儿,你放心吧,野毛人对男人不感兴趣,他们说男人身上有一股腐臭味,女孩子身上有一股芳香味,所以野毛人只对女孩子感兴趣,你就不用担心了。”
张铁匠边走边说,脚下的杂草发出蹂躏的沙沙声。
“那灵女呢?灵女不是对男人感兴趣的,万一来了灵女把咱俩掳走了咋办?那铁匠铺岂不完蛋了?还有大丫三丫怎么办?”
阿毛说到这儿,忽儿紧张恐慌起来,手心微微出了汗。
张铁匠说:“灵女不会这么早出来的,一般都是在半夜,在路口,穿着一身白衣,飘飘似仙。”
“万一出来怎么办?”阿毛不由得问,又转念一想,如果真的出现了,一睹芳容未必是坏事,既便把我掳走又能怎么样?一个大男人还怕灵女,她又不吃我?说不定还能整出一段千古佳话来。
阿毛这样一想,不安和恐慌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隐隐的亢奋和期待。
“万一灵女来了,你先趴下,据可靠消息说,灵女双眼只往上看,你趴在地上这样就安全了。”
张铁匠喘了一口粗气说。
“师傅,你怎么办?”阿毛忙问。
“灵女对老男人不感兴趣,她们喜欢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岁月不饶人,无论男人女人,老人就不值钱了。”
张铁匠咧开厚实的嘴巴说,两眼流露出淡淡的惆怅和悲哀。
忽然树梢上刮起一阵阴风,张铁匠低声喊:“徒儿,可能是灵女来了。”
“师傅,你又没过灵女,怎么知道?”
阿毛不解的问。
“我听人说过,灵女来之前,先刮一股阴风,徒儿快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