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乱世,疯批Z先生
赵芷怡先是拉着孙宇翔去了集市买了很多东西。大多是死贵死贵的礼品包装的吃食和日用品的,其中包括茶叶糕点,胭脂口红、丝巾、还买了几幅仿的古画,一骨脑塞了后座满满的。
之后就把车从林文杰手里要来后,只给赵老爹留了一张纸条就开车往樊家村行去。
个头大,脑袋也大的周宇翔看着坐在副驾驶极为悠闲,嘴角上扬的赵芷怡,挠了挠脑袋。他们三个,只有他脑子笨,也是体格最好的。据他的了解,这大小姐,十分不喜爷奶家里人,怎么这次突然这么反常?
还有最反常的还在下面。
赵芷怡先是让周宇翔把车子停在樊家村的村头的村长家,拎着一盒最贵的糕点和一包茶叶,态度极好的把东西送进门,然后挨着打过招呼,又由村长领头去看望了村里几家德高望重的老人,送上对这些村里人来说高档礼品,这才笑呵呵的一摆手,同几位老人告别。
樊村长看着黑色的林肯轿车背影,摇头:“看样子,这是要出事啊!”
身后的老人拍下樊村长的肩头:“大海这一家,这两年行事越发不把人放在眼里,总有人该管管了,你我收了礼,这几日,就装聋做哑,少搭理就是。”
樊村长一点头,就回了自己住处。
顺着一路的坑坑洼洼不平的小路,走到村尾的最后几户人家,最终把车停在了樊阿奶的门前。
周宇翔把车门锁好,同赵芷怡一起拎着八箱的水果糕点,就进了樊家大门。
农家的门在白天大多是开着,因此很顺利的,两人就进乐堂屋。
正在屋里午睡的樊二柱跟他媳妇听着动静,走出里屋,看见一男一女,一时没认出来,男的粗布麻衣,短衫寸头打扮,一看就是工地上跑出来的,不像是多有钱的样子。
女的则是一身红色连衣长裙,很是好看,再配上正红的口红,衬托着白白嫩嫩小圆脸上的皮肤,白里透着红,很是好看。即使不佩戴任何发饰,也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倒是与农家这低矮的门框与环境极其不符。
“你找谁?”先开口的是略微破旧衣衫,双手插在袖子里的樊二柱老爷子。今天应该也有六十岁的年龄,倒是看着比村长还要年轻一些。
赵芷怡不由得磋磨牙花子,都是从外公手里抠嗤出来的,再有老实的大儿子,颇有能耐的小儿子的供给,这老口子,倒是老实的享起福来。
“樊家阿公阿奶吧,我爸让我给家里送点吃的。”
一说这话,樊家阿奶那本还浑浊的老眼,立即发亮的上下打量起来。
“大海家大丫头吧,不是我说你们,这都多少年了,到现在才知道上门,就拿了这一些东西,太不懂事了一些。”
赵芷怡不动声色的扯动嘴角,抬高声调的开口道:“阿奶,这些东西,老贵了呢,都是父亲特意买的,让给家里的四个姑姑,大伯叔叔家,一人两份。”
被突如其来的高声调吓了一跳,樊阿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说话就说话,这么大声干嘛!还有,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老娘还没吃嘴里,惦记他们作甚,放这吧。”那语气十分嫌弃,嘴里还小声的嘟嘟囔囔,一旁离得近的周宇翔听了个清楚,:小贱皮子,不要脸。
撇嘴抬眼看向赵芷怡,好家伙,这是要惹事吧?
好家伙,这是要打架吧?可算是知道拽着自己来的目的了。
赵芷怡只当没听见,继续大声高喊:“阿奶可别忘了给姑姑家里留一份,这都是好东西,平常吃不到哒。”
正挑拣,扒扯的樊阿奶看了看爬墙头的几名邻居,又看了看门外堆积着看热闹的乡里乡亲,伸手就去拍打赵芷怡:“啊呦,听到了听到了,这么大声招贼呢!”
一旁的孙宇翔眼疾手快,挡在前面,两眼一瞪。大高个再配上这一身的肥肉,老人家瞬间不敢招惹。
樊阿爷掏出火柴,点燃烟筒,脸色漆黑无比,眼神咪咪着看着小姑娘:“二娃子让你回来干啥,他自己咋着没脸回来。”
“这您说错了,我爹事务繁忙,给大帅做事,只是回来送点东西这种小事,我来就行。”
“小事?哼!你给我出去,不认爹娘的贱东西,哪个让你赵家人进来的!”
这般大的动静,一时惹的屋里屋外的都围满了人。屋里的自然是樊家的人,听说了家里来人的消息,樊老大一家匆匆忙忙就往家里赶。
还有嫁的不远的大姑二姑一家,拖家带口的就进了院子。
一回来就看见他爹摔桌子要把人往外赶的场景。
瞅着一屋子的七八箱的吃的,在加上一些毯子围巾之类的物品,赶忙上前去劝樊阿爷。
赵芷怡四顾着,看着围墙上了漏出的脑袋,又看了看大门口围聚的众人,似乎不影响心情的从一堆东西中间,拿出两大包的糖果。
“大家辛苦了,带的东西不多,大家分点糖果尝尝,这些可是国外的牌子货,可好吃了呢。”
赵芷怡这边刚拆开袋子,那边一窝蜂的好些妇人孩子的上手去抓。
赵芷怡怕误伤到自己,递给一个妇人手里后,快速离开现场。
那厢看到东西少了半箱东西的樊阿奶,气的着急,快速的冲过来就跟这些人去抢,这小贱皮子啊,糟蹋东西啊!
只是,任凭她怎么骂,怎么抢,最后落在手里的只剩下两个袋子。
瞅着孩子手里大把的糖果,嗫嚅着嘴巴,想开口骂,到底没张开嘴。
只得气的一甩手,把袋子丢在地上,黑着一张脸回了院子。
经过赵芷怡身旁时,还想着伸手掐上两把,奈何,赵芷怡躲得快,衣角都没被碰到。
而这边几个姑姑大伯家的孩子,看见拆开来的箱子,又看看外面孩子手里的糖果手指塞嘴里,砸吧着,流着口水。
一个大点的孩子,在被父母退一把后,瞅着他奶还没过来,大跨步就去拿箱子里的糖果。
有一个大孩子的领头,其他的小孩子也赶忙冲过去。
你一把,我一把,就往兜里揣。
樊阿母看着即将见底的箱子,气的就去捞小孩子,农家的孩子嘛,大多被打惯了,泥鳅似的,呲溜一下就跑了没影。
只拦着一个小不点,从怀里拽回糖果就丢到一旁。
“金贵恶心玩意呦!是你们个能吃的不!”语气有些拐弯抹角,不知道说谁。
丝毫没注意一旁妇人黑着脸的面貌。