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烟雨山庄
世间人多感叹长安之繁华,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却不入其中,何处解其中滋味?繁华渐欲迷人眼,只待杯酒品滋味。
长安位于世界的中心,门派多环绕此城建造,以求广收弟子,名满天下。
如今这江湖的故事却要从一处名为烟雨山庄的地方开始,从一名女子的眼中读尽这一江湖,只待半生之后道句“江湖悠悠”。
烟雨山庄不得盛名,只在当地才被外人称道,享誉盛名的则是当今五大门派,南岭云影宗、西城太乙道宗、安阳天刀门、嵩山佛门。至于暗处的恶毒宗门,不入排名。
再说这山庄坐落于忘忧村,此间丘陵连绵,草木秀丽,往来行人皆是笑容满面。
而前头谈及的女子,则是侠客夫妇的女儿,烟雨山庄孟令震的侄女,唤作沈月。今年岁约十六岁,如花似月的年纪。没想到此间山川多柔情,竟能生出如此英姿飒爽的姑娘:彼之良质,冰清玉润,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此刻她迈着步子,朝山庄正堂走去,一旁的小厮低头扫地,只敢偷偷瞥上一眼,不敢直视。丫头们看见了倒也会开口,讲些小姐好之类的话语。
孟庄主正在堂中同人说着话,多年前他也是在江湖中闯荡过些年头,小有名气,后来归来继承了这烟雨山庄。那会也结识了不少的朋友,即便如今不在江湖走动,也常会有人拜访。
两人正饮茶聊天,就见沈月迈步走进来,只听沈月道:“大伯,你找我?”
“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沈姑娘竟生落的如此,颇有几分她母亲当年的风采。”同孟庄主隔桌而坐的那人放下茶碗,连声称赞。
听那人如此说,沈月面上是笑,眼眸深处却微带上几分伤感,父母病逝多年,如今听他们过去的朋友提及,自然伤悲,想到那温声细语似乎犹在耳边,眉宇闪过痛楚后又转为平静,未多言自个多伤心。
那人似乎也觉得方才提及到沈月的伤心事,张张嘴,却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此时又听到孟庄主开口说话。
“月儿,你今年也已经十六岁,有些话也要跟你讲。”
孟庄主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望着自己的这个侄女。说起来,这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自己膝下也无子嗣,沈月也算的上他的女儿。
皱了皱眉头,“自幼你便也习武练功,天姿聪慧,刀枪棍剑也均有涉猎,如今也到了同你父母约定的日子,也该传授你些武艺傍身,去游历江湖,体会一番。”
说了这些话之后,孟庄主顿了顿,似乎觉得是件残忍的事情:“本来我想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江湖又是险恶无穷,人的好坏又难以在脸面上瞧出什么端倪。你父亲去世前曾说要你一定见见江湖,多看看世界的繁华与险恶。”
“如今我不强迫你什么,你如果不愿意,大伯也能抛开这些,给你请一些先生,教你读书女红,将来嫁为人妻,相夫教子,度过此生,有我烟雨山庄的基业,说不上荣华富贵,但锦衣玉食定然有的。”
“闯荡江湖固然能见识到更多,体会山川,见识人心,不过同样险恶无比,有断送性命的可能。”
“所以你想要怎么度过这一生?大伯我是个开明的人,不论你父亲有没有留下话,我都会给你选择的权力。”
“不过这些还是要看你自己怎么选择,到底是选择锦衣玉食,还是选择刀光剑影?”
第二章刀光剑影
正堂中,古色古香,摆放着一些墨色的桌椅,坐着两个中年人,堂下站着的是一妙龄女子,面容姣好,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堂中没有多少声响,偶尔听到几声响动。
杯子瓷器瓷声,孟堂主偶尔轻抿一口,并不着急等待回答。
旁边坐着的是客,来此处到访,为的是传授武艺,因此也不着急。
这堂下站着的年轻女子,年纪轻,一头秀发披散,却带着灵动的韵味,完全不见疯癫人的状态。作思考状,对孟堂主的问题,进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