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别恋

北唐琪瑞心血来潮要去看季以苏他们习武。

在途中碰上正要去找自家县令爹爹说季以苏的事的李栀。

见为首带有一群侍女的女子,远远听到侍女喊那人为公主。

而为首那人便是昨日在汤馆的女子。

不知怎地,李栀改变了主意,脑子蹦出个想法——直接跟公主讨要人。

“县令小女参见公主殿下。”李栀态度恭敬的行礼。

来到李府时已是夜晚,李府上下都在门外接驾。因北唐琪瑞那时睡着了,没露面,连同服侍她的所有侍人一个都没见着。

就连太子殿下他们也是匆匆接驾,除了爹爹,其他人都只跟太子有过一面之缘。

而且,天色很晚,看不清他们长相。而他们做什么都不知会一下他们李府,我行我素,跟往常那些入府的高官作风不同。

北唐琪瑞不愿搭理阿谀奉承的人,迎合这类人她只觉累。

“免礼。”说着,要从李栀来时方向走去。

“公主稍等!”李栀见人要走,立马喊住她。

北唐琪瑞不耐烦问到,“有事?”。

李栀向她行了个屈身礼,态度极其恭敬,“不知公主可有要紧事?小女想与公主论淡些事,公主可愿挤出一些空闲?”

“你与我有何事可淡?”磨磨唧唧的,北唐琪瑞可烦这种官家小姐们了,不能一句话简说?

见北唐琪瑞不耐,李栀想很难会有再跟她说上话的机会了,她放开心扉,难言道:“小女想向公主讨要一个人。”

“哦?讨要一个人?”

“是的。那人是公主的一个下属,名叫季以苏。”李栀见她语气有些柔和,赶忙说道。

半响,她见北唐琪瑞不语,脸上也看不出表情,不知她何意。

她又羞涩道:“小女一年前见过季公子,昨日又再次遇见,就在半刻钟前小女又见到了季公子。”

“不满公主,小女第一次见到季公子时,心里早已暗生情愫,许是缘分,我们又再次相遇到了。”

“呵!”见此人娇滴滴的表明对季以苏的心仪,北唐琪瑞忍不住冷笑。

听到嘲笑,李栀以为她不齿她胆明,难堪的咬着嘴角,“恳请公主赐婚遂了小女心愿。小女感激不尽,无以报答,唯有感激涕零!”

北唐琪瑞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打这一巴掌花光了北唐琪瑞的所有力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要人!”

她气极了,连唐黎儿今早也才知道楞杠名为季以苏。她万万没有想到,竟还有人也知道季以苏的名讳。

而这个人竟还大胆,毫不忌讳跟她要给他们赐婚!

在场的人都北唐琪瑞的行为吓到,两边都有人跑开了。

没有人配的上让北唐琪瑞亲自动手打人。北唐琪瑞所受的一点点委屈,自会有人会替她讨回。

唐黎儿记得,公主最后一次动手打人是在半年前的时候。

跌坐在地的李栀,完全被打蒙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掌掴过,连她父亲都舍不得打她。

李栀的侍女们都吓得跪在地。

李栀还没回过神,她跌坐在地没人敢扶她起身。

没过多久,乔然他们赶了过来。因离得最近,随从最先通知了他们。

看到那景象,乔然很是头疼。这人为何要作死到北唐琪瑞跟前。

北唐琪瑞看到他们,深深看了一眼季以苏。气得返回自己住所。

因李府间房不够,北唐君博住得离她有些远。当其他人都赶到时,他们看到李栀与侍女们埋头跪地,其他人都不敢喘大气。

北唐琪瑞一个人生闷气坐在一桌美味佳肴膳桌前,她气饱了!

北唐琪瑞看到自家三哥到来,收敛了戾气,整个人都委屈巴巴,伸出打人的右手,“三哥,这人脸皮真厚,打的我手疼。”

北唐君博接过她手掌,端看她掌心,嗯,确实有些红,“小盛子,把玉膏拿来。”

话落,侍从们端过净手水。

唐黎儿细心的帮着她擦手,又取了玉膏涂抹在她掌心上。

北唐君博坐在她边上问道:“斋湘馆庖厨做的早膳不合胃口?”

“没吃。”北唐琪瑞泄气回答。

北唐君博拿她也是无可奈何,心情不好就不好好进食,这小脾气也不知跟谁学的。

他端起北唐琪瑞专用的碗筷。

玉器的餐具,精致的雕纹勺筷上都刻有一个瑞字。

李老爷一家子跌撞到北唐琪瑞这时,撞见的是一副北唐君博在用心的勺喂北唐琪瑞进食,唐黎儿站立着仔细的在给北唐琪瑞擦玉膏的景象。

进了屋,李老爷子立即跪地,战战兢兢,“殿下!”

“李县令真是教出个好子女。”北唐君博淡淡道,喂北唐琪瑞的动作也没有停,把大量的注意力都集在照顾小妹身上。

李老爷子来的路上也都听说了。他颤抖磕头道:“微臣罪过!日后定会教育好子女!”

“不!”李栀抬起头道,语气强硬,“敢问小女何罪错?”

北唐琪瑞鄙夷不屑道:“气到本宫便是罪错!”

李栀气恼,梨花带泪说道:“小女只是想让公主成全一段姻缘,有何错!如若心仪一个人都有错,那这世间多得是这样的罪人!”

北唐琪瑞抽开回右手,扫掉桌上的菜肴,怒气起身,走到李栀眼前,抬手掐住她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心仪一个人没错。可凭你低贱的出生也敢跟本宫讨要人。竟胆敢肖想本宫的东西!”

“凭你?也配?”

她甩手,整个人满身戾气,狠狠踹翻李栀,“本宫给你,你,拿的稳么!”。

北唐君博还有些恍惚,他很久没看到小妹这么生气过。

他轮廓笼罩上一片阴暗,看不清表情。

他记得最后一次是在半年前,只因北唐婧雯打碎了她在西塞时,百里清远子送于她的玉笛,她把北唐婧雯打得躺了整整一月才痊愈。

当然,那也是北唐琪瑞生平来最生气的一次了。

那玉笛是她从西塞带回的最喜爱的物品,宝贝的不行,除了北唐君博,任何人都不能碰一下。

李栀虽出身不是很高,但也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她扭头看向北唐琪瑞,眸子里尽是暗潮汹涌的恨意。

“你是第二个敢用这样眼神看着本宫的人。”看着李栀憎恨的面孔,北唐琪瑞居高临下的轻笑,她毫无畏惧,甚至消了气。

北唐琪瑞走回到北唐君博身边,坐在他腿上,“三哥,这李知县教女无方,着实配不上这县令的官头。”伸手拢住他脖子,轻言又道:“这南岳城真是无趣,我们今日便离开这吧。”

“也好。今日我们便回京。”

“啊?这么快便回京?”北唐琪瑞惊愕。

“你快要及笄了,待我们慢行回京,离你笄礼也不远,你该好好做准备,南下这么久了,你不想父皇母后?”北唐君博疼惜的抚摸她发鬓,解释道。

北唐琪瑞认命,她还想多玩些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