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永失(1/2)
致:依然是我最爱的耀东
人的情绪本就复杂的很。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再难以下咽的中药也会有回甘。
——难道我们不开心吗——
——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你的反问总是令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有什么可问的?
在我心中,你自然是最好的。
跟你在一起,自然是最开心的事。
这是我脑海中浮现的唯一答案。
但是,当我想要脱口而出的时候。
我的胸腔里有一头困兽,撞得我心尖生疼。
她反驳着。
挣扎着。
她说,她快死了,又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我很想去形容那种空洞洞的感觉。
就好像眼里的一切都模糊成脏乱的色块。
我失去了听觉。
因为任凭我再努力地贴近你的心,它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没有声音。
我失去了触觉。
有时候,我分明坐在你身边,牵着你的手,挽着你的臂弯。
但那个人是你,又不是你,是越想亲近,却始终觉得疏离。
是我以为我撞破了南墙。
于是明白,头破血流是真的很痛。
是我终于绝望。
撞破南墙也许真的只是一场幻觉。
我企图在幻觉中求真,却迟迟得不到答案。
你问我为什么总是生气难过。
因为我终日惶恐。
我无法从恐惧的根源中自拔,找借口也变得越发的艰难。
——你爱我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是,至少让我相信,你真的有爱我。
我一遍一遍克制自己的害怕。
压抑自己的不安。
我手足无措,茫然若失。
——你怎么这么喜欢接吻——
你的问题总是很伤人,它揭开我的难堪,诠释着——即使我离你这么近,即使我抱得再紧,你也不会对我的失落有一丝一毫的觉察。
你不知道,当我说出,我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我要耗费多少精力将自己层层包裹,才能勉强抵挡住你一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谁不是没有安全感啊?”带来的一瞬间的窒息。
你不知道,当我想把自己一层一层剥给你听的时候,我要逞多少口舌之快,才能吞的下你说“谁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的时候,哽在喉头的凝噎。
你还不知道,那天我收拾着东西,突兀地离开卧室,只是因为我再也不敢在你面前流一滴眼泪。
我好想潇洒的说。
——你开心你的吧,老娘不奉陪了——
我受够了你的不在乎。
受够了你敷衍的狡辩。
我受够了所有的委屈都要自己扛。
我受够了明明你就在我面前,我却还是无依无靠。
——哪有啊,你不要多想——
你总是这么说。
你哪里是不懂我为什么要哭。
你是从来没想过要去懂,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
想得越多,烦恼越多。
活在当下,才能及时行乐。
可惜。
我竟感觉我没有活着。
我其实也不是那么需要你回答我那些老生常谈又注定没有结果的问题。
——你爱我吗——
你不用回答。
——你怎么都不在乎我啊——
你不用回答。
——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
统统不用回答。
不要听一个人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这是一把再真实不过的标尺。
我问的所有没有意义的问题,它们渴望答案的理由只有一个。
是我爱你。
是我想要,你也爱我。
你是我没有办法割舍的执念。
过去再久,我都依然无法接受那件令我如惊弓之鸟的事实。
有一天,我可能会活着离开你。
我好累。
阿东。
为什么你从不肯主动抱抱我?
为什么你从未主动想要亲吻我?我一遍一遍求索。
一遍一遍,想要确认我是否真的拥有。
那一刻的我,每每感觉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