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关于艾门尼斯三部曲2021年完成修改的闲言碎语(1/2)
《自然之子》是我所写的文章中第一本西方魔幻题材的小说,当时是2016年的6月,因为儿童节到了,所以就写了一篇自娱自乐。后来才萌生了以此为本进行系列小说创作的想法。
在这之前,我更多的是写散文、诗歌、论文,小说也是以传统武侠、仙侠主,对于写魔幻小说,可说是经验几乎为零了。不过在这之前我就很喜欢看魔幻背景的作品,托尔金的小说、魔兽世界系列小说、dnd系列、克苏鲁系列等都烂熟于心,所以当我真正开始着笔的时候,并没有因为文化上的差异而有所不适。
《自然之子》是第一本,我很喜欢艾门尼斯这个角色,因为我确实对德鲁伊教很有好感,当然,这一好感更多是来自于奇幻作品,可以说在绝大部分的奇幻作品中,都无法绕开这个已经被罗马帝国消灭的古代宗教。
德鲁伊应该算是以母系为主的教派,是智者学派和政治宗教的混合体,这是一种在自然发展中必然出现的混合,也是一种本质矛盾。所以德鲁伊作为一个多神教,其吟咏诗人、对自然的崇拜、留给后人的幻想远超过他们的教义——如今我们所说的德鲁伊已经和真正的德鲁伊几乎分道扬镳,哪怕是现代重建的德鲁伊教派也并不是直接的继承关系。
所以我选择我喜欢的德鲁伊作为小说的开始,也是以后小说中唯一保留现实存在过的名称的教派。圣教的原型是有参考了包括犹太教、天主教在内的一些教派,但并不完全相同。《高星之径》第四卷中就提到了很多南方诸国的教派,这些教派有些有现实教派的参考,有些则是以社会学规律来创造的原创教派,也有一些是参考了托尔金等奇幻小说中的教派,比如克苏鲁神话中的邪神崇拜就是我另一本小说中“七神教”的来源。
在很多作品中,不光是文学,甚至很多历史学、早期哲学的说法里,总会把信神的祭司们描述为感性的,探究规律的学者则是在追求理性,事实上这只是对两种生活方式的描述。至少在任何科学并不足以验证大部分真理的年代,理性是难以让人保持自我的,因为人难以发现世界的真相。感性又总会带来愚昧的,如大部分宗教神学的共同特点:这些理论都有一定的思辨和论证,但这些论证总建立在一个大前提下,那就是首先相信神是存在的,所以一切的解释权都归神所有。但如果我们也站在首先认同“不证自明”的角度里思考,会发现他们的理论尽管是空中楼阁,但其中也存在合理的逻辑、丰富的思辨。
毕达哥拉斯和他的密教就是很典型的例子,毕达哥拉斯本人作为政治人物,同时是追求理性的哲学家和信仰神秘的祭司,他用一种崇拜神一样的疯狂去崇拜理性,用代表理性的几何数去证明世界的理性,同时又赋予几何数神秘学含义,为密教指定一系列依托于数学的神秘仪式。可以说很多科学界的著名人物都是在这种矛盾中完成了自我的超脱、救赎。
其实可以说,极度理性的学者本身就包含了对理性强烈期望的感性,而充满感性的信仰者也会在信仰中用理性寻找合理逻辑来完成自证——所以任何一个人本身就是矛盾的,这种矛盾使人无法满足现状、恐惧未来,但也给了人面对未来的勇气,蹒跚着去探索。
艾门尼斯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她来源于自然,被狼群抚养,所以她懂得自然的生存之道;当她被蒙斯特因收养后,她懂得了人类的生存之道。她发现生活是矛盾的,无论是狼群还是人类都是为了生活而努力、发展,但他们的生活方式背道而驰,所以她常常在自己的身份上飘忽不定,尽管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蒙斯特因是一个圣教的修士,而虔诚如他却死于圣教之手,所以艾门尼斯认识到了圣教的光明和黑暗。她曾经学习过耶瑞尔塔斯之道,又学习了德鲁伊菲索尔兹姆的教诲,所以她对都自称正义的神灵们也产生了怀疑。她相信着自然之道,但她发现她所坚持的自然之道造成了分裂。她被无缘无故摆上高位,但又无能为力去解决任何事情——甚至她发现她只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在长久的生活中,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再这样强烈的矛盾、自责、无力中,她发现,只有先认识到自己才能去承担自己的责任,所以她不得不踏上学习的旅程,这是她的无奈,也是最坚毅的步伐。
小说并不是现实,小说是现实的反应,但这并不代表小说一定是在特定的反应现实中的某些事情。我很喜欢用虚构小说来表达我对一些道理的看法、总结一些学术问题的规律,小说也是反映着人性的,但绝不会用小说来直接暗示某些现实问题。我们用符合现实规律的方法来构造小说世界,自然会和现实世界有相似度,这是我希望读者可以从中思考的内容,也是我的小说和现实联系的桥梁。
《自然之子》完结于2016年6月,但后来因为对小说体系的构建,又重新于2018年和现在2021年1月重新修改过两次,我尽量保持了原作大部分面貌,也尽量做到把不佳的地方修正,很多章节也是几乎完全删除重写。
之后写的是《暮月之影》,完结于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