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睚眦必报
安澜笑软在霍战霆怀里,房间中回荡着她的笑声,霍战霆低下头,神色无奈宠溺的将她眼角溢出的生理眼泪擦拭干净。
“爷爷知道,我父亲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他更适合当一个浪荡公子,所以一心培养我,我当初做代理总裁时,刚成年不久,苏老是其中几个,反对我任职跳的最凶的其中之一,苏老一直觉得。
霍氏集团有现在的规模,离不开他,甚至觉得,他帮爷爷打江山屈才了,一心想着怎么帮他儿子,孙子谋权篡位,偏偏他的孙子儿子,都是草包,要不是爷爷,我早就把他们一家子赶出公司了。”
霍战霆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他一只手揽着安澜的腰身,护着她,生怕她因为笑得太激动,从自己怀里掉出去,他提起曾经那段黑暗的日子,神色平静,仿佛是正常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安澜脸上的笑容一滞,霍战霆虽然说的容易,可这其中的艰辛和艰难,恐怕对当时十八岁的霍战霆来说,是一座难以翻越的大山。
不过霍战霆做到了,他扛着那么多的压力,在不被看好的声音中,将霍氏集团一点点带领到金字塔的最高一层,这其中,他付出了什么。
安澜简直不敢想象,她鼻头一酸,抬起手,轻轻用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战霆,你辛苦了。”
霍战霆在她的手心轻轻蹭了蹭,他对安澜的心疼很受用,“没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有你们陪在我身边,一切都值得了,更何况,那些人在我心里不过是跳梁小丑。”
他一向睚眦必报,在自己羽翼未满时,那一笔笔账,自己记得很清楚,他虽然碍于爷爷的面子没有将那些股东,逐出公司,可背地里也给他们使过不少绊子。
比如说,苏老当初教育他,他就让人在苏老儿子的必经之地,将他套上麻袋,狠狠打了一顿,苏老的儿子,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又比如,将苏老儿子,在外面养情人的事情捅给他妻子。
苏老的儿媳妇,可是一个狠角色,将苏家闹得家宅不宁,那段时间,苏老因为自己儿子的家室,忙的火烧眉毛,根本没时间找霍战霆的麻烦,而苏老的孙子,也因为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被带坏。
苏老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家宅不宁的源头,还有霍战霆的手笔,不然一定会被气的吐血。
安澜和霍战霆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肚子咕噜响了一声,她面色一红,一只手捂着肚子,霍战霆听到这个声音,坐直身子,他转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你一直没吃饭,饿了吧,我带你下去吃饭。”霍战霆心中闪过一丝懊恼,自己只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来占澜澜的便宜,竟然忘记澜澜没吃饭。
霍战霆拉着安澜站起身,安澜觉得马上到中午了,想等着弟弟他们回来一起吃,“其实,我也不是很饿,你不是说,弟弟和雅雅一会儿就会回来吗,要不然,我等一等他们?”
“不饿我刚刚听你肚子唱空城计呢。”霍战霆不赞同的看着安澜,安澜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霍战霆轻叹一口气,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黑发。
“澜澜,我刚刚没说吗,他们回来也要下午了,你还能饿到那个时候吗?”
“你没说啊。”她以为顶多就是中午,心里还高兴了好一阵,没想到要等到下午才能见到小玄和雅雅他们两个。
霍战霆面不改色道,“那是我忘记说了,我现在给你说,快跟我下去吃饭吧,你放心,他们两个回来饿不到他们,李阿姨早就买好了两个人喜欢吃的东西。”
他知道,安澜不过是太想念安玄和张雅了。
最终,安澜还是点了点头,两人刚刚从楼梯上下来,迎面便撞上了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李阿姨,李阿姨习惯性的用围裙擦拭了一下手,接着猛地拍了一下额头。
“诶呦喂,我就想着,忘记了什么事情,澜澜,霍总,你们今天怎么没下来吃早餐?”
“今天早上不饿。”安澜笑了笑,接着凑过去,像是小馋猫一样,耸了耸鼻子,“阿姨做什么好吃的呢?”
“给你们炖的汤,差不多是时候了,澜澜你们饿坏了吧,快坐下来,我给你们乘饭吃。”李阿姨连忙忙了起来,安澜本想劝说什么,可看到李阿姨那副精神饱满的样子,便闭上嘴。
中午,李阿姨做的非常丰盛,仿佛使尽了浑身解数,安澜看着一桌子的菜,张了张嘴,“李阿姨,小玄他们下午才能回来呢,中午……是不是有点太丰盛了?”
“不丰盛不丰盛,他们回来我再给你们做,澜澜,这可都是你们喜欢吃的。”李阿姨眼底带着压不住的喜色。
平日里,李阿姨虽然做的很丰盛,可也不像是今天这么丰盛,十几个菜,占了长桌的一大半,安澜和霍战霆对视了一眼,她突然觉得压力山大,最后只能低头老老实实的尽可能多吃一点。
用完餐后,安澜一只手捂着肚子,靠在沙发上,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幸福和痛苦并存的感觉,她感觉自己现在吃一口就要吐出来了,就在这时,她面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给她推过来一杯黑咖啡。
安澜看了一眼,一只手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吃不下了,我一口也吃不下了,”
霍战霆看着安澜这副样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喝点黑咖啡,顺一顺,以后能吃多少吃多少,你看你,现在肚子吃的圆鼓鼓的,要不然,我陪你出去走走?”
他声音里满是笑意。
安澜幽怨的看了霍战霆一眼,接着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咬牙道,“走走,去花园里走一走。”
因为吃的太多,安澜和霍战霆两人,围着别墅走了一圈,路过花园时,看到一只管理花园的园丁,手上拿着一把修剪树枝的大剪刀,茫然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