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可怕的人
圣水市法院。
“谁说不要孩子的,不可能,要谁把我孙子抢走,你拿刀在我脖子上抹一下。”
韩老婆子使出看家的本领:作、横、不要命!
“按法律的相关规定,在第一监护人没资格没能力抚养孩子的情况下,才会让奶奶等第二监护人抚养,孩子的妈妈吴小丽是第一监护人,当然,他爸爸李中良也是第一监护人,但不可能把孩子判给他爸爸,一个精神病患者,他急需治疗。”
罗健翔也不知自己是哪来的细心和耐心,竟然对着韩老婆子据理力争地说了很多。
“什么监护人不监护人的,你说的那些我也听不懂,我只知道我孙子他姓李,不姓吴,没有人有权力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韩国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嚷开了,她企图获得大家的同情。
“谁说我儿子是精神病,你们有证据吗?有精神病还能打麻将?”
韩国荣明知道李中良的情况,她没理还想再占三分。
“你儿子患得的是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和躁狂症,再不接受治疗,他身边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付院长见韩国荣还是听不明白,又给她脑补普及了下关于精神疾病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我的当事人也不要求争得其他财产,只要李中良答应服装店归吴小丽所有就可,怎么着也得让她有抚养孩子的收入。”
罗健翔知道吴小丽的意思,直接替她作了主,防止对方再纠缠下去。
吴小丽眼泪流的像条线,十分感激地向罗健翔鞠躬。
“我真是没法活了,带走我孙子就等于要了我的命呀!”
韩国荣依然不肯罢休,在她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孙子才是整个李家的希望。
但是她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孙子又是哪里来的呢?
“被告代理人韩国荣,原告吴小丽同意你定期或不定期地去看望孙子,虽然跟她妈妈生活,但孩子依然是你家的血脉。”
还是付院长经验足,只这一句话,就让韩老婆子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韩老太太,如果你们真爱孩子,请给他一个安静快乐的童年,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比他的妈妈更爱他!”
罗健翔又开始打他的感情牌,百用百成功,每个人都是血肉之躯,韩老太太羞涩地坐在椅子上再也不说话了。
吴小丽望着她的儿子泪流满面,小家伙见到妈妈,像个一往无前的战士一样,奋不顾身地飞奔到妈妈怀里。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母子团聚,吴小丽的生活重归平静与安稳,看母子俩离开的背影,李中良抚弄着渣男才留的发型,一副疯癫癫狂相:
“吴小丽,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出去后我一定要杀了你!”
众人无不惊愕,原来这疯子,终究还是放不下吴小丽!
飞翔律师事务所。
“罗教授,你说那个疯子,他到底爱不爱吴小丽?”
案子已经结束了,骆菲菲还是放不下,不停地追问罗健翔。
“在你看来呢,他是爱着吴小丽,还是爱那个妓女?”
罗健翔反问她,骆菲菲像被什么东西折磨着似的:
“我也说不好了,可能爱吴小丽更多一点儿吧,不过他表达的方式太可恶可怖了!”
“在我看来,李中良最爱的人是他自己,或者说他这个变态的疯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
罗健翔作为男人说出这句发自肺腑的分析,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人说虎毒不食子,李中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已经泯灭了人性,甚至连动物护子般的基本道德底线他都突破了。
“这么说,李中良就枉费为人,吴小丽真是瞎了双眼。”
骆菲菲愤愤不平,还在替吴小丽可惜。
赵老太太善后的工作做的很棒,她跟着妇联主席们一起帮着想办法,为吴小丽母子牵线搭桥,找到了一位结对帮抶的爱心大使为母子俩的生活保驾护航!
“罗律师,这事务所好找,也方便,早知道就不用给你打电话打扰,我直接来就好了。”
开庭的时候孙占国就给罗健翔打电话,他急着把四十多万的财礼钱要回来。
“没关系,这位是骆律师,就由她来负责找你妻子谈一谈,看她具体是怎么个想法?”
罗健翔觉得该让骆菲菲多参与进来,这样她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骆菲菲瞪大了眼睛,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让人看了极没有信任感!
稍后,她马上反应过来,悄悄地把罗律师拽到一边,很难为情的样子。
“大叔,不会又是个渣男的离婚案子吧?我可不想接,上一个案子把我折磨的扒了一层皮,我还没缓过劲来呢。”
“遇到这么点儿困难就想退缩了?那只打不死的小强呢,是飞到国外休假了吗?”
罗健翔捏了下她的鼻子,没想到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骆菲菲竟然被这么个案子给折磨疲倦了。
“不是的,他是付院长的朋友,没领结婚证就举办了隆重的婚礼,结果过了三天的日子,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
罗健翔说完,骆菲菲的眼睛才总算恢复到正常状态。
“那他想怎样?毕竟女生也跟他结婚了,两个人分开,难道都是女人的错,还跟女人索要钱财?”
吴小丽的案子闹的,本来很客观西方民主的骆菲菲,反而变得十分的敏感,接近女权主义风格了。
“菲菲,作为律师,你这样的心理状态可不行,应该很快就从上一个案子中脱离出来,否则很容易影响你正确的判断力。”
罗健翔最后提醒她一句,马上走到孙占国那里。
“你妻子,奥,更确切地说,你前妻叫什么名字,她现在哪里?能不能把她请到事务所来谈?”
骆菲菲也马上跟着罗健翔过来,她可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小瞧了自己。
“她叫李平,能不能到事务所来谈,那就要看骆律师你的本事啦。”
孙占国并没把眼前这个年轻的律师放在眼里,对着骆菲菲说话的姿势都是轻蔑的。
“又是个姓李的!”
骆菲菲在心里暗暗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