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一辆马车缓缓的停在北固镇东面,一户单独的院子,院门外有几棵香樟树,树上有一群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叫着。
张大侠和阿毛从马车上跳下来。
院门敞开着,听见里面叮叮当当的兵器,显然有人在院子内练武。
俩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这个院子挺大挺宽敞,和别的院子不同是,院内除稀疏几棵树木外,都是空地,大约是用来练武的。
空地上有五,六个年轻人赤着膊子,拿着长矛短枪,剑等兵器在挥舞着,随着舞动,一道道寒光闪过,伴随飒讽响声和粗重的喘气声脚步声。
见有客人来,一位头发花白老者从屋内出来,大约是管家吧。张大侠忙双手抱拳,躬身施礼,老者还礼。
之后张大侠来意,然后从怀中抖索取出那封带有体温的信,轻轻的递到老者手上。老者微笑道转过身,径直朝屋里走去。
这个屋子很大,六,七间连接在一起,坐西朝东,向阳门第。大门以最大限度敞开着。
相对于外面的喧闹,屋内却静悄悄的,大约过了片刻,老者微笑从屋内出来,微笑的说:“二位,请。”
俩人跟随着老者进了屋。老者说:“二位请坐,洪帮主马上就来。”有丫头倒了茶。
过了一会儿,从过道上传来一阵沉沉的脚步声。
一个高大身影出现他俩的面前。洪九根,他大约四十岁样,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双目有神,鼻直口方,头戴方巾帽。身穿长袍,脚蹬马靴,气质不凡。
俩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抱拳,躬身施礼。寒晌过后。
张大侠开门见山说了来意。
洪九根说:“野毛人,小灵女,我早己有所耳闻,我们北固也曾出现类似情况,但是野毛人是匈奴之后,个个彪悍,不好对付,还有小灵女,她们昼伏夜出,法力超群,幽灵似的飘来飘去,更是难对付。”
“野毛人那天我们也派人去卧底了,一旦卧底的人成功了,我们掌握他们行踪和老巢,一举歼灭他们,至于小灵女这儿,我们暂时还没有派人去卧底,我想先请江湖上高人,侠士帮助,一同抗敌。”
张大侠头头是道的说。
“张大侠,既然你师傅如此信任,我不能坐视不管,毕竟野毛人和小灵生是大家共同的敌人,我们只有同心协力,一齐来打败这二股敌人,大家出门才安全,好了,张大侠,你放心,随心随叫,全力以赴。”
洪九根说完,又朝里间喊:“小红,小翠,去那儿了?去客人续茶水。”
话音刚落,二个丫头从里间飘了出来,用水壶给他俩慢慢的续上水。
他们各自抿了一口,轻轻的放下杯子,张大侠轻轻的说:“洪帮主,那太感谢你了。”
“张大侠,咱们都是江湖中,说这话就见外了,这不是帮你,这是为了大家安宁。”
洪九根笑着说。
张大侠和阿毛缓缓的站起来,抱拳准备告辞。
洪九根说:“我也不留你们喝酒了,你们这么急,肯定还有别的事。”
“洪帮主,你说得完全对,我俩还要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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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师兄家出来,阿毛垂头丧气的说:“我俩来了三次,还在外面云游,大师兄会不会有意避你?”
“不可能。我和他关系很好。”张大侠这样说。
张大侠走在前面,两眼望着大街上。
“那明天还来不来?张叔。”阿毛跟在张大侠后面气喘着问。
“来,当然来。”
张大侠朝街上大手一挥,叫了一辆马车,上了车。车夫是个中年人,他问:“去那儿?”
“山凹镇。”张大侠高声说。
马车很快出了镇子,走了大约三分之一路程,远远见道上有三个晃动黑点,黑点越来越近。
到跟前一看,是三个人。张大侠透过掀起门帘才看清了面容,他大喝一声:“车夫,停车。”
车夫立即收住缰绳,阿毛一愣问:“张叔,出了什么事儿?”
张大侠马上从车上跳下来,十分激动的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无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