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刚一出门,
曾文静就把墨海这小鸡崽给拎了起来!
一瞬间移形换位!
二个已到了隔壁。
墨海嘴里被塞了一根曾文静的头巾布条!
全身上下的麻穴被郡主大爷点了二遍!
曾文静在墨海耳边轻轻呵口气,温柔体贴道:“墨海大爷,俺的招待还周到不?”
墨海点了一下头,又摇头,又点头。
曾文静把这小鸡崽丢在地上,就去墙边找能听隔壁说话的地方!
可这该死的墙太厚,听不到!
曾文静热锅蚂蚁一般在房里游来游去,房粱上下跳来跳去,还是听不到!
曾文静怒不可遏!
总算压着性子温柔点对这“小鸡崽”悄咪道:“墨海!你要不给我想法听到隔壁的谈话,信不信俺还有更周到的安排?!”
一边把堵嘴的东西收回来。
墨海咳了几下,把头摇了摇,好像回了一些神,问题是这会儿墨海脑子里竟然还在研究那个头巾上有的香味,应该是洛阳东大门边的一个香料铺独有的味道,一般人绝买不起的!
墨海挤个苦笑道:“郡主莫急,我有办法解决。”
曾文静急吼吼道:“快!”。
墨海觉得这郡主前辈子真的是投错了胎,该变个男的才对头嘛?
墨海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屎壳郎模样的东西,把那小东西的尾巴上拧了几下,曾文静听得好像有机括发条一样的声音,然后那屎壳郎模样的东西就飞起来了!一直飞到了隔壁去了!
曾文静得意笑了,问:“还算不错,快说,咋听隔壁说话!”
墨海犹豫道:“偷听有错。”
曾文静在这家伙脸上轻轻拍了拍!笑道:“是我师父说话,我听是正听,你们才是偷听。”
墨海便在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喇叭模样的东西,道:“放在耳朵上,就能听到了。”
曾文静笑道:“多谢,嗯,你起开!我坐这儿!”
墨海看了一眼这个鹅黄衣的土霸王,慢慢移动到边上去。
曾文静却仿佛背后涨了眼睛一般,又道:“墨海,你小子城府够深哦。”
一边说着一边侧头盯了一眼。
那土鸡崽呆若木鸡般,仿佛没有听到曾大爷的“教导”?
曾文静冷笑一下,道:“装,继续装!”
一边仔细听那听筒里的响动。
忽然听筒里真的响起李昭的声音!
李昭咳了二声,曾文静还是听得出来的,平日里曾大爷无聊的时候和刘易然这家伙把溜须拍马之术仔细演戏过的!
这叫尴咳。
一般情况下马上就要说重要的事情。
果然,那橘子老狐狸一声不响,就等下文。
李昭终于忍不住吐槽道:“这事我心里也憋了多年了。”
李昭继续道:“太原英雄宴许多人都小瞧了!”
曾文静可以想象橘子那家伙满脸真诚的模样,那是好不容易可以听天大的秘密,竟然没有一分代价,白听!
多大的机遇?!
曾文静觉得自己和姓李的是吃了亏的!当然,对师父这个老狐狸来说,这是不是故意洒一个套,也很难说。
那头李昭继续道:“李渊与当今圣上的亲戚关系其实被隐瞒了,世人都以为李渊就一皇亲国戚,可我在其子李建成的一次谈话里,无意之间,感受到了李建成极其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的表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像是在演戏一样,你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待李建成,他都是一个好的儿子,好的下属,好的兄长,好的人缘,然而好得天衣无缝,就觉得不太真,不像是一个太原郡守的公子哥该有的模样。”
曾文静听得心咚咚跳!果然大事,评点天下大事!
那橘子却道:“我们墨家机关城向来消息灵通,从机关鸟的描述下,李渊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头子,还有点喜欢和年轻貌美的人一起玩乐府?!”
这话说得很低调,曾文静却觉得有些刺耳,这橘子狗屁不通,摆明了就是说李渊好色?!
李昭继续道:“李建成的压力来自哪里?”
那橘子没有声音,显然在细想,半响道:“只有李渊。”
这话说出来的声音,仿佛这橘子被人丢进冰水里泡了一下,再起来的声音?
李昭继续道:“李渊是不是大智若愚,雄才大略我们不能妄断,然而太原英雄会岂是李世民,李建成这种年轻人所能谋划的?广邀天下英雄,这是闹着玩?!圣上不会忌讳?”
“李渊敢冒风险摆宴,只有二个可能:一,李渊是昏了头的皇亲国戚,骄奢淫逸,想干啥就干啥。二,李渊深不可测,走一步看十步,天下未乱已在笼络人心,树起太原一杆旗,待时而动。”
然后曾文静就啥也听不到了?!
显然,那橘子被吓坏了?!
问题是橘子是墨家机关城老大,手里是有硬邦邦的墨家机关术的,他会害怕?他在怕啥?!
李昭显然也自己在思考问题,也没有说话,于是隔壁就没了动静,曾文静又听了几下,还是无声,急性子的郡主大爷就掉头怒道:“墨海,你小子这个破家伙东西咋的没了声音?你敢诓我?!”
墨海看了一眼这个小祖宗,简直无语之极。
索性就摆烂,一声不吭,看你咋的?!
曾文静叹道:“只听了一半就不说了?啥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