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吕道长迷心炼丹,红献女躬身求赏(2/3)
“好香啊,不知道长用了哪种香料?”李晔问。
“皇上好嗅觉,贫道从不育香,也不用香料浸体,只因长年在银杏树下悟道,日积月累,沾染了些草木芬芳而已。”吕洞宾道。
“听说,道长能水上莲花,仙人指路,而且年过双百,依然抖擞如常,不知是否?”李晔问。
“那都是市井流传,贫道除了年岁稍长,并无任何奇术。”吕洞宾道。
“道长贵庚?”李晔问。
“虚龄九十有七。”
“道长却也诚实,哈哈。”没想到,这道士竟无丝毫诳语,对答也尽诚恳,李晔不禁对此人起了几分敬畏。
“九十七岁,那也是罕见的高寿了,可道长外表不过六七十岁的样子,想必是有什么养生秘诀吧。”李晔道。
“秘诀嘛,有,但因人而异。”吕洞宾道。
“怎么讲?”李晔问。
“有的人脾弱,适合药补;有的人肾虚,适合食补。因人而异,但万变不离其宗,归根结底,一个‘补’字而已。”吕洞宾道。
“精妙,那道长不妨看看朕,适合怎样的养生之法呢?”李晔问道。
“贫道观陛下龙筋虎骨,体魄非凡,但常忧惧劳神,多年下来,已有沉疴之兆。”见李晔不住地点头,吕洞宾继续说道:“药补、食补只是针对一般人而言,陛下万金之体,切不可用常理论之。贫道冒昧度之,陛下因常年操劳,脾肾皆弱,食药皆非良法。”
“那就无法可治了吗?”李晔追问道。
“陛下可是常感腰酸?四肢畏冷,寒热盗汗?”
“正是!近年来朕时常感到腰肢酸软,头昏无力,找太医开了许多方子,也不见有效。怎么?道长有何良策?”李晔继续追问。
“贫道刚已言明,陛下乃万金之躯,切不可用寻常人的办法养之,只可合和二阴,用阴阳调和之法徐图补之,方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吕洞宾答。
“何谓合和二阴,用阴阳调和?”李晔不解地问。
“两个字,丹补。”吕洞宾捋了捋胡须,正襟危坐地答道。
“哦?”
丹补,李晔知道,历史上太多的帝王都是因为服用丹药而亡,可这老术士却让自己丹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深意呢?
沉默良久,李晔缓缓开口说道:“请先生留住宫中,朕好日夜请教,如何?”
“谢陛下垂青,贫道闲云野鹤惯了,实在不便打扰宫闱,请圣上体谅。”吕洞宾道。
“也好,朕欲在城北修一座妙生观,道长如不弃,可暂为居住修炼之所,朕也好时常与道长相见,不知如何?”
“如此甚好。”吕洞宾起身行礼,长拜离去。
深夜,朱府。
“西屋的灯怎么还亮着,走,去看看。”朱全忠和几个随从打着灯笼来到西屋。
推开门,只见红献独自坐在镜子前,面无表情,犹如一具无声的蜡像。
朱全忠抿嘴一笑,示意随从退下,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老爷,不知老爷驾到,贱妾有礼了。”红献起身行礼。
“好了,进府这么多年了,还这般客气,整日闷闷不乐的,是老夫对你不好吗?”朱全忠问。
“不,老爷对红献很好,只是红献命薄福浅,这么多年也未能给老爷生个一男半女,却还被老爷宠幸,心中着实不安。”红献道。
“哎,这倒无妨,老夫有三个儿子,足够了。你只要时常陪我散散心,说说话,就行了。”说着,朱全忠顺势把红献揽进怀里。
“等等,老爷,等一等。”红献赶忙道:“贱妾有一个请求,希望老爷答应。”
朱全忠兴致稍减,轻叹一口气道:“说吧,什么事?”
“这些年连年战乱,奴家的亲人死的死散的散,现在只有一个七岁的胞妹,孤苦伶仃地生活在岭南,希望老爷能把她接到京城,许配一个好人家,也圆了奴家一生的心愿,奴家下辈子做牛做马还继续服侍您。”红献抽泣着跪在地上。
“好吧,明日我嘱咐管家去办。”说罢,再次把手伸进了红献的衣襟,红献眼睛微闭,任由他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抱上了木榻……
几日后,李晔又与吕道士见面,两个人聊到了养生之术,聊到了人生哲理,聊到了天地本源,直到天黑才返回宫中。
按照吕道士的嘱咐,李晔开始服用他专门调配的仙丹,并在宫内开辟一道场,专供玉皇大帝。
群臣对皇帝突然间的崇奉道法很不理解,纷纷上奏劝谏,结果李晔不以为然,不仅全部驳回,而且继续和吕道士相会如常。
“吕道长,朕已年近四旬,身体日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