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卫林宋月走的那天,正好是周六,两口带着虞晚晚敲响了蒋雅茹家的门。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蒋雅茹看见虞晚晚也不意外,笑着招呼宋月他们进屋。
宋月连连摆手,笑着说:
“就不去了,我们俩一会的航班,这就走了,晚晚麻烦你照顾了。”
蒋雅茹摸了摸虞晚晚的头,笑呵呵的:
“不麻烦的,我很喜欢晚晚。”
宋月和虞卫林像是拆了炸弹一样撇下虞晚晚,走的时候再三地说:
“麻烦你了,雅茹!”
“没事!不麻烦不麻烦!”
“虞晚晚,要听阿姨的话啊!”
“知道了!”
等他们客气完,虞晚晚才跟着蒋雅茹进了屋。果然别墅区就是不一样,蒋雅茹的家很大,是一个二层楼的小洋房包括地下室,屋里的装修也很好看。而且沈倾乔也住这个小区,虞晚晚要是真住下了,没事还能去找沈倾乔玩。
虞晚晚跟着蒋雅茹上了一楼,蒋昭正坐在沙发上看美剧。虞晚晚嘴角一僵,内心一阵无语。
蒋昭怎么在这里?他不是不经常过来吗?
蒋昭也是一愣,本来不想搭理她,可是碍着蒋雅茹在一旁,蒋昭还是勉强的朝她点了点头。
蒋昭当然是不常来这的,这都是蒋雅茹安排的。为了两人能和好,蒋雅茹特意算好日子,千方百计把蒋昭给骗来了。
蒋雅茹带虞晚晚去安置房间,蒋昭在门口穿鞋,蒋雅茹下来就看见穿戴整齐的蒋昭站在门口,说:
“我走了妈。”
蒋雅茹赶紧问:
“干嘛去?你才刚来。”
蒋昭随便找了个借口:
“许行一找我,我过去一趟。”
不等蒋雅茹说话他就走了。蒋雅茹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记仇,一个比一个小心眼。
晚上虞晚晚正在蒋雅茹给她安排的房间里玩游戏,她还给沈倾乔发信息说明天找她一起玩。刚打完一把游戏,蒋雅茹就进来了,一脸歉意:
“晚晚对不起啊。”
“怎么了阿姨?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蒋雅茹暗搓搓的坐到床边,握着虞晚晚的手:
“阿姨工作上的事,老板突然来了电话要我出差,我明天只能把你送到阿昭那里去了。”
虞晚晚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蒋雅茹说:
“你放心,不会太久的,大概四五天就能回来。”
虞晚晚想了想,还是说:
“没关系阿姨,其实我回我自己家也是一样的,而且我又不是没一个人在家过,我能照顾自己。”
虞晚晚确实不会照顾自己,但是要让她面对蒋昭,她宁愿饿死在家。两人冷战两周了,那个臭屁精也不服软,虞晚晚自然不能先低头。
蒋雅茹反应激烈,像是虞晚晚说了什么滔天罪恶的话:
“哎呀那怎么能行呢!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家都不安全啊!阿昭可以照顾你的,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送你去阿昭那里!”
虞晚晚还什么都没说呢,蒋雅茹就一溜烟的逃了。
虞晚晚颓废的扑在床上,一想到明天就要和蒋昭朝夕相处,她第一次感觉生活是如此艰难。
第二天,蒋雅茹把虞晚晚连带着行李箱扔到蒋昭家楼下就走了,凄凄惨惨的虞晚晚站在冷风中凌乱。
在北方,不存在春风和煦这一说,站了一会虞晚晚就被吹得脑仁疼,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拨通了蒋昭的电话:
“喂。”蒋昭像是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懒懒的。
虞晚晚揉了揉被风吹僵的脸,坐在行李箱上:
“那个,是我,我在你家楼下,蒋阿姨出差了去了,让我来你这。”
良久没有说话,似乎蒋昭又睡着了,虞晚晚试探着:
“喂,蒋昭?”
这不喂还好,一喂电话那头直接给挂了。虞晚晚有点想哭,她像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宋月把她踢给蒋雅茹,蒋雅茹又把她踢给蒋昭,蒋昭还不愿意要.......
正想着,一张熟悉的脸凑了过来,贴的极近:
“想什么呢?”
虞晚晚往后一躲:
“没什么。”
似乎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蒋昭也这么看着她。
蒋昭挂了电话就马不停蹄的下楼来了,当然,排除一分钟时间偷着乐。
两人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和好了,关键还是虞晚晚先开的口,蒋昭当然要偷乐了。
鉴于他今天极好的心情,蒋昭主动扯过虞晚晚的行李箱:
“走吧,上楼。”
电梯里,虞晚晚靠着角落站着,看着前面拎着她粉色行李箱的蒋昭,他随便穿着家居服就出来了,头上戴着黑色的渔夫帽,帽檐下一双刚睡醒的眼睛睁微微眯着,好像阳光下小猫的眸子。
虞晚晚寻思良久,开口道:
“那个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蒋昭通过电梯的镜面反光看了她一眼,毫不在乎的切了一声。
上次来没能进屋,这次虞晚晚倒是能大大方方的参观了。
蒋昭先把虞晚晚的行李拖进房间:
“以后你住这间,你先去客厅呆一会,我把这收拾收拾。”
“哦,好。”虞晚晚点了点头。
客厅电视上,还放着新闻,虞晚晚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左看看右看看,茶几上摆着水果,还有一盒肉干,上面写了一堆英文。
虞晚晚伸脖子张望,看蒋昭没有要出来的迹象才坐回去,偷偷拿了一块肉干放进嘴里。
“味道还不错,就是太硬了,嚼不动。”虞晚晚嘟囔着,她嚼的腮帮子直发酸才终于嚼烂了肉干咽下去。
不一会蒋昭叫虞晚晚过去,房间被重新打扫过,床单换了新的,柜子也清理出来了,蒋昭倚在门上,歪头问:
“怎么样?觉得哪里不行你就自己重新布置吧!”
“可以可以!”虞晚晚疯狂点头。
蒋昭笑了笑,伸手掐了一把虞晚晚的脸:
“怎么?不和我生气了?”
突然之间的亲密举动让虞晚晚有些不适应,她拍掉蒋昭的手,揉了揉被捏红的脸:
“切,明明就是你和我生气。”
蒋昭不闹她了,转身去厨房:
“吃饭了吗?”
“吃了,不过还饿。”
“乌冬面行吗?”
虞晚晚眼睛一亮,颠颠的也跑去厨房:
“你要煮面给我吃?行!”
蒋昭从冰箱里拿出一包袋乌冬面煮熟过凉水捞出,又煮了奶油融了一块咖喱,切了一些配菜,装盘上桌,虞晚晚早就坐在座位上等着了。
蒋昭递给虞晚晚筷子:
“我在网上学的,奶油咖喱乌冬面,尝尝。”
虞晚晚拿起筷子挑了一口,嘴被塞满说不出话来,只能疯狂点头。
蒋昭勾起嘴角笑了笑,故作姿态的说:
“看在你夸我面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你供给我妈情报的事我不计较了。”
虞晚晚闻言也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说:
“看在你给我做这么好吃的面的份上,我也原谅你了。”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中午,虞晚晚在责任(被逼的)的驱使下,主动把水池里的碗盘都给洗了,顺便还烧了一壶开水。
收拾完,虞晚晚刚歇一会,就见蒋昭穿好衣服要下楼,虞晚晚问:
“你干嘛去?”
蒋昭拿起茶几上放着的肉干,挥了挥:
“下楼喂流浪狗。”
虞晚晚诧异的看着蒋昭,那不是她上午吃的那盒肉干嘛,拿去喂狗也太奢侈了。
看着虞晚晚一直盯着他手里的肉干,蒋昭解释道:
“这是喂狗狗的肉干,专门给成年的狗狗磨牙用的。”
虞晚晚石化,怪不得,我说怎么感觉嚼不动呢!
“要一起吗?”蒋昭问。
虞晚晚连连摆手:
“不了不了,你自己去吧!我现在胃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